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我們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跟豬頭說了一下,這貨聳聳肩:“你們一開始就遇到了麻煩啊,之前扎烏哈爾說的時候我還不信,以爲你們說着玩兒呢,沒想到還是真的。”
“不對啊……”樑若伊忽然皺着柳眉看着豬頭:“你怎麼跑進這條密道中來的?!”
“密道?”豬頭一怔,順着我的手電筒燈光四下一瞅,這才恍然大悟:“靠,這裡是密道啊,哪裡的密道?我不知道啊,我稀裡糊塗就跑進來了,當時那些黑麪屍在後面追着我呢,我哪裡還能想那麼多,見到是個洞就鑽唄!”
我苦笑着看了樑若伊一眼,見她也正好向我看過來,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叫了聲“不好!”
“怎麼了?”豬頭正捧着一隻豬腳吃的正香,一邊吃一邊喝水:“什麼不好?”
“你他媽自己剛說的,那些黑麪屍在後面追着你呢!”我低聲罵道:“那豈不是……”
我這話音未落,就頓覺後腦一涼,急忙伸手對他們倆示意噤聲,順勢將手電筒摁滅了,三個人慢慢站起身,靠在了一邊的石壁上。
豬頭這個吃貨竟然一把將剩下的那塊豬腳塞進了嘴巴里,我忍不住一巴掌拍了過去,將他嘴裡的豬腳拍出來,摸出一塊百血石塞進了自己嘴巴里。
豬頭傷成這個樣子,竟然都沒有丟掉身上的兩個大揹包,特別是那隻裝着滿滿食物的揹包!見我拍掉了他的豬腳,這貨還瞪着那雙小眼睛怒視着我,順手從身上摸出一塊百血石塞進了嘴巴。
這條密道完全處於山體內部,根本就見不得一絲的陽光。手電筒一關,我們陷入到了無盡的黑暗中,能見度不過兩米的樣子,還是模模糊糊的,讓人心裡覺得一陣壓抑。
數秒鐘之後,我們聽到了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從不遠處的岔路口傳來,心知是那些黑麪屍到了……
我忽然想起了另外的一種可能:就像樑若伊所言,數千年來,有數人被賦予了保護或者說維護這座山谷的重任,每一人在臨死之前,都會將這件秘密任務賦予另外一個自己信任的人,由此復而往始,一直傳承下來。
現在最大的疑點之一便是,這座天山藥園的形成估計已有數千年甚至數萬年,那個時候,可是沒有人會製作黑麪屍的。也就是說,這些黑麪屍很有可能是數百年前或者千餘年前,某一位當時的守護人制作出來的,爲了保持黑麪屍的數量,每過一段時間,守護人就會帶一些人類進去,“喂
養”給黑麪屍,製作出新的黑麪屍,維持山谷內黑麪屍的數量。
而當今的天山藥園守護人,就是那位扎烏哈爾。
如果我的這個猜想爲真的話,就能夠解釋眼下發生的一切。而那位當時製作了黑麪屍的守護人,有可能是當時的皇族子弟,也有可能是來自於東南亞泰國的老巫師……
我可是記得半年前,發生在濟南的那幾起詭異的命案,還有那塊詭異的帶有邪氣的佛牌……
我這邊正想着呢,樑若伊輕輕拍了我一下,伏在我的耳邊說道:“找機會跑,我們打不過……”
我一愣,心想也是,之前兩個黑麪屍就差點把我們倆給弄死,現在多了一個受了重傷的豬頭,而且這裡的空間極爲狹小,根本不適合爭鬥,特別是我還沒有功夫,倒不如瞅準機會逃走了。
“不好!跑!”我這邊還沒有準備好呢,就聽到樑若伊一聲大叫,接着就見她猛地一躍而起,雙腳在石壁上一點,身子急速衝向了黑暗中!
此時我也顧不得什麼了,急忙“啪”的一聲摁亮了手電筒,就見不知到什麼時候,我們周圍已經有至少四五名黑麪屍了,其中一名黑麪屍在我們的左邊,也就是我跟樑若伊走過來的東邊,正虎視眈眈地瞅着我跟豬頭。
而另一邊的四個,被樑若伊先手刺死一名,另外三名被樑若伊口中噴出去的百血石逼退,我二話不說,扭頭衝着左邊的那位黑麪屍一口百血石噴過去,然後拽着豬頭就朝樑若伊那邊衝開的空當竄了過去。
生死真的就是一瞬間,豬頭在生死時刻也顧不得自己傷口的疼痛,跟着我快速從樑若伊身後衝出:“走我來的那條路!”
我一愣,搖頭道:“那就原路返回去了,你不是說有黑麪屍追你嗎,原路返回豈不是自找死路!隨便找一條吧!”
嘴上說着,腳下卻不能慢,我隨便找了左邊的一條岔路衝了進去,扭頭朝樑若伊叫道:“美女,快點啊!這邊!”
樑若伊也着實不敢跟這些黑麪屍爭鬥,見我們衝了過去,便噴出了嘴巴里最後的一塊咬碎的百血石,然後轉身朝我們這邊跑來。
她身後的四名黑麪屍也急速追了過來,樑若伊跑到路口扭頭一瞅,竟然閃身進入了另外一條小路中,那四名黑麪屍忌憚這邊有我存在,不約而同一起追樑若伊去了!
“媽的,有病啊!”
我大叫了一聲要追過去,豬頭一把拉住我:“喂,過
去找死啊?!”
“滾!你忘了你誰救了你了!”我啐了豬頭一口,掙脫開追樑若伊去了,豬頭在我身後一跺腳,抄出窄刃的殺豬刀,也跟了過來。
樑若伊他們跑的很快,等我追進那條小路時,已經不見了他們的蹤影,而且黑暗的小路上十分寂靜,連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怪了,這才一會兒的功夫,怎麼就沒了蹤影?!
“人呢?!”豬頭呼哧呼哧地追過來,看不到樑若伊,皺着眉頭問道。
我微微搖頭,站住了身子:“他們應該跑不遠的,或許,樑若伊躲在某個地方了,四個黑麪屍,她絕對不敢硬拼,我們就在這裡等着,亮着手電筒,把那幾個黑麪屍引過來,說不定能夠幫助樑若伊。”
豬頭沒有異議,長出了一口氣,靠在一邊的山壁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地落下來,雖然吃了東西喝了水,補充了一些能量,但是看上去,因爲剛纔失血過多,他仍舊臉色慘白,十分虛弱。
我拍了他肩膀一下,問道:“這一路上,你覺得扎烏哈爾怎麼樣?”
“哈薩克小夥兒啊?”豬頭咧嘴笑道:“好人!這小夥兒真不錯,一路上幫着我們打了不少野味兒呢,香的很!”
“啪!”我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就知道吃,我是說,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
“就是好人啊!”豬頭還不樂意了,梗着脖子說道:“人家沒有什麼問題啊,你覺得他有問題?!”
我皺起了眉頭,這個豬頭雖然很聰明,但是貌似心裡太純潔了,從不把別人往壞處想,而且憋不住話,藏不了心思,估計七爺早就開始懷疑扎烏哈爾了,只是沒跟他說而已。
“我給你分析一下。”我瞅着豬頭說道:“第一,扎烏哈爾知道這地方很危險,爲何要爲了那所謂的寶貝跟過來?”
“值錢唄!”豬頭瞥了我一眼,說完自己也是一愣:“對啊,他要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估計不會冒這個險,你的意思是說,他很有可能知道這裡面的寶貝是什麼?”
我點點頭繼續往下說:“第二,在山谷外面的時候,地圖上可不是‘U’字形,爲何這位扎烏哈爾只是看了一眼,便將錯誤的地圖補齊了漏洞呢?就算他從小在這裡長大,可是他說自己並沒有進來過,如何知道這裡的地形?”
豬頭扭頭瞅着我:“你是說,他之前來過這裡,而他告訴我們沒有來過,是謊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