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立馬抖數精神,他心知兀突骨武藝絕倫,甚至並不遜色於自己,倘若要將其擊敗,不可強而攻之,只可攻其不備,出奇制勝!張遼腦念電轉,主意已定。⑤、cOm/
說時遲那時快,兀突骨已將殺來,手上鬼頭巨斧沛然劈落,斧式威凜駭人。張遼扯身一避,方天畫戟迅疾殺起,點、挑、刺、撩,出的盡是靈巧刁鑽之式。張遼忽然一改以往強橫之風,兀突骨一時料之不及,被殺個措手不及,節節敗退。兩人搏命相鬥,四周蜀兵皆懾其威,不敢靠近。眼見兩人交馬後,已是拼殺數十回合。兀突骨被張遼死壓一頭,怒火中燒,忽然氣勢迸起,殺的盡是以命搏命的兇悍招式,窮兇極惡!張遼似乎被兀突骨剎時壓住,反落下風。兀突骨一斧一斧驟落暴劈,張遼越打越險。猝然間,張遼奮力一戟掃開兀突骨的鬼頭巨斧,硬是盪開陣腳勒馬望後方就走。兀突骨殺得正是興起,哪裡肯願張遼這般容易逃去,厲聲一喝,後方蜀兵、獠丁紛紛如同潮水般涌來,堵住張遼去路。
“張文遠!!哪裡逃!!快快納命來!!!”
與此同時,兀突骨驟馬狂奔,眼見張遼已無退路。兀突骨急欲將其誅殺,立即暴起轟天氣勢,手中鬼頭巨斧幽光大盛,彷彿有一隻渾身長滿鱗甲蛇手鬼臉的鬼怪顯現。兀突骨殺出相勢殺招,欲要乘勢擊殺張遼。張遼倒戟而走,眼看兀突骨將要追至。張遼忽地回身,渾身血氣宛如光焰洶騰而起,氣勢赫然爆發,滂湃如潮,手中方天畫戟彷彿血光大勝,一尊血甲神靈在血光內咆哮而出。
兀突骨面色一變,似乎並未料到張遼竟會忽然與他拼死相搏!斧、戟如同驚鴻掣電,赫然相撞,兩人相勢遽然相撲。只見血甲巨神,威凜八方,手提畫戟直捅那鱗甲鬼怪,正中鱗甲鬼怪的頭顱!鱗甲鬼怪瘋狂反撲,卻不敵血甲巨神,被亂戟掃得粉身碎骨。‘嘭’的一聲巨響,張遼出其不意,一戟猛地掃開兀突骨劈來的巨斧。張遼一雙銳目忽地涌起血光,轉戟飛搠。兀突骨巨瞪大目,一張醜陋面容,皆是驚駭之色。抽身避開,畫戟如同閃電來襲,兀突骨
避之不及,腹部被刺個正着,頓時鎧甲碎裂,畫戟直刺入戰袍內的鱗片。幸好兀突骨這身上鱗片堅硬無比,方天畫戟刺入不深!
“嗷嗷嗷嗷!!奸佞狗賊,你竟敢詐我!!”
兀突骨被張遼擊傷,兇性悍發,一拳猛地向張遼胸膛打去。張遼急身避開,順即抽戟一收。兀突骨連聲咆哮,瘋狂進攻。張遼見兀突骨狀若瘋狂,生猛如獸,不懼反喜,穩住陣腳,奮勇而攻。兩人殺得無比jiliè,四周蜀兵、獠丁看得驚呼不斷,驚爲天人。兀突骨攻得越急,露出的破綻越多。張遼巧靈驟攻,兀突骨身上多處掛彩,血花連現。兀突骨越打越是心驚,渾身不斷傳來的劇痛,終於讓他回覆了冷靜。他心知此下非是張遼敵手,亦是狡詐,忽地盪開陣腳,閃入軍內,喝令四周軍士圍攻撲涌,欲要待張遼力竭之時,方纔盛勢猛攻,將其誅殺。兀突骨令聲一落,在四周的蜀兵、獠丁頓時紛紛大喝,向張遼撲殺而來。
就在此時,背後一陣慘呼聲連連暴起,人仰馬翻處,一彪精騎倏然衝殺而來,正是張遼所引的二千騎兵,張遼見狀,精神一震,厲聲喝道。
“此時不作死戰,更待何時!!?”
將乃軍中之魂,張遼神勇,激發一衆將士士氣。只見張遼把畫戟一招,引兵奮勇突殺。二千精騎洶騰殺來,勢不可擋,殺氣洶騰如若長江翻騰之勢。一柄柄長槍森然狂搠,硬是殺開一條血光大路,無論蜀兵、獠丁,嚇得避之不及,如魂魄飛散!
張遼驟馬狂奔,渾身如布騰騰血氣,徑直望兀突骨火速殺去。渾然間,兀突骨彷彿又看到在張遼背後涌現出那尊血腥威凜的血甲巨神,頓時嚇得心驚膽寒,即勒馬就逃。張遼盛勢引兵撲殺,凡其馬到之處,陣陣倒退,引着二千精騎從陣東殺到陣北,又從陣北殺到陣南。蜀軍儼然被張遼衝得潰散,兵敗如山倒!
與此同時,在唐軍寨前。胡車兒身先前線,引兵而擋鐵車兵。雖然鐵車兵一時被阻,不過很快隨着王平一聲令下,後面的鐵車驟發箭矢。胡車兒身中數箭,仍抵在陣線之前,端的是一悍勇好漢!王平看得詫異連連,心中驚歎。
“西唐各個英雄,就連這軍中副將亦肯爲國捨生忘死,效以死力!難怪西唐軍能夠威震天下,震駭羣雄!!”
王平正是驚駭間,忽然陣後一旁慘烈雜亂聲轟起。王平回頭一望,竟見自軍中軍陣勢大亂,潰不成軍。一彪騎兵在亂軍內,來去如風,如入無人之境,猖獗至極!王平嚇了一跳,如若此時寨內唐兵,不顧一切,棄守營寨,殺向自軍中軍,勢必危矣!
王平素來行事謹慎,連忙喝令兩翼鐵車撤走,以防唐兵從左右兩翼衝出襲擊。然後王平又教中央鐵車,徐徐而撤,儼然形成一條如同城牆一般的防線。胡車兒見鐵車兵撤去,精神大震,顧不得身上傷勢,奮然追擊。王平早有侯備,急教鐵車兵以亂箭阻擊,方纔射退了唐軍的反撲之勢。這時,張遼引兵迂迴殺出,見鐵車兵佈陣森嚴,難以破之,連忙令一快騎前往寨內,通告三軍,鳴金收兵。號角聲一響,唐兵速速撤回寨內。另一邊兀突骨穩住陣勢,見自軍銳氣已挫,雖是萬分不甘,但亦不敢貿然進攻,遂命三軍回撤,退守回寨。於是兩軍激戰,暫且結束,各自收兵。
當夜,夜霧濃濃。天上掛着一上玄月。且說徐庶正與關氏兄弟二人望前軍營寨而趕。忽然間,徐庶猛地一勒馬匹,眯眼望着前方山林,發覺隱隱若有殺氣涌出。徐庶神色一變,急與關氏兄弟說道。
“前方必有伏軍,除了此道外,可還有小路可通往前寨?”
關氏兄弟一聽,臉色一變,兩人皆知徐庶絕不會亂打誑語。關興躊躇一陣後,連忙說道。
“此處三裡外,有一小道,雖然地勢雖險,谷口狹窄,但卻可通往前寨。”
徐庶聞言,微微頷首,遂教關興領路。關興縱馬前往前頭,勒馬一轉,遂引着衆人望小路而走。
卻說蠻將烏里亨受兀突骨之命,埋伏已定。前番斥候已來回報,前方有一隊數十人馬正往此處趕來。烏里亨大喜,料定必是徐庶一行人,速教諸軍備戰,待徐庶等人一到,立即一擁而上,將其一衆擒下。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烏里亨遲遲不見徐庶等人趕來,臉色一變,急與嚮導官問道。
“除此處外,可還有路徑通往唐狗營寨!?”
那嚮導官見烏里亨滿臉厲色,嚇了一跳,哪敢怠慢,連忙絞盡腦汁。驀然,嚮導官面色一緊,急忙告之烏里亨在這臨近不遠處,有一偏僻谷口小道,亦可通往。不過那地勢極險,且狹窄無比,縱使是這附近的土人鄉民,亦少會走那條小路。烏里亨聽聞,頓時認定徐庶定是投了那條小道,立即集合軍內心腹將士,皆騎馬匹,由嚮導官引路,望小路追趕而去。
比及夜裡二更,關氏兄弟護着徐庶剛過了谷口小道,忽然間背後一陣喊殺聲傳來。火光之下,只見一員身形碩大,虎背熊腰的蠻子巨漢,手挺一柄八十斤金刀,惡煞兇狠地驟馬追來。那蠻將正是察覺了徐庶的去向,引兵來趕的烏里亨!話說這烏里亨,不但有蠻人的勇悍還有天生巨力,而且生性狡詐,故而深得兀突骨器重。烏里亨遙遠看得前方狹窄穀道內,有一行人正策馬而行,頓時心裡大喜,疾聲喝道。
“唐狗休走!!快納命來!!!”
烏里亨縱馬加鞭飆飛而行,爲首當衝在狹窄的穀道內如同一道迅雷般飛疾殺來。關興見之,一雙丹鳳目赫赫生光,急與關索喝道。
“二弟你速速護先生先撤,這裡由我來斷後!!”
關索一聽,臉色連變,他唯恐其兄有心,亦欲要留下來抵敵。就在此時,徐庶卻是淡然而道。
“平亂勿慮。此處谷口狹窄,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憑安國之勇,足可在此抵禦萬軍。”
徐庶的話,似乎令關興忽地豪氣頓生,縱聲又喝。
“我父關雲長乃當今武聖,虎父無犬子!我關安國豈會弱哉!?二弟你等速速撤去便是!!”
關索見其兄關興雙眼聚光,威凜無比,神色一定,重重頷首,遂與數十從騎護着徐庶望後馳騁而去。
關興抖數精神,橫刀立馬,抵在谷口,狹窄的穀道恰好只能走過一人一馬,兩邊皆是峭壁。關興一雙丹鳳目如同兩團燃燒的火焰,渾身霍然迸發出莫大的氣勢,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姿態。
說時遲那時快,此下烏里亨已驟馬趕近,舞起手中金刀,厲聲喝道。
“豎子找死!莫要擋路,快快死開!!”
金刀一閃,倏然劈向關興。關興毫無懼色,驅身一避,手中大刀赫然掄起,朝着烏里亨連劈暴砍,殺地正是春秋八法。連環三刀,如同匹練驚鴻,刀式愈來愈猛,愈來愈疾。烏里亨似乎並無料到關興這般厲害,被關興殺得險象環生。三刀之威,硬是把烏里亨逼得連連暴退。嘭的一聲暴響,關興第三刀直把烏里亨連人帶馬劈退丈餘。烏里亨眼內盡是駭色,很快便猙獰着面容,死死地盯着關興,不過卻不敢再貿然而前。關興面色冷酷,丹鳳目發着陣陣寒澈殺氣,冷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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