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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默然,眼前的背影,玉山般朗朗,卻如此陌生,明明知道,待他恢復記憶之時,便有可能是他們分開之日,可事至此時,她方纔知,竟如此心痛,如此不捨。
淚似珠玉般滾滾而落,她卻不自知,以爲是天降霏雨,溼了她的面龐。
他始終沒有回頭,她蒼然離開。
清溪走了,帶走了公孫權,從此,天墓中再無公孫權。
無心與尚天留在了竹樓,她原本明麗愛笑的臉上,彷彿失去了光彩,開始了沒日沒夜的修煉。
尚天隱隱明白這是因爲什麼,卻一句也不說,唯望時間能淡去一切,讓他重新成爲她身邊的唯一。
“不知多少年沒有出過竹苑,沒想到,這天墓中依然是這般模樣,沒有半分改變。”公孫權望着四周左右的陰風鬼霧,如亂雲四下飛渡,陰森污穢。
清溪腳踏祥雲,似在回答公孫權,卻又答非所問:“他們在竹苑,安全嗎?”
公孫權心底微嘆,自古情之一字最是弄人,多少英雄豪傑都栽在了女人的手中,卻依舊無法一切斬斷這紅塵愛戀
。
“天帝您若不放心,爲何不帶她一起走?”公孫權自然是不願意天帝帶着一個女人在身邊,還是個實力低下的人類修者,只是想弄明白天帝心中所想。
清溪搖頭,並未回答公孫權所問,徑直掠向遠方。
天墓中並非沒有天空,只是天低雲暗,顯得這穹頂分外壓抑,加之團團鬼霧的遮蔽,這才造成了無天無日的假象。
騰雲駕霧的清溪,那墨色長衫外,似乎有着彩霞流轉其上,帶出一道道瑰麗的彩虹殘影,神姿卓絕。
事有湊巧,此時正是天墓開啓之時,七日之期已至,入天墓者都將在此時此地返回武都。
清溪沒有遲疑,在天墓之門關閉的最後一刻,與公孫權一併出墓。
天墓之門關閉,立於天墓之外的衆人,有人歡喜有人憂。
軒轅傲天衝至清溪身畔,神情焦急,道:“爲何只有你出來?無心呢?她爲何沒有出來?”
軒轅傲天臉上的焦急絲毫不摻假,他卻很是不悅,眸光掃上軒轅傲天的臉,猶如萬年寒域流瀉而出的疾風:“該出來時,自會出來,無需你掛記。”
此時的清溪已然不是七日前的清溪,個頭足足高了軒轅傲天半頭,眉眼雖依舊,卻又讓人覺得眼前的清溪已經不是清溪,而是另一個人。
不待軒轅傲天再發言追問,那一襲煙紫錦衫的無極由遠而近掠至清溪身前,好看的俊眸於人羣中掃視一週,卻未發現那道纖細素淡的身影。
無極皺眉,臉色瞬間難看至極,看着清溪的目光,除了探究,還有些微怒意:“清溪,你將你師傅留在了天墓?”在天墓七日,他很清楚天墓是怎樣的一個所在,危險重重,吃人不吐骨頭的陰損之地,練無心雖修爲不弱,卻絕計無法獨身在天墓中留下性命。
清溪依舊冷麪以對,只淡淡掃了無極一眼,眸光銳利,語氣冰冷:“管好你自己,莫讓你體內的邪靈出來爲禍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