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鐵匠們都對周林感恩戴德,他們把他奉成了他們的老大,現在周林也是個有小弟的人了,他在鐵匠房的地們相當於座山雕當年在衆土匪中的地位。所有鐵匠唯他馬首是瞻,大有跟着太陽走的趨勢。
剛纔求情的那個壯漢說:“老大,我叫歐仲,先祖曾是鑄劍大家歐治子。幾年前被一羣怪人抓到這裡來給他們打鐵,我們兄弟們雖然都不願意呆在這裡,可是卻無法逃脫。老大你有勇有謀,不知道能不能救我們兄弟於苦海呢?”
周林被衆鐵匠拉到了一個木礅上坐着,那架勢還真有一點座山雕的味道。他想了想說:“我叫劉詢。你們以後叫我阿詢就可以了。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們給救出去的。”
不管周林的話能否兌現,總之,他從此以後是過上了山大王的生活了。那些感恩戴德的鐵匠們都不讓他碰一點活兒,甚至還有專人給他扇風,因爲這裡實在是太熱了。不管周林怎麼拒絕,那些人都十分堅持,弄得周林倒非常不好意思。看來,他現在還是真的不適合做皇帝,因爲他現在還無法心安理得的享受別人服侍他。而歷史上的那些皇帝,哪個不是整得跟生活不能自理似的,連吃飯穿衣都得有人服侍,好像是個嚴重的腦癱兒。
“歐仲,這裡到底有多少這個樣的鐵籠子?”周林坐在木墩上問。
歐仲此時正在揮着鐵錘打鐵,他聽到周林的問話手馬上先環視了一下四周,見那些怪物們沒有過來,便說:“不太清楚。只知道有好多這樣的鐵籠子,裡面都關着的人都從事着不同的職業。總之,人間有的職業,在這裡都有。這不,你見過那些囚犯,連那種職業都有呢。”
“他們真的是些囚犯嗎?”周林覺得不太像。
歐仲搖搖頭:“鬼才知道。就像我原本是個鑄劍師,到這裡來只能打鐵了。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們抓那些人來當囚犯是怎麼回事,估計不是僅僅爲了湊數那麼簡單。”
周林在那裡呆過,不過也沒有打聽出什麼消息,他也覺得那些囚犯應該沒有那麼簡單。肯定不會僅僅是讓愛笑的有個磨牙的地方。
看來,他還得挪個地方,把這裡的一切都研究清楚。雖然在這鐵匠房裡過着舒服的日子,不過如果總在這裡的話,是不可能知道其它的消息的。可是,又該怎麼樣才能離開這裡呢?
周林拍了拍頭,他必須想一個好辦法。既不連累鐵匠房的人,又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到了睡覺的時候,歐仲貼在周林身邊躺下了。
不過這裡的爐火是不能夠停的,他們休息還是得留下一部分人繼續幹的。所以,並沒有因爲他們的休息爐火也跟着歇工,這牢籠裡的溫度只有上升的趨勢,並沒有一點要下降的意思。
周林把他的想法小聲地告訴了正在他身邊準備睡覺的歐仲。
歐仲嚇了一跳,他堅決不同意周林的想法:“不行的,太危險了。這裡的人經常受那些怪物的欺負,而其它地方也未必好多少。”
看來,這裡的人對那些怪物都是非常害怕的。
在他們的酷刑之下,這裡的人都得小心翼翼地生活着,生怕走錯了一步路。就一步,就足以使他們致命的了。
周林知道他是好心,便在他耳邊悄聲說:“只有這樣,我才能夠了解這裡的地形,纔有可能把你們給救出去。”
歐仲願意相信周林的話,因爲他發現這個其貌不揚的醜男人好像很不一般,他的想法雖然自己並不能夠理解,不過他還是願意幫助周林的。他堅信,這個人一定有辦法把他們給救出去。
鐵匠房裡傳來了一陣打架的聲音。
那幾個運鐵片的怪物正準備來接貨呢,卻發現了這一幕。以前在裡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鐵匠互毆的現象,所以這使他們大爲詫異。
“幹什麼?都給我住手!”那個爲首的怪物氣壞了。
地上週林和歐仲滾作了一團,他們相互撕咬着,一副不共戴天的樣子。而其他的人都在一邊給歐仲助威,看來他們都是一條戰線上的螞蚱。
歐仲氣喘吁吁從地上爬起來,對怪物指着周林說:“快把他趕走吧!有了他我們的活根本就沒有辦法幹!他燒火不會,打鐵更不會,甚至讓他幫着搬送原料他都沒有力氣。而且上次鐵片厚度不夠,我懷疑和他有關。這小子純粹是一個廢物,不信你問問其他人?”
其他鐵匠都跟着響應起來。紛紛表示,如果不趕走周林,那麼他們將罷工,絕不再幹下去。
雖然爲首的怪物脾氣很差,雖然他對周林的印象也不錯,可是這種罷工的事情可是以前從來都沒有有過的。如果生產不出來鐵片,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他們的老大是饒不了他們的。可是要趕走周林,他好像也沒有那個權力。
周林抗議道:“你千萬別信他們的。他們是欺負新來的,見你對我好,他們就吃醋了。”
“我對你好嗎?”爲首怪物好像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似的。
周林連忙笑着說:“你當然不會單獨對我好的,因爲你向來是一視同仁的。可這傢伙偏說你比較偏愛我,其實哪裡有這一回事啊?你對他們不也是一樣的嗎?都是有錯就罰,無錯絕不亂罰嗎?”
這怪物是個愛戴高帽子的主兒,他聽了這話,好像熨斗熨過了他的身個身體,把身體裡所有的褶皺全都一下子給熨平了。他的每一個毛孔裡都感到非常舒服,比泡過溫泉還要舒服幾分。他點點頭說:“的確如此。我一向是一視同仁,絕不偏心。看來,是這羣傢伙不能夠理解我的苦心,他們都是羣笨蛋。”
這怪物看起來特別喜歡被拍馬屁,周林這幾句話,把他給拍到天上去了。
他側過臉去對另個一個怪物說了幾句。另外一個怪物點了點頭,然後馬上出去了。
一會兒,那個怪物把愛笑的和愁眉苦臉的怪物找來了。顯然,他們倆個纔是看守這些人的負責人,而那些負責運送鐵片的怪物是沒有權力來管這些的。周林一開始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兩個怪物在這羣怪物中間還算是個小頭頭呢。
愛笑的怪物看着周林,笑着說:“嘻嘻!你怎麼到了
哪兒都呆不下啊?我早就說過,這裡比那牢籠差遠了。得幹活不說,而且……”
他看了一眼那羣運鐵片的怪物,便笑着不說了。
周林故意堅持:“我不走。憑什麼讓我走呢?這明顯是歧視外來人員。”
愁眉苦臉的看着他說:“這裡的工作可是耽擱不了的。你最好還是乖乖的走吧,別影響他們工作。”
這愁眉苦臉的覺得還得給他挪地方,他得繼續爲這隻老街老鼠找個新地方了。
周林一聽,大叫了起來,那樣子彷彿被什麼東西踩着腳似的:“什麼?明明是他們的錯啊。你不知道。這羣人,我做也是錯,不做也是錯。反正從頭到尾都沒有對過!”
歐仲上來一把揪住周林的衣服說:“小子!大家就是看你不順眼怎麼了?有意見嗎?關鍵現在是所有人都討厭你!”
其他人都紛紛舉手支持歐仲。
“嘻嘻!”那個愛笑的捂住了肚子,笑得前俯後仰,“我以爲這世上只有我是最討厭的,想不到終於也有個一樣討厭的了……”
那些運鐵片的怪物都說:“別笑了,快點把這事處理完再笑啊。”
顯然,他們也討厭這個愛笑的,也是深受其害。只不過,那個怪物好歹地位也比他們高一點點,他們也不好說得太難聽。
愁眉苦臉的說:“行了,都別吵了。不管誰對誰錯,你——”他用手指了一下週林說,“出來就是了。”
周林在衆鐵匠的歡呼聲中走了出去,他悻悻地走在愁眉苦臉的後面。
“我真的沒有做錯什麼。”他還在身後辯解着。
愛笑的在身後打趣道:“怪不得我喜歡你呢。原來也是個過街老鼠!”
愁眉苦臉的這次沒有給他套鐵鐐,因爲下一個牢籠離鐵匠房很近,只不過是拐了一個彎兒就到了。可是,正是因爲這個彎兒,所以鐵匠房的人並不知道這裡還有一個牢籠。明明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周林跟着他們來到了這個鐵籠前,暗暗的記下了路,擡頭一看,只見這裡只關着一個人,一個女人。
她低着頭,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是低頭在紡線。其實紡線一般都是得平視着紡線機的,可能是這個女人太累了,她一直低着頭。她如果一直保持這個姿勢的話,估計很快就會得頸椎病的。
“進去吧。”愁眉苦臉的一把將周林推了進去。
“不行啊!男女有別,你們這樣子把孤男寡女關在一起,是很容易出事的!”周林抓住欄杆,連忙大聲抗議。
愛笑的樂了:“怕什麼,你又不會吃虧的!嘻嘻!”
“這裡可沒有人欺負你的,你就呆在這兒吧。”愁眉苦臉的拿着鑰匙走了,頭也不回。
唉——這可怎麼辦呢?這樣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個女的名節一定會受損的,不知道會不會讓周林負責任呢?
喜歡《漢室邪皇》的親們,就請一起加入票雨的行列中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求票!!!求花!!!求收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