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雲霧山間,有着一道道流光劃過,諸多天元境弟子,朝着論武殿而去,江寒、時越、陌雨等三人,同樣飛遁而去。
“授課堂,到了。”江寒遙遙俯瞰過去。
授課堂,便是乾元宗三宮十二殿教授天元境弟子的主要地方,說是堂,其實是坐落於一片平原上的三排共計三十六座雄偉巍峨,佔地廣闊無比的殿宇。
只見在遠處的平地上,數十座殿宇拔地而起,一條條潔白的通元路延伸,直達大殿門口,一位位青衫弟子降落到了地面上,進入了一個個大殿中。
江寒等三人也迅速降落到了第三排順數第五個殿宇前。
三十六座殿宇,每殿擁有三座殿宇,分別是宣道殿、求真殿、試武殿,其中第三排的殿宇盡皆是試武殿,第五個便是聖一試武殿。
沒有停留,三人直接進入殿中,殿宇外面看着就極爲雄偉,內部的空間更是顯得龐大,足足十座縱橫百米的圓形擂臺在殿宇中央,一字排開,在那擂臺上,盡皆有着陣法籠罩。
在殿宇擂臺的一方,則是多達上千個位置的觀禮臺,此時,那觀禮臺上已站滿了人,一眼望去,便超過了三百位,江寒發現,其中很多都是新晉的弟子。
“江寒,不算你們在潛修期的數百弟子,我聖一殿還有數百位弟子。”時越笑道:“這次,怕是大半都會趕回來。”
江寒點頭,聖一殿每年都會有五十位新晉弟子,處於潛修期的弟子,一般都在三百人左右,而外出磨礪的弟子,按道理,數十年積累起碼該有上千位,但實際上,歷代都只能維持在數百人。
大多數,都會死了外面,再也回不來。
“走吧,我們進去。”江寒道。
三人快速前行,來到了觀禮臺上,那些先到的弟子,同樣有許多人都望了過來。
“時越,你來了。”
“江寒師弟?你終於到了。”
“一直在外,早就聽聞師弟之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一位位都在等待的天元境弟子,紛紛開口,他們中有的客氣,有的友善,但更多的卻是淡漠,根本不願理會他們。
這些弟子,江寒也認識一部分,他同樣拱手笑道:“江寒在此見過諸位師兄了。”
“他就是江寒,才天元境初期,不過如此。”
“剛剛入門,再天才,也需要潛修一段時間吧,憑什麼列入初選名單?”
“看着吧,他要崛起,再苦修十年還差不多,現在的他,怕是連天元境圓滿都敵不過,更不用說和那些內門弟子媲美。”
“說不定也有極強實力,你們還記得當年的塵欣嗎?同樣是新晉入門,同樣被聖者收入門下,一手琴音,直接令玄琴殿六位內門弟子沉淪。”
諸多實力強大的精英弟子,都是在相互交談着,他們中許多人雖不是內門弟子,但實力卻不弱多少,都是天元境圓滿層次,自然不怎麼將江寒放在眼中。
當然,在這種場合,同爲聖一殿弟子,倒還沒人直接出口譏諷,都只是暗自傳音。
“江寒,哈哈,你終於來了,等你很久了。”大笑聲響起,齊正雷那燦爛的笑臉已出現在了江寒的眼簾中,連帶的,還有王鼎等七八位新晉弟子。
“正雷,你們怎麼也來了?”江寒也笑道:“不會是想等會也上臺試試吧。”
“我可不想被虐。”齊正雷連連搖頭道:“二十年後,如果我沒隕落,我一定能拿下個名額,現在就算了。”
“江寒,你可是這次初選名單上唯一一位新晉弟子,我們來,可都是爲你加油。”王鼎笑道,他相對齊正雷,要穩重得多。
“你們竟然都知曉了?”江寒不由笑了。
“江寒啊,消息傳出來一天,我就住你旁邊,竟然都不來和我喝酒。”齊正雷連連搖頭,邊搖頭還邊笑着:“我去找你,結果你的侍女說你在閉關,不能打擾。”
“江寒師弟得到法門秘術後,努力修煉,你以爲誰都像你,整天在試武殿鬥。”陌雨嬌怒道:“結果怎麼樣,被打擊了吧。”
“師姐,你以爲我願意,誰叫他們把江寒說的那麼不堪,還貶低我們新晉弟子。”齊正雷連道。
“在論武殿鬥?怎麼回事?”江寒不由一怔。
“江寒,前日你出現在初選名單上後,就引起了很多人注意,我和正雷去問道殿看了名單,正想爲你慶賀,恰好有幾位師兄說了點不好聽的話,正雷就和他們發生了爭執。”王鼎搖頭道:“鬧到最後,我們和那幾位師兄在試武殿戰了幾場,輸的有點慘。”
“輸的有點慘?”江寒問道。
對於自己的這兩位朋友,江寒很清楚,天賦不凡,但跨入天元境時間太短,面對殿中一些精英弟子,輸了很正常,但爲什麼說輸的慘?
“王鼎只輸了一場,還好。”時越解釋道:“正雷連輸七場,每場都是被人一招擊敗,若非我趕到攔住了他,怕是還要輸下去。”
“怎麼會這樣?”江寒皺眉。
“江寒,我輸沒什麼,給我十年,肯定能找回來。”齊正雷不在乎道:“等會你上臺,他們肯定會挑戰你,到時候將他們一個個打趴下,替我報仇就行了。”
其餘弟子不清楚,齊正雷、時越可是聽陌雨說過,江寒在入門前就正面激戰中斬殺了雪神宗的內門弟子,如今定然更加強大。
“好,我會拿下這個名額。”江寒凝聲道。
他的心中有着一絲歉意,齊正雷看似滿不在乎,但任誰被人連續七場一招擊敗,心中怕都會被打擊到,更何況,此事是因自己而起。
突然。
“如今的新晉弟子,個個都像你這樣狂妄嗎?”一聲淡漠聲音在一旁響起。
江寒當即回頭,在距離他不過數米外,站着一名短髮壯漢,顯得極爲魁梧,在他的身旁,還有着數位青衫弟子,其中一位高瘦男子,顯得最爲平靜,氣息也最爲強大。
“江寒,此人名爲墨河,就是他將正雷連敗七場。”王鼎傳音道。
江寒心中頓時瞭然。
“不知師兄是何人?洛一師兄爲我講解殿中傑出弟子時,似乎沒有這位師兄的名號。”江寒微微一笑,拱手道,看似恭敬,但話外之音卻是誰都聽得懂。
“墨河和江寒起爭執了,等會有好戲看了...”
兩個小團體一共十餘位弟子,彼此對峙,如此大的動靜,自然將許多弟子的目光吸引了過來,都在相互談論着。
短髮魁梧大漢面色微微一沉,江寒的話,其實是在說他並非聖一殿傑出弟子,在如此多的同門面前,讓他如何不怒。
“江寒,你被聖者收入門下,值得我們恭喜,但你要明白,這秘境名額之戰,憑藉的是實力,你一個新晉弟子,還沒資格競爭。”墨河低吼道:“識相的,就乖乖退出。”
“如果師弟我不識相呢?”江寒滿臉笑容。
墨河眼眸中有着寒意閃過,緩緩開口:“若你不識相,那師兄只好教育你一下,讓你知曉,何叫長幼有序。”
“哦?其實,按道理,作爲師弟,我確實該尊重諸位師兄。”江寒看着墨河,面色平靜,眼眸中寒意驚人。
“但我希望,師兄等會能登臺,我會師兄明白,什麼叫兄恭弟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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