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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曹洪與夏侯兄弟兩支兵馬不斷地接近,馬元義手下的人數越來越少,最後剩下幾十個人,因不堪這好似細火慢烤的殘酷折磨,選擇了拔刀自刎。死前還異口同聲大聲地吶喊着,黃巾教的口號。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哼,一羣愚不可及、迷失人心的螻蟻,死前還敢論斷天下,真是死不足惜。”
曹洪滿臉都是馬元義手下的血,正要衝來殺死最後的幾十人,忽然聽到他們大叫,緊接自刎,不由殺興大減,向那些死屍吐了一口濃痰。
而在草原另一邊的唐周與其不到十人殘兵手下心腹,剛纔並沒有趁亂逃走。唐周心裡明亮,這些朝庭兵馬至始至終沒有向他們追來下死手,一定是有原因。但是,一旦唐周這一行人想要趁亂逃離的話,立刻就會遭到他們的追殺。顯而易懂的是,一雙腳是不可能跑過這些騎馬的朝庭兵馬。
更不用說,唐周現身受重傷,跑也跑不快。
唐周望着足足有二千人的馬元義手下,被這一千人左右的朝庭兵馬在僅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內,殺幹殺淨。臉色不斷地變化,最終落寞地在內心囔囔了一句。
“朝廷的兵馬有怎麼強嗎?馬元義二千手下,在半個時辰內,竟被這一千朝廷騎兵不費吹灰之力盡數殲滅。若是朝廷每一支兵馬,都好似這支騎馬如此驍勇善戰的話。只怕…大賢良師的揭竿舉義,會是黃粱一夢啊。”
唐周心裡在想着,忽然發現他的衣袖被人扯了扯,這纔回過神來。
“吾乃大漢議郎,曹操,曹孟德。汝可是那黃巾教法子,唐周?”
唐周剛回過神來,先是看到一騎着一匹漆黑通體油亮,一看就知是世間罕有的千里駿馬的男人。這男人眼光噬人,好似能看透人心,唐周與他對視一陣後,就感覺自己整個人好似被剝了衣裳似的,無所遮掩。
隨後,又聽到這人的問話,唐周心裡一震,連忙跪了下來。
“罪人唐周,拜見曹議郎。”
唐周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明白了許多,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忽然會出現一支朝庭兵馬,絕對不會是偶然。唐周幾乎猜得了事實一半,猜定是黃巾教與洛陽宦官勾結的消息走漏了,但唐周並不知道,面前這有着噬人眼睛的男人,知道了黃巾教多少。但最起碼的,這男人定是知道黃巾教對朝廷已具有威脅性。
“哦,罪人?汝何罪之有啊?”
曹操聽到唐周口中自認是罪人,眼睛瞬間眯了起來,心裡對唐周有了幾分欣賞,暗道這是個聰明人。
“唐周身上有罪,但事關重大。若是一說,關乎整個大漢天下,百萬性命,甚至是未來二三百年的天下興衰。請議郎大人,恕唐周狂妄。唐周有一要求,若是議郎大人答應,唐周願無所保留的全盤說出。”
跪在地上的唐周,忽然氣勢一變,眼神堅韌而又充滿仇恨,擺出一副若是汝不答應要求,寧死不屈的態勢。
“呵呵。汝明知是自己乃罪人之身,卻還敢提要求。看來這要求比汝的命還重要吶!汝就不怕吾得知後,卸磨殺驢?”
曹操驟然冷笑起來,細眼殺意泯然,嚇得唐周那些心腹心臟都快要跳出來。
而唐周卻是毫不畏懼,露出一副將生死置之於外的表情,淡又平靜地回答道。
“只要議郎大人應承罪人要求,罪人的命就是議郎大人,做牛做馬,或是要殺要剮都憑議郎大人意願。”
“哈哈哈。好!吾欣賞汝。汝的要求吾答應了。”
曹操又忽然大笑,喜怒無常,這神情態度轉變得太快,讓人無所適從。
唐周望着在笑的曹操,表情有些愕然。
“議郎大人尚未知得吾之要求,就開口答應?難道議郎大人不怕,吾會提一些刁難不實在的要求嗎?”
“哈哈。汝那要求,不過是要那馬元義的命罷了。吾說得對與不對啊。”
曹操笑了起來,一雙細眼饒有興趣地盯着唐周,唐周聽後,又是一驚,想這曹議郎怎麼這般厲害,好似什麼事都瞞不過他。
驚愕過後,唐周反應過來,向曹操深深地跪拜一禮。
“議郎大人,料事如神。唐周拜服。如此,罪人唐周的命就是議郎大人的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
曹操仰頭又是大笑,似乎十分愉悅,不過在笑的過程中,他的眼神卻是隱晦地有了一絲變化。
“料事如神的不是吾曹孟德。而是那文不凡。文不凡啊,文不凡,汝到底有什麼能耐,又是從何得知此等大事。汝這人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之後,曹操又與唐周說了幾句,對他說了一些需要注意的細節,曹操打算先將他安排住進曹府,然後再讓他把有關黃巾教的事盡數說出。事關重大,又牽扯朝廷宦官,曹操心思謹慎,必須收集足夠的證據,纔會行動。
當曹操領着兵馬,帶着唐週一行人回到洛陽城勢時,已是雞鳴時分,太陽升起,驅走夜幕,照亮了整個洛陽城。洛陽城許多小販行腳商人,都已醒來,在洛陽大街上來來往往,準備一天買賣的事宜。
再過一會,就到上朝時間了。在另一邊,校場軍營內。文翰、關羽、徐晃三人早早起來,洗漱完畢後,換好一身乾淨的朝廷軍服,準備上朝。不一會後,何進派來的馬車已來到校場門口,大將軍府的管家找到了文翰、關羽、徐晃三人,見他們已整理完畢,便領着他們仨上了馬車,向皇宮的方向駛去。
洛陽皇宮,宏偉壯觀。日射之下,熠然生輝。皇宮之磚乃爲青玉,日暖則生涼煙,日寒則散溫氣。皇宮正紅朱漆大門,高達十丈,威武站在其下,讓人敢之卑微孱弱。四周古色古香的格調,使人油然而生莊重之感。
文翰、關羽、徐晃仨走入皇宮,走向溫德大殿,一路下來,不斷遇到巡邏禁軍,守衛森嚴。快到溫德殿前,一條長廊階梯,足有三千六百八十階,一直望去,殿身的廊柱是方形的,望柱下有吐水的螭首。頂蓋黃琉璃瓦鑲綠剪邊,兩柱間用一條雕刻的整龍連接,龍頭探出檐外,龍尾直入殿中。
長龍直通長廊三千六百八十階,每走一步,都讓人覺得腳步沉重,大氣磅礴。
來到溫德殿前,只見殿頂滿鋪黃琉璃瓦,鑲綠剪邊,正中相輪火焰珠頂。文翰、關羽、徐晃三人靜心等候,直身屹立,幾乎聽到溫德殿中百官與漢靈帝間的對話。
溫德殿內,百官跪倒,漢靈帝令其平身,旁邊十常侍之首,張讓稱有事上奏無事退朝。陸續續不知是哪幾個官員,施禮站出,上奏國家大事,漢靈帝坐在萬貴龍椅,一一審視聆聽,決定方策。
大事商畢後,又輪到何進走出,向漢靈帝稟報。不一會後,便聽到有一宦官在叫。
“宣大漢軍司馬文翰,文不凡。騎督關羽,關雲長。牙門將徐晃,徐公明三人入殿朝聖!”
站在殿外在等的文翰、關羽、徐晃仨聽後,每人臉色都是一正,低着頭,不望聖威,一步一步沉穩地踏入大殿,
“吾皇萬歲萬萬歲!”
文翰、關羽、徐晃仨同時喊道,跪在溫德殿前。金漆雕龍寶座上,漢靈帝以一副睥睨天下目光眺望文翰、關羽、徐晃三人,威嚴下令。
“平身。”
“謝吾皇!”
文翰、關羽、徐晃站起來後,又屈身施禮後,才能擡頭面見龍顏。漢靈帝年僅三十四,臉色卻是蒼白,有一絲病態,眼睛神采雖是威嚴卻顯無力。文翰、關羽、徐晃在打量着漢靈帝,漢靈帝也在打量着文翰、關羽、徐晃仨。
“誰是文翰,文不凡?”
忽然漢靈帝開口問道。文翰臉色一怔,連忙走前一步,鞠聲作禮。
“稟聖上,臣正是。”
“嗯…聽聞汝領五千兵馬,取修都,守臨河,先後兩戰殺死柯拔烏炎父子,滅敵五萬胡人。立下赫赫功績,更贏得幷州說朔方郡百姓,冠以冠軍名號。這其中是否真實啊。”
“稟聖上,奴才出身卑微,得以聖上寵愛,領命抗外,一直都以謙卑之心,勤勤懇懇實實在在領軍作戰。上報功績無絲毫作假,至於那冠軍之名,只是受到一些百姓錯愛,登不得大堂,實不能當真。”
“哦…”
漢靈帝點了點頭,哦了一聲後卻又不說話。此時,有一人走了出來,跪在大殿前道。
“聖上!這文不凡簡直是胡言亂語,他哪有謙卑之心。朝廷一個月前,頒佈文令,令他領軍歸來。他卻遲遲未歸,足足慢了一個月行程。此番作爲,就能治他一個藐視朝廷之大罪,賜他車裂之刑!”
《》是作者“坐井觀天的青蛙”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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