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清溪與練無心絕不會如此認爲,能在天墓中開闢出這樣一方空間,過着如此愜意的日子,恐怕非尋常人所能做到。
那縷彷彿自遠古而來,且異常熟悉的氣息,正是自那清雅的竹樓裡散逸而出。
正在二人糾結着要不要直接闖入竹樓時,一道飄逸蒼勁的身影自竹樓內掠出,那人着一襲暗青長袍,身姿挺拔,模樣方正,冷目中射出精光,正冷冷的打量着師徒二人。
練無心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男子,雖不若清溪俊美,卻有着一股子難言的氣概,尤其是眉心的一點紅痣,將他過於硬朗的臉部線條柔和了數分,看在眼裡亦順眼了數分。
練無心臉現驚喜之色,她沒想到,她真的能在天墓中見到他,公孫權。
她從未見過公孫權,卻聽過關於他的許多事蹟,公孫權喜穿暗青長袍,非常有男子氣概,且眉心中生有一點紅痣,很是特別。
感受到對方周身散發的強大氣息,她幾乎可以斷定,他就是公孫權,他一定是公孫權。
“你是公孫權?”練無心脫口而出,臉上有掩不住的喜色,能在這裡見到公孫權這樣的大人物,是她來天墓最大的目的
。
公孫權眉峰微皺,不斷掃視着清溪及練無心,表情深沉,半晌,他突然應聲道:“我是公孫權,你們是誰派來的?忽夏那老賊麼?”
忽夏?不知爲何,清溪聽到這個名字,心底涌上一股濃烈的怒意,說不清,道不明,只是很本能的痛恨着這個名字,想要將這個名字的主人一掌捏碎。
練無心茫然搖頭:“忽夏是誰?我們並非別人派來的。”
公孫權看着練無心,見她彷彿一臉真誠,語氣也極爲誠懇,他想信她,卻仍舊目露疑色,眼前的少女,雖有仙氣,卻是個凡人,而凡人,最擅長的,便是作戲,誰又能知道她是不是在裝無辜騙他?
公孫權冷哼,不理會練無心,將目光調至清溪,這少年給他的感覺很奇怪,他的身上,似乎有一股很熟悉的氣息,非常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中何處遇見過。
對於這二人,他更願意相信這位自始至終都未發一言的少年,於是他朝着清溪問道:“你們真的不是忽夏派來的?”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清溪依然很憤怒,毫無原由的憤怒,他染着怒意的眸子閉了閉,調節好情緒,再睜眼時,雙眸復歸清澈明亮,猶如兩汪靈泉,散着冷意,卻不會令人生也不爽之意。
清溪沒有回答公孫權的提問,他認爲沒有必要,因練無心已經回答過這個問題,他不需要再重複。
他望着公孫權,突然伸手指向他的懷間,道:“那玉如意,可否借我一觀?”
公孫權臉色大變,周身罡風四起,烏黑的濃髮如被驚雷炸開般四散飄揚。
公孫權的色變,印證着這玉如意對他而言有多麼重要,像公孫權這樣的大咖,經歷過的一定是他們連想都沒想過的,而偏就是這樣的大咖,卻在兩個看似乳臭未乾的少年少女面前如此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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