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子矜在江邊柳的襯托之一下,強打起精神又堅持了兩個小時,已是凌晨四點半,爐鼎下的三昧真火已經足夠,只需慢慢烘烤四十八小時便可形成金丹。
在長達四個小時的三昧真火燃燒中,習子矜已經耗盡了真氣,最後一刻,她長長吐了一口氣,竟向後癱軟了過去。江邊柳見狀,慌忙將她扶在懷裡,輕聲說道:“子矜,真是辛苦你了,我一直幫不了你,真是慚愧。”
習子矜羞紅着臉,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無力的說道:“江大哥,子矜總算堅持到了最後,沒有辜負你的重託。”
“你快回放休息吧,這裡由我看看着。”江邊柳道。
“這裡不用再看,我已經封住了火候,只要用這文火烘烤40個小時,便自然而得,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待,你也該休息了,你睡我隔壁的廂房裡。”習子矜說道。
江邊柳將習子矜扶進了她的房間,自己纔回到隔壁的廂房裡休息,這一睡就睡到下午一點,待他睜開眼睛醒來打開門時,發展習子矜早已在爐鼎旁觀看火候,那爐鼎的氤氳之氣絲毫沒有減少,反而透着淡淡的香氣。
“子矜,你昨夜耗費了那麼多體力,怎麼不多休息一下?”江邊柳跟習子矜打了一下招呼。
“我也是剛起來,那裡有些二字婆婆送來的糕點,你吃一些,就當是中餐吧,晚上我們在把酒言歡觀花賞月。”習子矜看着他,微笑着說道。
寧畫昨日陪同李曉玲和羅芸買了一些時尚的衣服,將兩個原本就凹凸有致的美女打扮得更加風姿卓絕,只是一直到半夜,她都沒有打通江邊柳的電話,心裡不禁有點擔心,今天剛起來,她又撥打了幾次,還是沒有人接,她決定去找他。
寧畫經過一個上午的打探,終於找到了青蓮世第,見大門緊閉着,就上前“咚咚咚”的拍了起來。二字婆婆板着臉打開了門,瞪着眼睛看着寧畫,問道:“找誰?”
寧畫見這一個怪異的婆婆,微笑着問道:“婆婆,我想找一個叫江邊柳的人,他昨日便已來這裡了。”
二字婆婆心裡一愣,看着寧畫那標緻的模樣和高雅的氣質,絲毫不比習子矜差,心想少家主喜歡的男人莫非已有所屬?於是惡狠狠的說道:“沒有。”便把門重重的關上。
“喂,婆婆,他說他來了這裡的。”寧畫不解的問道,這裡分明就是青蓮世第,他怎麼會沒來呢?
“走開。”二字婆婆見到陌生人總是直說兩個字。
寧畫無奈,只得緩緩走了下來,心想這江邊柳到底死到哪裡去了?最近發生了那麼多怪事,難道他又被人……
“呸呸呸”想到這裡,她連吐了三口口水,罵自己儘想這些不吉利的事。
寧畫走後十分鐘,李曉玲帶着羅芸又來到了青蓮世第,同樣的拍門之後,二字婆婆板着臉走了出來。
“奶奶你好,請問有沒有一個叫江邊柳的人來過這裡?”李曉玲禮貌的問道。
二字婆婆看到剛走了一個美女又來兩個美女尋找江邊柳,想他在在怎麼如此風流?不禁爲少家主捏了把汗。
“沒有。”依然是冰冷的兩個字。
李曉玲“哦”了一聲正要離去,羅芸犀利的眼睛對視了一眼二字婆婆,嘴角輕輕一笑,冷冷的說道:“曉玲姐姐,她說謊,江大哥正在裡面。”
二字婆婆心中納悶,想着這小姑娘怎麼得知自己說謊的?
“婆婆,我們是江邊柳的朋友,只想知道他是否安全,何時回家,並無惡意,請帶我們與他一見。”李曉玲道。
二字婆婆嘴角微微一撇,想道:我二字婆婆豈是你們能使喚的,少家主說了誰也不見,我豈能壞了規矩,於是又冰冷的拋出兩個字:“請回。”就要關閉大門。
李曉玲一手頂在大門上,說道:“老人家怎麼如此待客?我們只想見他一面而已。”
二字婆婆見她硬闖,這青蓮世第豈是她胡來之地?於是伸出右手樣李曉玲手臂揮去,將她推了開去。
李曉玲見這其貌不揚的老人竟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能江自己一把推開,隨即又運起內力往大門上貼去,這一回,她的手還沒有捱到門板,就被二字婆婆彈了回去,二字婆婆冷冷一笑道:“姑娘請自重,這青蓮世第不是你闖的地方,請回吧!”
李曉玲得知江邊柳就在裡面,哪裡肯回,再次用盡全力朝二字婆婆推去,儘管李曉玲在飄雲觀修煉時層次得到了提高,但是面對二字婆婆這樣的丹修高手,她依然不是她的下飯菜,二字婆婆只用肩膀一擋,便把李曉玲彈出五米開外,直接落到臺階下面。
二字婆婆輕蔑的笑了笑,把門關了上去。
“羅芸,快去請冰虛師兄,就說你江大哥有難,我在這裡盯着。”李曉玲大聲說道。
羅芸應了一聲,快去跑了出去。
榮府,蘇平提着高檔月餅和葡萄酒,跟榮慧並肩走了進去。
“榮叔叔,今天是中秋佳節,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蘇平笑着說道。
“這就好了,看到你們成雙成對,叔叔天天都是過節啊!”榮龍接過禮物,笑着說道。
“爸,我和蘇平今天去蘇伯伯家吃飯,你也一起去吧,我想當着你們的面把我和蘇平的婚事頂下來。”榮慧冷冷的說道,臉上的神情甚是複雜。
“真的嗎?榮慧!”蘇平驚訝的問道。
榮慧又冷冷,點了點頭。
“真是太好了,有情人終成眷屬,你能這樣想得開,爸爸就放心了。”榮龍歡欣的說道,心裡卻看着女兒那冷酷的表面下是一顆痛苦的心。
天鷹家族。
葉雄和謝氏兄弟帶着被江邊柳天遁劍刺下的傷口正躲在家裡療傷,謝康道:“掌舵使,我們三人都不是那小子的對手,被人欺負成這樣,真是有損我天鷹的聲譽,要是被族長知道了,你們三人定得不到好下場。”
“是啊,掌舵使,你叫我們去對付那小子,現在鬧成這樣,如何收場?”謝建說。
葉雄鎖着眉頭,慢慢的說道:“他殺了我兒子,現在又把我們打成這樣,這個仇不是我一人之仇,而是天鷹的恥辱,是天鷹家族的仇,現在只有請左右護法出面了。”
“左護法易鴻璋雲遊四海,現在不知何處,只有右護法易秦在家。”謝康道。
“要的就是她,她年輕氣盛,喜歡衝動,而且常常以高人自居,還放出話說誰能勝她,她就嫁給誰,我們不如利用這一點激她出山去對付那小子,只要她出山了,即便日後族長責罰起來,也會看在她的面子上從輕發落。”葉雄冷笑着說道。
“掌舵使分析得有道理,今日中秋佳節,不如把她請到府上,我們三人共同出面,不由得她不出山。”謝建道。
“好,那就麻煩謝老弟跑一趟。”葉雄奸笑着說道。
飄雲觀分舵。
寧畫剛從青蓮世第回來,正準備進去問問江邊柳的消息。
“寧畫姐姐。”羅芸叫道。
“羅芸,你江大哥到哪裡去了?”寧畫急切的問道。
“在青蓮世第,那老婆婆功夫好厲害,曉玲姐姐都打不過她,我回來請冰虛叔叔。”羅芸道。
“真是豈有此理,竟然騙我?”寧畫怒道。
“你想跟江大哥一起過節?”羅芸嬉笑着問。
“小蹄子,又讀我的心!”寧畫笑着推了羅芸一把。
羅芸往前跑了出去,笑道:“寧畫姐姐,我看你已經墜入情網了……”
寧畫淡淡一笑,她今天確實想請他一起到她家裡過節的,陳瑞芳已經說了多次了要請江邊柳到家裡一聚,想不到那討厭的傢伙竟然玩起了失蹤。
青蓮世第門口,李曉玲坐在臺階上,羅芸帶着寧畫、冰虛、冰林、冰岩人趕了過來,聽說掌門有難,分舵裡所有高手傾巢而出。
“冰虛師兄,掌門就在裡面,那婆婆卻不讓我們進去,我打不過她。”李曉玲說道。
冰虛憤怒的前去拍門,二字婆婆探出一個腦袋,見門口聚集了那麼多人,冷冷的問道:“何人?”
“在下鳳凰山飄雲觀弟子冰虛,率衆門人前來索還掌門師祖江邊柳。”冰虛拱手說道。
二字婆婆心裡一愣,想不到那江邊柳竟然是這幫中年男人的掌門師祖,但是少家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攪她煉丹,於是說道:“今日真是怪了,這麼多人來鬧事,老身再告訴你們一次,這裡沒有什麼江邊柳,請回吧。”
“你這老人家真是不講理,江邊柳明明在裡面,你還敢說謊!再不叫出來,我們就硬闖了。”寧畫的火爆脾氣又上來了。
“嘿嘿。”二字婆婆臉上冷冷一笑,道:“要想闖我這青蓮世第,恐怕世上還沒有幾人能做到,別想欺負我一個老太婆。”
寧畫二話不說,徑直便要推門進去。
“寧畫姐姐小心,她功夫好生厲害。”羅芸驚叫道。
話音剛落,寧畫就被二字婆婆輕輕一推,倒在地上。
冰岩見二字婆婆手法嫺熟,攻擊自然,一步邁到她面前,說了句:“老人家,得罪了。”就朝着她推了過去。
那二字婆婆見冰岩來勢洶洶,也不驚慌,迅速調集內力頂了過去,冰岩感到一股強悍的力道朝自己涌來,那力道遠勝於自己這個魔煞層次的修煉者,心中一驚,竟被她擊在胸前,直接推了五六步才被冰林拖住。
冰虛見到冰岩都佔不了上風,一個漂移來到二字婆婆面前,說了聲“我來領教一下老人家的功法”,一掌朝二字婆婆肩上壓去,冰虛是魔君層次的魔修,跟二字婆婆這個丹修分神中期來比,實力不相上下。二字婆婆見他襲來,用雙手向上一頂,託在冰虛的掌上,兩掌相撞,發出巨大的一聲雷鳴。
後堂裡,江邊柳正跟習子矜聽琴賞舞,聽到門口喧譁,習子矜淡淡說道:“江大哥,你的人好不客氣,竟敢硬闖我青蓮世第,爲難一個老婆婆。”
“對不起,子矜,我這就叫他們離去。”江邊柳尷尬的說道。隨後又高聲喊了一句:“是誰在門口喧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