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珠氣得渾身發抖,雙拳緊握,咬牙切齒道:“你,你會後悔的,哼!”她扭身離開,尋找父親的身影,卻哪裡還找得到他的蹤跡。
練無心直望着軒轅傲天,眼中滿足是疑惑,低聲道:“你真是軒轅傲天?”
軒轅傲天點頭,一臉正色:“如假包換。”
練無心指了指李映珠的背影,又道:“她是你的未婚妻,你便這樣待她?”
軒轅傲天臉色不變,眸中卻有十足十的不屑:“她不配。”頓了頓,軒轅傲天又道:“婚約並非在下首肯,只是族中長老一味的安排罷了,今日多圬了小姐,讓在下看清她的真面目。”
練無心挑眉,又道:“你已經知道了,我便是李映寒,你的前任未婚妻,對此,你又怎麼看?”她望着軒轅傲,隱含着數分稚氣的臉,絲毫不損其不凡的英俊,氣質清雅高貴,這樣的少年,不知要傾倒多少良家少女的芳心。
軒轅傲天面不改色,非常認真道:“在下直言,請小姐勿怪,小姐與在下早有婚約,亦是族中長老的安排,並非在下所願,說實話,在下心裡是不願的,這與小姐無關,只是不希望自己一生的幸福隨便被人安排,僅此而已。”
練無心點頭,他說的很誠懇,確實如此,這世間,又有誰願意一生的幸福被別人左右?
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知要令多少人的幸福化做流水。
清溪周身寒氣縈繞,原本明媚的臉也越漸陰沉,薄脣緊抿,眸中盡是不善之色,見二人竟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談起來,他更是怒火上騰,伸手拽了一把練無心的衣袖,冷聲道:“餓了。”
練無心扭頭,看着臉色不善的清溪,疑道:“你怎麼了?”
不待清溪回答,軒轅傲天道:“這位是?”他分明記得,上次在街市遇見她時,她身邊跟着一位十歲男童,怎的現在又變成了這樣一位少年,模樣與那男童極爲相似,難道他們是兄弟?他們和李映寒是什麼關係?
話問出,他自己也愣住,他性子向來冷淡,幾時關心過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練無心看着清溪,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出一絲淺笑,道:“他是我徒弟,他叫清溪。”
清溪的眉頭皺得更深,不知從何時起,他已經不再叫她師傅,他已經忘了他是她的徒弟,他甚至開始不再喜歡徒弟這個稱呼,他想和別人一樣,與她相互叫對方的名字。
不知爲何,他竟淡淡舒出一口氣,原來他們是師徒關係。
“相請不如偶遇,既然清溪小弟餓了,便由我作東,如何?”軒轅傲天一臉真誠,望着練無心的雙眼,眸中滿是期待。
清溪扭頭瞪了軒轅傲天一眼,十分不悅道:“對不起,我現在又不餓了。”言罷,自顧自轉身鑽進了金頂玉環帳。
見清溪語氣不善,練無心臉露尷尬,朝着軒轅傲天干笑道:“多謝傲天兄美意,明日便是大武試初試之日,我看還是各自休息吧,再會。”言罷,也不待軒轅傲天回答,轉身便鑽進了玉環帳內。
軒轅傲天一臉失望,盯着合上的帳簾久久未語,他只想着一件事,雖聽說金頂玉環帳是一件寶器,裡面的空間絕非外目所見,可儘管如此,她和清溪,就算是師徒關係,也是孤男寡女的,怎能同住一室呢?
想了想,他朝着玉環賬高聲道:“李小姐,在下於悅來客棧訂有數間客房,可勻出一間供小姐休息,小姐可願隨傲天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