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吾認得汝!汝是馬宗狗賊的人,汝等還說沒有勾結!哼!汝等剛纔逃得了第一次,就不知第二次有沒有如此運氣。”關羽寒着臉,丹鳳眼中望着裴元紹與李強的目光,宛如就像在看兩隻死狗!
“完了,這次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裴元紹見這誤會越來越深,臉色變得更難看了。這關長生厲害無比,他知道即使他和李強二人聯手也定然不是關長生的對手。
關羽又再策馬衝來,裴元紹手中無武器,但卻不甘坐以待斃,大吼一聲竟想撞上關羽的馬匹把關羽撞下來。李強怕關羽一刀落下,劈開裴元紹連忙衝了上去,爲裴元紹掠陣。
“好漢子!”即使是敵人,裴元紹這番表現也贏得了關羽的喝彩。
關羽平靜地看着裴元紹衝了,當裴元紹快要撞上時,大刀又似破開了空氣,向裴元紹的身體斬去。這時,在旁爲裴元紹的李強,連忙擡起雙錘擋住。卻是不夠關羽的力氣生猛,李強憋足了力氣,卻如泥牛入大海,力氣使得再多也好似無用!雙手十指都快要斷裂,雙錘把持不住,飛了出去。
大刀去勢仍猛,眼看就要把裴元紹斬成兩段。驟然間,三把飛刀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把比一把強勁地打在關羽的大刀之上,阻礙了足有一二秒的時間。
雖是一二秒,但對於裴元紹來說,是剛好足夠了。
“給灑家落馬吧!!”
裴元紹好似一頭野獸,使盡了全身力氣撞上了關羽的馬匹,硬生生地把這馬匹撞開一邊!
關羽卻是在馬匹被撞開的瞬間,藉着馬匹的身體坐支點,高高跳起。好似動了真格,大喝一聲,在高空中雙手執起大刀劈下。
這刀勢太快太狠,根本無法可擋。
剎那,裴元紹閉上了眼睛,他知道這條命很難撿回來了。
“裴元紹!!!!”
那剛纔在暗中出手的文翰,見裴元紹巍巍可及,不由嗔目怒視厲聲嘶吼。
“長生!你快快住手!!他們是來救嫂嫂的!!!”這時,在遠處跑來的林氏,見關羽身處高空,刀如猛龍正要把裴元紹劈開。當即用盡吃奶的力氣呼喊道。
轟!
千鈞一髮之際,關羽偏過刀勢,落在地上,一陣灰塵滾滾。
裴元紹汗流接踵,雙目直愣愣地望着前方,魂魄好似飛去了。
文翰見關羽終於住手,也把那原本高高懸起的心放了下來。當即文翰下了馬,向裴元紹衝去,觀察他的傷勢,臉上滿溢擔憂之色。
這一情景,讓在場的人無不動容。李強也是暗暗地羨慕不已,同時也慶幸文翰這視手中之人,如他身中肉一般的體恤下屬。
對於剛剛建立起勢力的文翰來說,裴元紹是至關重要的存在。更不用說,裴元紹爲人豪爽,私下與文翰感情很深這點。若是關羽真是斬了裴元紹,文翰不管他那什麼的狗屁忠義無雙,當世虎將,立馬要跟他拼過魚死網破!
林氏跑來,在關羽一臉的疑惑表情下,偷偷地把他拉到一邊,把自從周瓏救下文翰後的事情,簡單地敘述了一遍。
“就是這樣!雖說你家哥哥救過文叔子,但文叔子起碼救過你家哥哥可有幾次。而且,這文叔子是天下降來的文曲星,端的是聰慧無比,在他的幫助下,你家哥哥現在不但做上了城中副官,賭坊的生意更是好得不得了,現在我們家一日的收入都快比得上以往一年的收入了!這還僅僅是你家哥哥那兩成股份!”
“嫂嫂,什麼是股份?”
“哎呀,怎麼說。就例如把你哥哥的賭坊分出十份,你家哥哥得兩份!”
“那怎麼可以!這賭坊明明是哥哥的家業,爲何只拿兩份!應當十份都是哥哥的!是不是那少年見哥哥好欺負,豪取強奪!”
“閉嘴!關長生!你怎麼如此糊塗!!那文叔子只佔三成股份,而且還是你哥哥硬塞給他的。他的錢一直在嫂嫂這,他根本分毫不取。你家哥哥說,文叔子是做大事的人,這錢要給他留着。其餘五成,是與那城中縣令做了交易給了他。
而且長生啊長生,你沒聽嫂嫂剛纔說的話嗎,現在我們家一日的收入,可是比得上以前一年的收入。這是爲何?還不是因爲文叔子!你莫要胡亂,惹得文叔子不開心,離開了周府。那時嫂嫂定要把你那留了許久的鬍鬚,一根根拔下!”
說着,林氏便要伸手扯關羽的鬍子。關羽連忙護着自己的鬍鬚,遠離林氏的惡爪。說也奇怪,關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這個彪悍的嫂嫂。因爲,林氏平時對關羽極好,關羽重情義,所以林氏要對他做什麼,他也只好苦着臉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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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趕快過去,給文叔子道歉。然後我們一起會解縣,你家哥哥好久未見你,若是讓他知道你回來,定是高興無比。”
聽到林氏的話後,關羽臉色一正卻是說道:“吾本意是怕賊子要害嫂嫂,保護嫂嫂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吾沒有錯,所以吾絕不道歉!”
“你!!關長生,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鬍子了!”
“即使,嫂嫂把吾的鬍鬚都拔盡,關某也絕不道歉。因爲,關某並無做錯任何事情!”
“你這倔強的牛脾氣,到現在都沒改!!關長生你!”林氏知道關羽爲人傲氣,若是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這是可是讓林氏左右爲難,她說不動關羽,又怕文翰心生芥蒂。
在另一旁的文翰,檢查了裴元紹的傷痕,看他並無大礙,又見林氏無事,內心的怒火也消了下去開口道:“嫂嫂,莫要說了。我文翰不是那心胸狹窄之輩,這事本就是誤會,那關長生確是沒有做錯。”
文翰走到林氏與關羽的面前,對着關羽拱手施禮:“汝就是關羽,關長生?吾名文翰,字不凡。常聽周大哥提起汝,想不到汝比周大哥所言,更爲威猛,真是當世絕世虎將也!”
關羽也拱起手還了一禮:“某正是關羽,關長生,因武藝遇到瓶頸,離家已有數月。這期間關某還要多謝兄臺照顧吾家哥哥與嫂嫂。剛纔聽嫂嫂說,他們受了不少汝的恩惠,關某人在此再次多謝!”
關羽說話不卑不亢,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傲。
文翰淡然地笑了笑,又道:“吾與周大哥是一家子人,哪來個謝字。汝的謝,吾不能接受,汝還是收回吧。”
“恩。這…”關羽一愣,沒想到文翰來了這一出,讓他一時想不了什麼話應付。真要收回,又於禮不合。
“文叔子說得對,都是一家子人。莫要說個謝字,長生竟然如此你也不必收回,權當隨風而去便是。”林氏有幾分急智,見兩人有些尷尬,便開口解了這氣氛。
文翰點了點頭也沒在意,反而向林氏屈身施禮歉然道:“嫂嫂,都怪我粗心。沒有注意到你與周大哥的安全問題,今日才讓那馬宗狗賊得逞。日後,我會讓李強派人到你們倆的身邊,專門負責你們的安全。這事,是我錯了。”
文翰這一認錯,比起剛纔關羽那倔強的傲然,顯得更心胸闊然,氣度不凡。
關羽見文翰向林氏認錯,尊重林氏,且這種有錯就認的灑脫,也讓關羽暗自欣賞,開口道:“剛纔關某人見嫂嫂被人擄走,心急如焚,又見李強與裴元紹,想起他們舊日身份,纔會擅自莽斷以爲是害嫂嫂的人,這才失了禮數,傷了兄臺的人,請兄臺莫要見怪。”
關羽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因爲原先有過爭執,一下子就讓關羽認錯,這不免放不下面子。不過,後來文翰的表現也確實大度,這讓關羽生了一絲好感。
“哈哈哈,常言道不打不相識。只要日後,關兄莫要再把那殺人利器對準吾的家人,他們對於吾,都是十分重要的存在。”
文翰灑然大笑,又與關羽、林氏說了一會,便整頓兵馬準備回去解縣。文翰讓黑風騎讓出兩匹馬,一匹給關羽,一匹給林氏。經過裴元紹那一撞,關羽的馬已經動不了了。而裴元紹則與李強共騎一馬。衆人一起向解縣的方向走去。
當他們回到解縣時,天色已晚,文翰讓黑風騎先回去莊院。而自己則與裴元紹、李強、關羽、林氏幾人回去了周府。
剛到周府,周瓏便一臉急色地跑了出來。當他見到林氏無事,情不自禁地熱淚盈眶拉起了林氏的手。一會後,又見關羽頓時大喜,叫人快快入府說話。
文翰坐在大廳,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周瓏聽後,皺了皺眉頭:“長生,這是你不對了。裴元紹可是不凡的手下干將,若你殺了他,等於是斷他一臂啊!”
“哎。周大哥,莫要再說此事。關兄已與我賠了罪,你若是再說,不免引起關兄心中不滿。”
“哈哈。既是如此,不凡你就別稱長生做關兄。你也知長生是爲兄的過命兄弟。而你與爲兄親若一家子。日後,你與長生也以兄弟相稱,你看可好?”
文翰心臟砰然跳動,望着關羽那威嚴的身軀,幾乎是下意識地應道:“那是自然,不過關兄武藝超凡,乃當世罕有的虎將,就不知關兄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