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不必多慮。統以爲,朱治之所以願接納諸葛孔明,必是欲借其鬼神莫測之智,以解東吳之危。所謂蜚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待危難一過,縱然朱治不狠下死手,孫仲謀亦絕不會容之。不過,以諸葛孔明之智,自會防之。於此,吳南之地遲早必有變故。依統之見,王上何不先於交州邊境徵集兵馬,待變故一起,即發兵攻取,先奪交州,再謀取吳南之地!此中,諸葛孔明欲再蓄以勢力,必教人在川地暗通情報,使川地忠於蜀漢之人,紛紛投往。如此一來,王上可趁機暗布細作,待時裡應外合,豈有不勝之理耶!?”
文翰聞言,刀目一睜,精光迸發,甚爲大喜,連聲笑道。
“哈哈哈!!士元此計甚妙,甚妙!!”
於是,文翰依從龐統之計,速又各做調撥,然後與羣臣商議定後,教徐庶、趙雲一文一武,鎮守益州,暗觀局勢,又教張遼把守建平,以提防荊州兵馬,一一調令已定。次日,文翰遂與龐統、其兒文舜,還有一衆文武,一同望西唐都城長安歸去。
七、八日後,西唐王文翰班師歸來,早有通令先到長安。徐晃、周瓏、鍾繇等一衆文武,還有城內百姓在就在城郭等候。漸漸地,看得遠方旌旗飄揚,百姓無不歡呼,爭先恐後來瞻仰西唐王的威風。待大軍來到城下,歡呼聲此起彼伏,軍士根本攔阻不住。而文翰素來視民如子,深得民望,在西唐百姓眼中,猶如神明一般的存在!萬民熱情如潮而涌,而軍士亦不敢誤傷百姓,只好好言勸之。
只見文翰身穿赤紅龍威鎧甲,騎着踏雲烏騅,一衆將士皆列於後,百姓見了,歡呼聲更爲高烈,紛紛大喊萬歲。龐統在後看在眼裡,心中驚歎不已,能受百姓如此愛戴的君主,恐怕是古今罕有。其實種因得果,文翰能如此得之民望,一者是他行屯田之策,使得百姓皆有田地可耕,食能果腹。所謂民以食爲天,西唐百姓身處亂世之中,卻能食不堪憂,自然心存感激。二者,文翰作爲後世之人,深知一國之所以能長盛不衰,定要發展商業,各行各業人才,皆能有用武之地,使得百姓能自足自強,無需處處依靠國家救濟。文翰並無封建思想,亦不願將權力集中於王室之中,以來控制百姓,不但鼓勵百姓創業,更各施政策大力支持。因此西唐各州各郡,可謂是百業昌盛,各行各業層出不窮,極爲榮華富裕。西唐百姓衣食無憂,富貴有餘,年輕才俊皆敢於大膽創業,對文翰自是感激不盡。三者,自羌胡之亂,文翰對貪污受賄之事,刑法極爲嚴厲,特設立監使之職,而監使之中,皆從百姓中選出。但凡被舉報的官吏,立刻撤官嚴查,證明屬實,即斬首示衆。同時,文翰又屢屢增加官吏的俸祿。而負責此事的又是素來以嚴厲執法聞名的張紘。於此,西唐官吏自不會因貪財利,而貿然試險。官吏廉潔,西唐百姓對國家自然擁戴,王室權威也因此得之鞏固。四者,西唐軍素來以精銳聞名天下,文翰治軍嚴明,雄才大略,大有奪天下之勢。百姓皆盼望西唐能取得天下,終結亂世,而迎太平盛世。故而有志之士,紛紛投軍。西唐兵力強盛,百姓安居樂業,少有憂慮之事。西唐百姓無不慶幸,視文翰乃上天之子,逢年過節,必會焚香拜神,請各路神明保佑西唐王,永生不老,身體無恙,早日克得帝業,一統天下!
在一片狂熱、響不絕耳的歡呼聲下,被百姓視爲神靈般的西唐王文翰,引着一衆文武歸去長安宮殿,一路下來,尤爲親民,能與文翰親近者,如似修得百世福分。
“華夏神州,能得此君主,實爲華夏之幸也!”
龐統眼光炙熱,望着文翰的背影,只覺如與天齊高。之後,文翰回到長安宮內,與王后蔡琰、文舜妻小,還有周瓏、徐晃等兄弟共聚天倫之樂,自然不在話下。張紘、鍾繇等臣,心知文翰久無與親人同聚,亦無以國事擔擾。卻說,西唐王后蔡琰,思夫成疾,日愈消瘦,聽說西唐王歸來,大喜過望,梳妝打扮,豔麗驚豔,竟也風韻猶在。不過蔡琰自知身體不佳,又勸起文翰立以妃嬪。文翰卻無心此事,哪知張紘、鍾繇等臣,卻也日夜來勸此事,又暗示蔡琰身體不好,難再生子嗣。而西唐王室人脈單薄,此乃禍國之大患,不可不重視之。文翰煩惱不已,後來不但張紘、鍾繇,就連周瓏、徐晃、龐統等朝中一衆文武皆來相勸。衆望難壓,文翰不得不許之。
於是,西唐王文翰欲立妃嬪之事,迅速傳遍西唐各州各郡,頓時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各名門望族,巨賈大戶,紛紛互通人脈,爭破頭般,各施方法,將其女擠入招妃的人選之中。畢竟文翰不過年近五旬,又因常加鍛鍊,對於太極的領悟,已到了大宗師的層次,尊體極好。更難爲可貴的是,文翰膝下只有一子,若是其女能爲王室誕下一子,那榮華富貴豈不享之不盡?
至此,文翰在宮內的日子,便不再過得安穩,白晝在蔡琰的相伴之下選妃,夜裡卻還要批閱奏書。文翰如此,只是爲了躲避那些不斷求見的官吏,讓夜裡能得一絲空閒。
雖然一衆少女,不乏德才兼備,容貌極好,貌美如花者,但文翰根本無心再立妃嬪。縱是百花爭豔,美不勝收,也無心採摘。就連蔡琰也看不過去,怨文翰雖羨煞旁人,卻不知其福。
某日,文翰嚴正言辭地與衆官言,欲勘察民意,便與龐統、徐晃一同,好似逃一般,簡裝出宮。文翰難得清閒,心情大好,在鬧市中四處遊走,見長安如此繁華,喜不勝收。忽然,傳來陣陣哭泣之聲。文翰眉頭一皺,與徐晃謂道。
“大唐之治下,百姓皆得安居樂業,街市之內怎會有哭聲傳來。莫非有不公欺民之事!?”
徐晃一聽,連忙拱手道。
“三哥息怒,弟我先去一觀。”
文翰微微頷首,徐晃虎目一瞪,遂帶着數員由御林軍打扮的侍從,望哭聲而去。待徐晃趕到時,哭聲卻早成了一陣陣好似鴨子喊叫的咒罵聲。
“你等姐妹這對災星,剋死了你老母,又剋死你老父,還想來克老孃!?別以爲老孃好欺負,老孃這就打死你倆這對災星!!”
徐晃聞聲看去,只見一年近四十的婦人,面色惡煞,在一藥房門前,正用一根木棍,棒打着兩個女子,一邊打還一邊咒罵。四周百姓都在指指點點,卻無人去理。徐晃見了,虎目一瞪,厲聲喝道。
“光天化日之下,這刁婦竟敢如此放肆,還有沒王法!我大唐律例,提倡見義勇爲,但凡助人者,皆可於官府領賞,你等怎麼都無動於衷!!”
徐晃喝聲一出,四周的百姓紛紛望來。一老漢面帶猶豫之色,見徐晃身着華麗,極爲威嚴,頓時神色一緊,急急說道。
“大爺你所有不知,非是我等無動於衷。而是這對胞姐妹,乃是災星,聽說兩人一齊出生於大凶鬼節,註定會剋死父母、丈夫、親朋好友,只要是和她倆有過接觸的都會飛來橫禍。
這不,她倆八歲便剋死了其母。老王又當爹又當孃的把姐妹兩人拉扯大,幸有幾分醫術,數年前舉家搬遷而來。西唐王仁德,支持我等老百姓創業。於是老王便在這裡盤了個店口,開起了藥房。
老王爲人和善,很快便和我等街坊鄰居打成一片。平日裡,我等若是手頭拘謹,老王都會接濟。姐妹兩人,也經常在店裡搭把手。這幾年,眼看老王家風生水起,也納了妾,我等也替他高興。哪知好景不長,數月前老王忽然病死,後來其妾林氏便說姐妹兩人是災星,剋死老王。始初我等都是不信,都去爲姐妹倆出頭。說也巧了,但凡替姐妹說話的,不是半夜走路摔倒,遭人襲擊,便是家中被人洗劫一番。久而久之,大傢伙也信了,這眼下那林氏又想將姐妹倆掃出門外,我等也是愛莫能助啊!”
徐晃聞言,正欲答話。這時在他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威嚴的喝聲。
“哼!這等鬼話,你等信了,我卻不信!”
一衆百姓紛紛望去,正見文翰身穿一襲黃錦吉祥袍,不怒而威,渾身散發着一股令人心驚膽跳的威勢。衆百姓見文翰這般氣勢,便知並非等閒人物,皆是一驚,臉色紛紛有變,不過一時間卻都沒認出文翰的身份。
就在此時,那林氏還在棒打那對姐妹,姐妹哭聲不止,又跪又拜。其中一女,更是叩首道。
“母親莫要再打了!我等姐妹自小喪了親母,與父親相依爲命。數月前,父親又無疾而終。若是母親再把我等姐妹趕出家門,我等便無處容身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