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婆子真多嘴!賢弟你別操心爲兄的事情,好好養傷再說。”
周瓏臉色一變,似乎有難言之隱卻又不好說,只好把脾氣發在自家娘子上以作掩飾。
“周大哥,你別說嫂子。是我主動問她的。你救了我的性命,卻不給我機會報恩。那是不當我是一家人。既然如此,我立馬就走。”
文翰裝着發怒的樣子,掉頭就向大門走去。周瓏連忙向前拉住文翰道:“好好好。是爲兄錯了。誒。那個馬宗真是期我太甚!
自從賢弟教我那馬吊玩意,我家賭坊生意便逐漸火爆起來。那馬宗眼熱,既然在暗裡警告那些來我賭坊的客人,不準光顧我家賭坊。否則,刀棒加身。
一些膽子大、有實力的客人還好,沒有理會馬宗的警告。不過膽子小的又怕事的人,這幾天壓根就沒來了。現在賭坊靠着幾個有錢的客人在支撐着,不過還好,遠比賢弟你沒來之前強。賭坊現在的收入,也算頗爲可觀。”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現在我就去剁了他。”
文翰越聽越氣,最後聽得真的是火冒三丈。剛穿越到東漢末年的他,是靠着周瓏的照顧才撿回一條命。對於文翰來說,善良的周瓏就是自己的親大哥,誰敢麻煩他,就是在向文翰動刀子。
周瓏見文翰要找馬宗拼命,連忙拉住文翰的身子勸道:“別!別!別!賢弟你可別衝動,馬宗手下可是有三百多個痞子,再加上他的兩個兄弟,一個名叫李強,一個名叫程東兩人都是猛漢,正常十來個人接近不了他們半身,便被打趴了。”
“哦,馬宗有如此勢力。周大哥你不會是在騙我吧,如果真是如此,馬宗不早就把你的賭坊給砸了。雖然是得罪大哥,但我還是要說一句,憑周大哥你的實力,根本就無法與之抗衡。”
周瓏見文翰不信,連忙又道:“哎呀,賢弟你有所不知。憑爲兄手下那十幾個人當然是無法與馬宗抗衡。
但是爲兄有一過命兄弟。他天生神力,徒手就能生撕猛虎。是世間罕有的萬人敵,真英雄。有如此人物,馬宗纔會遲遲不敢對我明着動手。怕我那兄弟找他拼命,殺他性命。”
“哦,周大哥的意思就是你那過命兄弟是真英雄,就能殺得他馬宗性命。而我文翰,文不凡卻是無能之輩,殺不得他馬宗!”
文翰聽了周瓏的話後,簡直氣得肺都爆起來,身子一震把周瓏的手給震開,如一頭暴怒的獅崽子衝向大街。
以前在特務部時,或許文翰的武藝不是最厲害的,但說起殺人的技術與手段,文翰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特別是他的飛刀,那是刁鑽而又犀利,雖說未到例無虛發的境界,但起碼的文翰要殺的人,至今還未有一個不成功的。
或者這樣光明正大的去面對敵人,是不符合文翰的性格。而且,如果他的義父‘李如龍’在的話,一定會狠狠地把文翰教訓一頓。
但或許是穿越,還有面對過死亡的原因吧,文翰有種再世爲人的感覺。該怒該狂的時候,絕不退縮,直梆梆的身子伸得筆直的去衝,這纔是男人。
“誰他孃的是馬宗,給老子滾出來。”
在大街上,文翰扯着嗓子喊了起來。在街上走動的縣民聽到馬宗的名字,連忙離文翰遠遠的,好似遇到一尊瘟神似的。
“那是誰,還真是膽大包天,在解縣喊馬老爺的名字。”
“我認得他,一個月前,周賭坊把他帶回家。那時我記得他滿身是血。”
“哦,難道是周賭坊指使的…”
古時,古人喜愛把自己從事的事業加入姓氏,以作尊稱。如劉表就常被人稱之爲,劉荊州。當然,要有一定地位和成績的人才會得到。周瓏家族,十幾代人經營賭坊,在縣中頗有地位,所以周瓏得到了‘周賭坊’的稱號。
這時,一羣痞子從街頭另一邊跑了過來。帶頭是一馬臉男,他大有一種頤指氣使的態度,囂張無比地對文翰道:“哪裡來的鄉巴佬,不知馬爺有三隻眼?竟敢辱罵馬爺,小的們給我往死裡揍。”
文翰冷着臉,不屑地哼了一聲。身體忽地動了起來,動作迅速無比,那些痞子的襲來的攻擊在文翰的眼裡似乎緩慢無比,讓他輕易地就躲開了。而文翰的出手,卻是奇快,三五兩下的就把衝來的痞子打到在地。
“我是不知道馬爺是有三隻眼。不過,我卻知道,你很快就會被我打得狗吃屎。”
文翰衝向馬臉男,一手提起他的身子後狠狠摔下,而後掄起拳頭就向馬臉男的腦袋打去,只打得馬臉男慘叫不斷。
“住手!那是馬爺的侄子。莫要傷了他的性命。”這時,在街頭那邊又跑來一大羣痞子,帶頭的是一光頭巨漢,看到文翰在揉捏馬臉男的他,想到馬臉男的身份不由脫口而出。
原本準備停手的文翰,聽到話後,惡狠狠地道:“馬爺的侄子,那就再多打幾拳。”
一拳打在馬臉男的鼻子,打塌了。
一拳打在馬臉男的嘴上,牙齒掉落幾顆。
一拳打在馬臉男的胸口上,血從口駭然噴出!
“好!好!不知死活的小子,狂得上天了。灑家來會會你這小惡人。”光頭巨漢怒極而笑,在他眼中文翰這小身板,幾乎可以一掌拍死。
其實,文翰的身子並不算矮小。也有175左右的高度,身材勻稱裡面卻是塊塊堅硬的肌肉。但對於面前這個,有着兩米多高,起碼有一百五十多斤體重的巨漢確實是個小身板。
文翰把好似死狗一般的馬臉男,踢到一邊,與光頭巨漢的目光接觸到一起後,文翰對着光頭巨漢做了一個動作,五指並起一曲一伸道:“放馬過來。”
文翰的動作,像是在光頭巨漢內心的火氣裡灑了一把油。光頭巨漢一聲巨吼,像是一部人肉戰鬥機般向文翰衝來。他掄起沙窩大的拳頭,對準文翰的身體轟然砸下,那氣勢像是要把文翰一拳打扁。
文翰不慌不急,避開襲來的攻擊。巨漢的拳頭落在地上,只把鋪在地上的石板打裂。
“好厲害的巨漢。”
文翰內心暗暗叫道,身體卻毫不含糊,趁勢靈活地躍到巨漢的身前,一腳踢向巨漢的腹部。
被踢中的巨漢卻毫無反應,好似文翰的腳是一根蔥似地打在自己身上。拳頭又再擡起,打向文翰的身體。
“好硬的身體。真不知吃什麼長大的。”
文翰沒想到巨漢如此難纏,敏捷地避開襲來的攻擊後,連連跳躍與巨漢保持一定的距離。
“小子,身手不錯。就是力氣小了點,報上名來。灑家李強,不殺無名小輩。”原來面前的光頭巨漢,正是馬宗手下兩大強手之一,李強。
力氣小?你可知道,我那一腳在平時,起碼能踢斷一棵不粗的松樹了。看來古史上,描述那些巨漢能夠拔起一棵粗楊柳,完全是沒有誇張的成分啊。
文翰冷着臉,淡淡地道:“文翰,文不凡。”
“哼,不凡?好狂的名字,灑家都沒有字,你竟敢替自己取字。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洛陽城裡的官家人嗎?”聽到文翰報名,李強似乎有些忌憚。因爲在東漢時期,只有有地位的人才會有字,平常百姓一般都不會有字,除非是有權勢的人,替他們取。
這就是古時,官僚主義之上,人分三六九等。沒權沒勢的底層即使是有能力,卻往往不敢犯上。
“我命不由天,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不凡,我應不凡於世,又何以卑微麪人?”
文翰豪氣萬丈地說道,目光如炬地望着李強,那發出來的氣勢竟讓李強一時不敢面對。
“好一句,我應不凡於世,又何以卑微麪人!賢弟,你有大才!你的一言,如當頭棒喝,爲兄此刻渾身火熱,不再以卑微麪人!”
此時,剛追來的周瓏聽到文翰之言,不由拍手稱好!
“可惜啊。如若在平時,灑家定要與你大喝大醉一場。小子,只要你願意束手就擒,投靠馬爺。灑家保證保你一條性命,如何?”
因一言,李強似乎變得欣賞文翰。
文翰不言不語走到一旁,在一個賣髮髻的攤上抓了十根髮髻,在衆人的目光下又走了回來。
“我和你打一賭,你可敢接麼?”
文翰心中心生一計,想要收復眼前這個巨漢。
“有何不敢?”李強不知文翰想要玩什麼花樣,但是依剛纔的情勢,文翰的攻擊對他完全沒有威脅性,而他李強在解縣裡除了兩個人值得忌憚外,他還真不怕什麼人。一個是馬宗,馬爺。一個便是周瓏的那位過命兄弟。
“好!爽快。就賭我能否在十招之內,把你擊敗。如若過了十招,你還能站着,便算是我輸。我輸了,便做你的隨從。而你輸了,便做我的隨從。你敢麼?”
文翰對李強露出輕蔑的笑容,在他一旁的周瓏想要阻止,卻在文翰的目光下把那張口欲言的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