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柳看着月光下楚楚動人的李曉玲,一把將她拖了過來,熊一樣的抱住她,在那個秋涼月高的夜晚,在情人坡那個曖昧渲染的環境中,兩人本就有過肌膚之親,這一抱更是顯得水到渠成。
李曉玲瞪着眼睛木納的看着他,隨即伸出雙手緊緊的箍着他的脖子。江邊柳低頭向她的脣吻了下去,李曉玲輕輕地晃動了一下腦袋之後,便不再動彈,她閉上眼睛,任由江邊柳熱情的親吻,她控制不了自己如潮水般翻涌的愛意,激情的回吻着他。
江邊柳已經有了強烈的生理反應,李曉玲已經是第三次這樣被他頂着了,她一陣驚悚,既羞澀又興奮,靜靜地體驗着這種狂野的悸動,覺得全身已經**。只是她馬上又想起了清水潭邊的那一夜,如果任由他氾濫下去,或者他又會難以自拔。於是她十分不捨的慢慢的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無奈的說道:“小柳,你別再這樣,我們算什麼?戀人?情人?還是僅僅只是一對偷腥男女?”
一句話問得他無地自容,是啊,他在心裡給了她一個什麼樣的位置?像跟榮慧一樣高調的宣佈戀愛?還是默默的曖昧偷腥?或許自己從一開始就只僅僅想佔據她誘人的身體而已!關於愛情卻隻字不提!他感覺自己確實已經陷入到了迷茫之中,愛和不愛都無法抉擇,因爲他根本不知道對她的感情到底是愛還是欲?
“你經常來這裡嗎?”李曉玲輕聲問道,不知何意。
“沒有,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我躺在你懷裡,第二次是你躺在我懷裡。”江邊柳淡淡的說道。
李曉玲悠悠一笑,又問:“你跟她沒來過嗎?”
“誰?”
“榮慧啊!你一定很漂亮吧?”李曉玲輕聲問道。
“你知道她?”
“冰岩師兄說的。”
“這個冰岩真是多嘴。”
“是我主動問的,問你在學校有沒有女朋友。”
“現在沒有了,我跟她斷了,永遠都不會交集。”江邊柳憂鬱的說道,他原本好好的心情,又涌上一股痛楚。
“哦。”李曉玲不知是喜是悲。
“我們走走吧,去看看情人坡的對岸。”江邊柳道。
“嗯。”
兩人肩並着肩的穿過情人坡,緩緩地在校園裡遊走。
十一點,回到出租屋。
“睡了吧,明天還要去辦事。”江邊柳淡淡的看了一眼李曉玲,說道。這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分明有點同居的味道,卻又要各自睡覺,漫漫長夜實在是一種煎熬。
“晚安。”李曉玲朝着自己的房間走了進去,回頭跟他說了一下,那一對眼神說不出的滋味,隨即把門反鎖了起來。
江邊柳苦苦一笑,平躺在沙發上,雖然他幾次想衝動的想闖進去,讓她真正成爲自己的女人,但是他還是沒有那麼做,他得尊重她。
“小柳你怎麼睡沙發上?被子也不蓋!”次日清晨,李曉玲醒來,發現江邊柳還躺在沙發上,心痛的問道。
“哦,沒事,昨天躺着躺着就睡着了。”江邊柳睡眼朦朧的說道。
李曉玲把還帶着自己體溫的被子蓋在他身上,說道:“還早,你再睡會兒,我做早餐。”
一小時後,李曉玲端出一碗噴香的皮蛋瘦肉粥出來,說道:“可以起來吃飯了。”
江邊柳一咕嚕便爬了起來,抓起調羹就要吃。卻被李曉玲重重的拍了一下手,大聲叫道:“刷牙、洗臉,再來吃!你們幾個男人就是這樣生活的嗎?”
江邊柳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孩,悻悻的走到衛生間。
“有個女人真好,可以遲到這麼香的早餐。”江邊柳笑嘻嘻的說道。
“你喜歡吃,我給你做一輩子啊!”李曉玲下意識的說道,隨即臉紅起來,慌忙低下了頭。
一輩子?誰能承諾得到?他想起自己在沙灘上跟榮慧承諾的一輩子“一輩子都愛你,少一年,少一月,少一天,少一個小時都不行!”而今呢?所有的海誓山盟都是空的,她現在還好嗎?有沒有恨自己?蘇平有沒有給她真正的快樂?
“快吃啊!想什麼呢?”李曉玲問。
江邊柳回過神來,喝了幾口粥,電話就響了。
“喂,快下來啊,我在你樓下了。”寧畫在電話裡說道說道。
“馬上到。”江邊柳胡亂吃了幾口,對李曉玲說道:“走吧,寧畫已經來了。”
“誰是寧畫?還有別人一起去嗎?”李曉玲不解的問道。
“一個搭檔。”江邊柳道。
兩人走到樓下,只見寧畫站在一臺一模一樣的大奔面前,笑盈盈的看着他,可是當她看到他身邊靚麗性感的李曉玲時,心中頓涌一股彆扭之情,同樣,李曉玲看到高挑甜美的寧畫,心裡也不舒服。
“我來介紹一下吧,這位美女叫寧畫,我的搭檔,這位美女是李曉玲,昨天從飄雲觀下來的。”江邊柳嬉笑着迴旋在兩大美女之間說道。
“你好。”寧畫淡淡的打了一個招呼,用女人特有的攀比眼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曉玲,迅速的在心裡做比較。哼,身材雖然比我火辣了那麼一點點,但是沒有我的腿長,也沒有我的氣質高雅。
李曉玲淡淡的對她笑着,也在心裡做着比較,腿長氣質高雅有什麼用?男人喜歡的是火爆的身材。
“我吧車子給你買下了,送給你!”寧畫說道,把鑰匙遞給江邊柳。
“你說真的啊?”江邊柳道。
寧畫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自己昨天同意的,少囉嗦。”
“上車吧,曉玲。”江邊柳接過鑰匙,對愣在那裡的李曉玲叫道,李曉玲緩緩地坐進了後座,寧畫則坐在副駕駛座上。
車廂裡是一股淡淡的檸檬味,這是唯一與榮慧的大奔有區別的地方。
“我不喜歡茉莉,用了檸檬。”寧畫輕聲說道。
“嗯。”江邊柳茫然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路嗎?”寧畫問。
“導航吧!”
“我查了地圖,共有218公里,其中高速100公里,國道50公里,縣道和鄉道48公里,剩餘20公里山路,得徒步走進去。”寧畫道。
“這羅家莊後偏僻了!”江邊柳道。
“小柳,我們去那麼遠的地方幹嘛?”李曉玲不解的問道。
“去捉鬼王,怕不怕?”江邊柳問道。
“哼,她都不怕,我怕什麼?”李曉玲不屑一顧的說道。
寧畫笑了笑,回了一句:“我可是跟小柳一起捉過鬼仙上過火葬場的,我還會怕嗎?”
“呵呵,好像很能幹一樣,小小鬼仙也在這裡吹噓。”李曉玲道。
“你那麼能幹,你見過什麼?”寧畫又問。
“二位請和諧相處。”江邊柳無奈的說道,這兩個各有心思的女人,剛一見面就是吵架。
“鬼王僅次於鬼帝和鬼君之下,據說很少能修煉道這個層次的,人間有幾百年都沒出現過鬼王了,你怎麼知道要去捉的是鬼王?”李曉玲問道。
“你知道鬼王嗎?快跟我說說!”江邊柳急切的問道。
李曉玲清了清嗓子,慢慢的說道:“鬼有三十六種形態,也同時也按照鬼的靈力大小分爲九個等級:遊魂、幽靈、厲鬼、攝青鬼、鬼仙、修羅、鬼王、鬼君和鬼帝。
所謂遊魂,就是指一些普通的魂體,他們大多數是一些分散的魂魄,漫無目的的遊走在天地間,怕光怕人,偶爾會被人看見,但是他屬於人畜無害的那一種。
幽靈則有了差別,幽靈是來源於一些死於非命、或者對人世尚有眷戀的靈魂,它們最常出現在生前和其有瓜葛的人身邊,除了特別的幾個,大多數不是惡的,只是有些不甘心罷了,不會產生太大的威脅。
厲鬼算是有些手段的了,一般直接就形成厲鬼的比較少,很多是修煉而來的,並且它們已經具備一定的思維能力,知道運用智慧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厲鬼在鬼物中算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厲鬼幾乎都是手段毒辣,法力高強的,因爲它們一般是自然形成的,因着心中有着必須完成而沒有完成的心願或者臨死之際帶着極大的怨恨,在死後直接化身成爲了厲鬼。人們經常說的紅衣厲鬼就是最常見的厲鬼,因爲在臨死前紅衣加身,致使它們一死去就變成了厲鬼,手段雖然厲害,但是隻要知道其對應的弱點,也是不難制服的;若是找不到其相對的弱點,而自己又不是修爲極高之人,遇上了厲鬼,那也只剩下逃命的份了。
攝青鬼,又名綠血冤鬼,一般的修道之人都不免心肝直跳,攝青鬼是由活人或將死還未死之人,將他們放在屍體底下或是類似於亂葬崗這樣的陰氣經久不散之地,讓他們晾上七七十九天,不吃不喝,化練成半人半鬼的存在。因爲其怨氣極重,在他們將死的那一瞬間,血脈自動逆行,當七七四十九天後,全身的血液變成綠色。攝青鬼身體死而不僵,是個遊離於三界之外的存在,一般的法器對他根本沒有作用,而且,若得了機緣,它們還能重生,屍變成妖屍,一旦真的變成了妖屍,其還能鬼魂離體,前往千里之外的任何地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至於鬼仙就不用多說了。
修羅是介乎人道和天道中間的一種形態,它暴戾無比,但是男修羅長得高大英俊,女修羅則貌美如花,甚至可以男女同身和男女換身,其功力又在鬼仙之上。
鬼王,是控制和駕馭鬼族的統帥,如傳說中的鐘馗就是鬼王,可以說是法力無邊。鬼王可以由鬼帝封敕,也可以自行修煉,而自行修煉出來的鬼王法力往往更大。
鬼君,雖然也帶一個鬼字,實質上是已經仙化了的鬼,已經脫離鬼界升入天庭,只是其形態上仍然屬於鬼。
鬼帝就不用說了,那是十殿閻王。”
李曉玲一口氣說了一大堆,直說得寧畫目瞪口呆。
“你像一個法師一樣,對鬼有這麼大的研究。”江邊柳說道。
“以前我們飄逸宗有個通靈師,是她告訴我的。”李曉玲道。
“如此說來,那鬼王豈不是相當厲害了?”寧畫擔憂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