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當年秦始皇一統六國之後,迫切的想要自己長生不死,於是乎,齊人徐福上書稱海中有“三神山”:蓬萊,方丈與贏州,上面有仙人居住,可以得到長生不死之藥。秦始皇大爲高興,就派童男童女數千人跟着徐福出海求取仙藥。
第一次出海,徐福說禮物太輕,仙人未給仙藥。於是秦始皇再次大興金銀,命徐福出海。沒料這次徐福說遇到了大蛟魚,到不了仙山。秦始皇仍舊不甘心,命弓弩手一起出海,還真就遇到了大蛟魚,將其射死。但是因爲沒有力量再前行,便回來了。
這樣一來,秦始皇就對徐福更加深信不疑,沒多久,就再次讓他出海尋找仙藥,只是這一年,始皇嬴政自己死在路上,而徐福,卻再也沒有回來。
據說,徐福東渡到了日本,給日本帶去了農業與文化,是日本的神靈人物。
而七爺如此一說,這尋找不死靈藥的歷史,又往前推了幾千年。
二叔聽到所謂的不死靈藥,雙眼也驟然放光:“什麼辦法?”
七爺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貌似是有些猶豫,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這個信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信,反正我自己也覺得有些太匪夷所思了。我剛纔說了這麼多,你們其實都忽略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嗯?”我們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最關鍵的問題?”
“這個穀雨生,爲什麼知道南盤神宮的下落?”七爺笑着問道。
我們三人又是一愣:還真是啊,一直在聽着七爺講穀雨生與南盤派,倒是沒注意到這個問題,穀雨生,爲什麼會知道南盤神宮的下落呢?
“爲什麼?!”豬頭嗡裡嗡聲地問道。
“我要是說,這個穀雨生,是五千年前的古屍,你們相信麼?”七爺苦笑着說道。
衆人一聽這話,本能的就是一臉“你拉倒吧”的不屑表情——我們明白七爺的意思,他是說,這位穀雨生,原本就是五千年前盤族部落的一員,被製成了古屍,五千年後活了過來,成爲了南盤派的第一位掌舵人。正是因爲如此,他才能夠知道所謂的南盤神宮的位置。
“這個……”二叔訕訕一笑:“根據我們現在所瞭解到的知識來看,中國、哦不對,是世界上的那些古文明,製作木乃伊或者我們遇到的各種古屍,一般就是兩種情況——第一,在未出生時,就給母親灌下一些特製的藥物,讓其形成所謂的‘鬼胎’,一出生,就是邪物;第二,給成年人灌下特製的藥物,或者將其浸泡在藥缸中,養成邪物。不管哪一種方法,最主要的就是改變這些人的身體器官,讓各器官運行速度減緩,血液流通減弱,並且影響這些人的腦波,使其變得狂躁。其實現在那些國家正在研究的所謂將人
凍起來,使其假死,數年之後將其復活的技術,跟我說的兩種方法有着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原先的兩種方法是邪術,只掌握在很少一部分教徒手中,現在幾乎失傳了。這種方法一般來說,一百個實驗品中,能有一個成功就不錯了。即使成功,存活的時間也不會太久。”
“不對吧二叔?!”我打岔道:“咱們遇到的那些邪物,有些可都是活了一千多年了!”
“這就是我們現在所知道的極限了。”二叔點頭道:“一般能夠存活一千多年的,都不是一般的邪物,它們每過一段時間,就需要醒過來汲取一些東西,比如屍氣,屍土或者其他動植物的汁液,用來維持身體的器官。可即便如此,一千多年,已經是人體邪物能夠承受的極限了,就算身體的器官運行速度再慢,一千多年,也會老化致死。就算四捨五入,算兩千年,七爺您所說的這位穀雨生,可是活了五千多年啊,這個,不僅僅是匪夷所思了,可以說是癡人說夢啊……”
“也是……再者說,其實華夏文明中的夏商兩朝到底存在與否,現在都沒有一個確切的定論。”我掏着腮接茬兒道:“更別說之前更早的堯、舜、禹,更更早的蚩尤與黃帝了,我也覺得,不太可信。”
“一開始,我也不信。”七爺深吸一口氣:“可是後來,師父跟我說了一件事情,而且,我自己也遇到過,這才覺得有可能是真的。”
“什麼事情?”我跟豬頭又是異口同聲問道,我瞅了一眼豬頭,笑道:“七爺啊,您要是真退休了,去說書也不錯,太會講故事了,這個扣人心絃,一段一個留坑的……”
七爺打了個哈哈,靠在沙發上,像是在回憶:“我十八歲那年,正式接過南盤派的船舵,成爲了第七任掌舵人。我師父那時候已經很老了,已經七十歲出頭,在我接任之後,他將南盤派最後的一些事情告訴了我。最讓我感覺詭異的,就是有關穀雨生的。師父說,我們這位祖師爺,其實沒死,而是隱居在了某個地方,因爲他說,前幾任掌舵人,都曾經見過這位祖師爺,不過都是晚上,像是鬼魅一般出現在衡山的南盤谷,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這位穀雨生,長什麼樣子?”我插嘴問道。
“我們有他的畫像的。”七爺笑道:“不過我沒有帶着,在我家裡。後來我問師父,這位祖師爺爲何還活着?因爲據傳言,這位祖師爺當年是重傷撐不住了才死去的,而且很多人都是親眼看着下葬的,怎麼還會出現呢?師父當時告訴我說,穀雨生下葬的時候,就曾經回魂過,也就是咱們平常所說的詐屍,詐屍之後還殺死了兩個人,隨後一陣陰風襲過,衆人全都暈倒在地,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時分,見那棺槨早就恢復原貌,棺蓋蓋的好好的,就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就連那棺蓋上的
鉚釘,都結結實實釘在上面!要知道那些人可都是挖金倒穴的高手,這種事情之前在倒穴中也遇到過,以爲是撞到了邪氣出現了幻覺,並未多想,急忙將那棺材給下葬了!”
“這麼說來,當時那位穀雨生到底死沒死,或者說,死了之後有沒有還魂,他們並不知道?”二叔看着七爺問道。
“沒錯。”七爺應了一聲:“只是當時沒人懷疑什麼,因爲就連被殺死的那兩位,也只是面色發黑,像是中了邪氣,所以,沒人覺得出現了什麼問題。直到數年之後,那位三爺重整南盤派沒多久,忽然在衡山的山谷中看到了一個鬼影,仔細看去,竟然發現跟穀雨生一模一樣,但是距離近了,一個照面過後,那鬼影便迅速消失了!自此之後,每一位掌舵人都會在衡山的南盤谷中見到那穀雨生的鬼影。師父跟我說這些的時候,我才十八歲,並沒有見到所謂穀雨生的鬼影,所以當時並不相信,直到二十四歲那年,師父去世之後的頭七晚上!”
“南盤谷,在衡山什麼地方?”二叔忽然不合時宜地問了一句。
我跟豬頭長出一口氣,聽到七爺說頭七,我的心臟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剛要繼續往下聽“鬼故事”呢,被二叔這麼一問,恐怖緊張的氣氛瞬間就破滅了……
“啊,那就是衡山南部的一處小山谷。”七爺笑笑:“因爲東南西北都是山崖,很難進出,所以平日裡沒什麼人進去。”
“頭七那晚怎麼了?”我瞥了一眼二叔,追問七爺道。
“那時候留在師父身邊的,也只剩下我一個徒弟了。”七爺喝了口茶水繼續說道:“我一個人守着師父,就葬在南盤谷我們的‘祖墳’中。前幾天一直沒什麼事情發生,直到頭七那天,子時剛過,我忽然聽到黑暗中的樹林裡傳來了一陣輕微卻又真切的腳步聲,急促而輕巧,像是一頭小鹿在樹林中奔跑。我當時還真有些害怕,下意識地含住了一塊百血石,從祭棚中出來,向四周看去。可是這一看,讓我更緊張了——因爲那腳步聲根本就無法辨別是從哪個方向傳過來的,像是四面八方都有,但是步調明顯一致,是一個人的腳步!這讓我在夜幕下覺得毛骨悚然,雖然我當時也進過不少大墓了,見識也不錯,可是那是在正兒八經的山谷裡啊,怎麼會出現這麼詭異的事情!”
說到這裡七爺頓了頓,喝了一大口茶水,咕嘟一聲嚥進肚子裡,接着說道:“我當時就站在祭棚外,豎着耳朵聽着那貌似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幾秒鐘之後,身後祭棚中的燭火,忽然‘噗’的一聲,滅掉了!這可把我嚇壞了,祭棚中的燭火毫無徵兆地滅掉,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我急忙轉頭去看,見三隻白燭全都滅了,便轉身想要去重新點燃,誰料到這剛邁開步子,‘噗’的一聲,三隻白燭,又一起復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