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暗門打開了,那羣瘋子愣了一下,隨即他們都抓狂似的向暗門衝了過去。但是,一道藍色屏障突然間出現在暗門處,那羣瘋子被在一股強大的衝擊下,被重重的彈了回來,橫七豎八的摔了一地。
周林吃了一驚:“是這層的暗門有問題嗎?爲什麼我過前兩道暗門什麼事情也沒有呢?”
張良故作癲狂樣,大聲叫道:“把他給趕出去!從這小子來後,他一直在把我們當猴子耍,一點好事也沒有!”
周林看了一眼張良,心想:“這難道有什麼陰謀不成?這道藍色的氣體屏障好像有點問題。”
可還沒有等他想清楚這個問題,剛纔摔在地上的那羣瘋子已經衝了過來,揪着他就往暗門處推去。好像只要把他給掃地出門,他們的退思軒就會太平了一樣,他們也就不會再狗咬狗了。
離那藍色的屏障越來越近了,周林有些緊張,他試圖掙脫那羣瘋子,可是那是不可能的。蝨子多了還咬人呢,更何況這羣瘋鬼。他們喊着號子:“一、二!扔——”
可憐的周林,嘴裡大叫着:“不要啊,放下我來——”
他的話間未落,身子已經被拋了出去。那道藍色的屏障好像不存在似的,根本沒有對他夠成任何威脅,他直接穿過屏障,重重地落在了外面的地上。只聽身後“吱”的一聲,那道暗門迅速關上了。
“原來那道屏障是爲了防止他們監守自盜!”周林爬了起來,終於搞明白那道藍色屏的作用了。
他衝着面前光禿禿的牆壁做了個鬼臉,笑着轉身踏上了最後一層的樓梯。只是他不知道,到了頂層,難道要他從樓頂上跳下來才能出去?那上面是不可能有樓梯直通外界的!
面前的門打開了,周林的臉清晰的在門後出現了,好醜的一張臉!
只見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女正站在前面不遠處,她拿着一塊絲帕,不停地拭着眼角的眼淚。那位少女很美,只是愁眉苦臉的,像林黛玉。她慢慢擡起了頭,哽咽地說:“看來你已經順利通過前幾關了,能夠來到這裡,也算是你的本事。”
她每說一句,都好像要馬上停下來痛哭一場。
周林生怕她忍不住,把眼珠子都給哭出來,連忙說道:“你別哭,如果我做錯了什麼地方你可以罵我,但你千萬別哭!”
“哈哈!”那少女突然間不見,出現在周林眼前的是一個身穿黑衣的年輕男子,他的臉過於白嫩,嘴脣過於紅潤,看起來像個不男不女的太監。
周林驚了一下:“原來剛纔那位少女是你變的?”
“哈哈——”那黑衣男子似乎要笑斷氣了,他大笑着說:“笨蛋!那是我孿生妹妹,男女你都分不清了!”
“妹妹?”周林也大笑道,“那你妹妹現在在哪裡呢?”
他不相信黑衣男子的話,剛纔出現在他眼前的這兩個人,肯定是同一個人。
白衣少女流着淚說;“是真的,他真的是我的哥哥!”
周林的頭像被什麼東西給重重敲了一下似的,一頭漿糊,他不明白爲什麼這個少女出現的會如此快,就像川劇裡面的變臉似的。他的頭有暈,就算是妖怪變的,那變化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哈哈——”黑衣男子捂着嘴笑了,那姿勢看起來更像一個太監。
“糊塗了吧?我們不但是孿生兄妹,而且還是對連體兄妹!”黑衣男子笑着說,“不信的話你可以圍着我們轉一圈仔細看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騙誰呢?周林不是沒有聽說過連體嬰兒的事情,可是他們要長大成人是很難的。就算偶有長大的,但也都是僅限於同性之間的,從來沒有聽說過異性連體嬰兒長大的。
周林還是決定上前一探究竟,心想:“不管你出什麼花招,老子我都不怕!不信你比退思軒的那羣瘋子還要瘋不成!”
他慢慢走向前去,圍着那黑衣男子轉了一圈。果然,在黑衣男子的身後,他看見了那位一直流淚的白衣少女!而耳邊還響着黑衣男子的大笑聲。
“你們真的是連體兄妹?”周林傻瓜般的問。
白衣少女一邊拭淚,一邊點頭。
周林的眼睛都直了,他還是沒有辦法相信眼前的這個事實。這兩個人總是一個哭,一個笑,好像是得了精神分裂症的人一樣,比樓下的那羣瘋子還要瘋!
“哈哈——”黑衣男子又出現在他面前,大笑着問:“你叫什麼名字?免得你死後連個牌位都沒有。我這人心很善的,在我手裡死的人我都會給他立個牌位的。不信你看——”
順着黑衣男子手指的方向,周林果然看見了密密麻麻的一堆牌位,都亂七八糟的堆在牆角。好像是被人遺棄的抹布一樣。
周林看着那些牌位,鎮靜自若地說:“我不會死的,所以說也就不用勞你大駕做牌位了。”
“不可能的。我們兄妹手下從來沒有留下過活口的。”白衣少女流着淚說。
如果說周林相信那不男不女的黑衣太監會殺人如麻的話,那麼是他無論如何不會相信這位酷似林黛玉的白衣少女居然也會殺人!如果說黛玉葬的不是花的話,而是死屍,那麼還會有人喜歡她嗎?估計連賈寶玉都接受不了。
白衣少女哭得花枝亂顫,無力地問:“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啊?早點說出來我好早點爲你預備牌位。”
媽呀!周林真的快要瘋了。他看着這古怪的連體兄妹,相信如果不是自己瘋了的話,那肯定就是這對兄妹瘋了!他咬着牙大聲說:“我不會留下名字的,我肯定會活着出去的!”
“哈哈——”黑衣男子的笑聲更
大了,“我從來沒有聽過比這個還搞笑的笑話!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黑白無常吧?不會連我們兄妹的名號都沒有聽說過!”
“黑白無常?”周林大吃一驚,“你們不是應該在閻王那裡當差嗎?專門負責勾人魂魄?”
白衣少女擦了擦眼淚,說:“那是牛頭、馬面的事情。我們勾人魂魄是不假,可是我們不是鬼差,是魔。”
原來周林所知道的和事實還是有些差據的,黑白無常什麼時候才歸順閻王的呢?也許根本就是個誤會,也許壓根就沒有那麼一回事,也許是後來的事情了,也許……
“哈哈——”黑衣男子笑個不停,“我們什麼時候跟閻王成了一家了呢?不過說真的,那閻王小子如果真的請我們兄妹去的話,保證比那牛頭、馬面要強多了!就他們那點法力,肯定不如我們勾魂多。”
白衣少女似乎有些等不及了,率先伸出了那纖纖玉手,直*周林的咽喉。真看不出來,這愛哭的黛玉倒是個急性子,對殺人好像有着特殊的嗜好。
“你死後我再胡亂給你編個名字吧!”白衣少女梨花帶雨地說。
“不可以!”黑衣男子又出現在周林面前,顯然他不同意妹妹的做法,他是個很有原則性的人,他大笑着說:“沒有名字我不殺!假名字有什麼用?如果傳出去的話還以爲我們黑白無常的戰績都是編的呢?我堅決不同意!”
“什麼真的假的?殺人才是最重要的,我只看結果!”白衣少女委委屈屈哭着說。
周林被他們兄妹倆個搞得頭都大了,這世上的瘋子怎麼那麼多?這一對稱瘋子似乎不大合適,準確地說是一對變態殺人魔。
“你們倆個先研究好了再來通知我,我先休息一會兒了!”
黑白無常驚異地望着周林,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不怕死的。只見他懶懶的躺在一張貴妃榻上,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似乎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你爲什麼不求饒呢?”白衣少女的眼睛紅紅的,也許是因爲她哭得太多的緣故吧。
“求饒有用嗎?有用的話我倒不介意求饒。”周林躺在貴妃榻上,伸了個懶腰,閉着眼睛說。剛纔被那羣瘋子扔的那一下,實在是不怎麼舒服。
“哈哈——”黑衣男子大笑,“真有意思,我決定先留他一會兒,讓我開心個夠!對了,你快點說話呀,別不理我呀!”
周林有些煩,隨口問道:“這房間有沒有名字?人家每一層都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呢。”
“哈哈,有的,怎麼會沒有呢?”黑衣男子好像是個開心鬼,不笑是不會說話的,“燕燕居!這外名字怎麼樣呢?”
“燕燕居?”周林睜開了眼,“這種鬼地方居然叫燕燕居?”
誰取的名字?純粹是在開國際玩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