另一邊,宋丞相府裡。
宋安意剛踏進府裡,便遠遠看見那妾室胡秀兒和宋安暖跪在她爹面前。
“嗚嗚嗚,老爺,妾身的暖兒好苦的命啊……怎麼就被……”
“住口”宋氶相呵斥道:“別得了便宜賣乖,你們母女兩個心裡打的什麼算盤真當我不知道?皇上沒有因此怪罪我已是萬幸,否則……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老爺……”
“咦,胡姨娘和妹妹這是做什麼?都是要做煜王側妃的人了,怎麼動不動還跪着?”
宋安意無視宋丞相,找了個位置便坐了下來。
“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爹了,沒規矩。”宋丞相見宋安意進來也沒給他這個爹行禮,不滿道。
“你眼裡有我這個女兒嗎?自從娘走了,我早就當沒你這個爹了,我是來告訴你,宋安暖出嫁,我娘留給我的嫁妝你一分也別想動,反正我已經放在外公那了。”
宋安暖母女聽後驚訝對視一眼,她們還沒向宋丞相開口呢,這小蹄子怎麼知道。
宋安意將這母女倆的表情收入眼底,果然不出卉昕所料,幸好馬車上卉昕已經教她怎麼說了。
“你……你連我這個爹都不放心嗎?”
“我可不敢,得嘞,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說着拿起桌上一個糕點邊吃邊走了。
“逆子,你……”宋丞相在後面氣急敗壞地喊到。
宋安意可懶得理他了,自己這個爹啊,薄情寡義、自私虛僞,愛錢愛色好面子但又膽小如鼠,殺人放火的事兒是幹也不敢幹。
真不知道當初娘是怎麼看上他的。
英國公府。
“咳咳咳……”
葉敬琢對容馨楠使了使眼色。
葉卉昕笑着說道:“爹孃,你們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葉敬琢聽了面露尷尬,正不知怎樣開口時,容馨楠倒先說了。
“昕兒,我和你爹是想知道今日在大殿裡你爲何會……這不像是你的性格,你又爲何爲那庶女求得一個側妃之位?”
“爹孃放心,雖然今日是煜王殿下理虧,但我們英國公府就因一個他人陷害那兩人而退婚,難免落人口實,說咱們仗着皇上信任,狂妄自大,皇室婚約也敢退。”
容馨楠點頭讚賞道:“昕兒能有此想法很好,只是今日看來那煜王也非良人,你當真要嫁?”
“昕兒別怕,你若不想嫁,我看誰敢逼你。”葉敬琢聽後站起來吼道。
容馨楠拉着葉敬琢,“你快坐下,咋咋呼呼的,這又不是軍營。”
葉敬琢看了眼自家娘子,乖乖坐了下來。
“爹孃不必擔心,煜王女兒自然是不會嫁的,只是這婚,不能由咱們退,得讓他自己退。”葉卉昕堅定道。
“這……”
容馨楠與葉敬琢一時不知葉卉昕到底是何意。
“哎呀,爹孃就相信女兒嘛,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也罷,不論你做什麼爹孃都是支持你的。”
容馨楠柔和的目光讓葉卉昕眼眶一熱,親人,什麼時候都會無條件站在自己這一邊,被人呵護的感覺真好。
“娘”說着一頭扎進容馨楠的懷裡。
“這孩子,這麼大了還愛往娘懷裡鑽”嘴上盡是嫌棄,可眼裡的愛意卻怎麼也蓋不住。
一家三口又吃了晚膳,葉卉昕才起身迴雪櫻閣。
錦繡伺候葉卉昕沐浴梳洗完便出去候着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而後又被人關上。
此刻葉卉昕正在鏡前梳髮,以爲是錦繡,便說:“不用伺候了,你也下去歇着吧。”
見無人應答,葉卉昕感到不妙,猛地轉頭看去。
入眼的男子美如冠玉,只是此刻黑沉着臉,俊美的臉龐上添了不可凌厲的陰冷,陰沉冷漠的眸子緊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