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柳遠遠的聽見那個熟悉的女人聲音,知道是李曉玲來了,卻心情複雜萬千,不知如何面對她。正思索之中,李曉玲已走了出來,倚在門前,猶如她兩個月前送他下鳳凰山一般倚在觀門前那樣蒼翠欲滴,兩月不見,她變得更加嫵媚性感了,雖然穿着一身素布青衣,卻根本掩飾不了她傲人的身材。
李曉玲倚門含情的望着他,這兩個月來的思念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漫長了,她除了跟隨父親練功,所有的時間就是用來回憶與他短暫卻生死相隨的經歷,只是她不知道在沒有她的這兩個月裡,江邊柳經歷了太多的事,包括情事和殺身之禍。
江邊柳站在門口,細細端詳着她,彷彿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只是輕聲喊了一句“曉玲!”
“屬下見過掌門師祖。”
“屬下見過掌門太師祖。”
不等他倆多說一句話,屋內傳來一陣請安的聲音。
江邊柳放眼望去,只見冰虛帶領着冰霜、冰魄等冰字輩弟子以及水連等水字輩弟子二十餘人單膝跪在地上,把整個客廳都擠得滿滿的,他的心情有些激動,忙跑上前去扶着冰虛站立起來,對其他衆人說道:“各位快快請起。”
“掌門師祖,我等聽了冰岩師弟的述說,知道掌門師祖身處險境,經與師尊商榷,派我等下山保護掌門,師尊和冷風師叔依舊駐守飄雲觀。”冰虛道。
“各位辛苦了,其實沒什麼大事,幾個小門派聯合起來給我難堪而已,何須有勞如此大的陣勢。”江邊柳道。
“掌門不可輕敵,天鷹家族是當今世界最厲害的修煉者,如果天鷹出動,掌門一人實在難以應付,我等雖然不才,也可以爲掌門抵擋一陣子。”冰虛又說。
“飄雲觀的兄弟真是義薄雲天,爲了我這樣一個掛名的掌門傾巢出動,真是令我汗顏。”江邊柳感動的說道。
“掌門師祖嚴重了,你既是掌門,便是我飄雲觀的核心,我等就需捨命保護你。”冰虛道。
“好,我已託人去找了一處大房子,準備在這裡成立一個飄雲觀的分舵,各位意下如何?”江邊柳問道。
“飄雲觀偏安一隅隱居幾千年,看來是到了出山的時候了,掌門師祖高瞻遠矚,我等完全擁護掌門師祖的安排。”冰虛說道。
“飄雲觀,志在出山嗎?”江邊柳聽出了冰虛話裡的意思,不解的問道。
“飄雲觀在始祖蚩尤時期尋得那片磁場異樣的寶地,脫離塵世勤奮修煉,目的就是有朝一日返璞歸真笑傲九天。”冰虛解釋道。
“笑傲九天?你們也知道九天之外的秘密嗎?”江邊柳又疑惑的問。
“我等不知,只是掌門密傳中曾提及過——始得聖子,當可出山,聖子何爲,笑傲九天,看來掌門師祖就是那裡面提及的聖子了。”冰虛又說。
“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密傳?”江邊柳問。
“那日掌門下山匆忙,屬下來不及傳授。”冰虛怯怯的說道。
江邊柳陷入了沉思,這九天的奧秘多處有涉及,卻無一人給他完整的答案,就連白狐都不敢告訴他!元神到底從何而來?來這個星球上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天庭是什麼?九天之外呢?誰創造了九天?將這個星球困在牢籠裡……
“好啦,我們還沒吃飯呢!掌門大人!”李曉玲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
“冰林,羅雲,你們怎麼還不開餐?”江邊柳大聲喝到,頗有掌門氣勢。
“掌門師祖,他們說人太多這裡坐不下,等着你請客出去吃呢。”冰林嬉笑着說道,羅雲則是無辜的站在一旁。
“誰提的,膽子真大啊!”江邊柳冷漠的掃視了一圈。
“李曉玲,曉玲姑娘說的。”衆人指向李曉玲。
“喂,你們自己想出去看看花花世界喝喝酒,別冤枉我啊!”李曉玲癲怒的對大家說道。
“哈哈哈哈,本尊也好久沒喝酒了,走,今日不醉不歸。”江邊柳大笑道。
“掌門師祖,你不是昨夜才喝醉嗎?”冰林問道。
“你這個不解風情的人,昨夜到現在都已經過了十二個小時了,還不算久嗎?何況見到這麼多飄雲觀的兄弟,沒有酒能行嗎?”江邊柳罵道。
一行人浩浩蕩蕩走了出去,在附近一酒店裡擺了兩桌,自是一番花天酒地猜拳行令,江邊柳跟衆人一一舉杯,訴盡別情。
行至酒酣處,寧畫打來電話,說已經找了一處寬大的辦公樓,足夠二十餘人生活。
衆人行至辦公樓細看,那是一處搬遷後留下的學校公寓,已被改建成辦公樓和住宿的混合空間,剛好給衆人住宿,不禁讚歎寧畫的辦事效率和能力。
“冰虛,你看諸位在這裡生活如何?”江邊柳問。
“真是太好不過了,掌門師祖爲我們想得很周到。”冰虛醉醺醺的說道。
“那馬上打掃一下搬進去。”江邊柳道。
搬到分舵安頓完畢後,已是下午六點,衆人紛紛向江邊柳告辭,冰林冰岩也搬了過去,唯獨留下李曉玲一人,冰虛詭異的說道:“我們今夜全部搬走,就留曉玲姑娘在此守護掌門,曉玲姑娘慧智靈心,在飄雲觀裡已經修煉到了魔帥層次,相信可以陪同掌門師祖。”
江邊柳淡淡的看了看李曉玲,見她已是滿臉通紅,不禁對她淡淡的一笑,剛纔人多,他還沒來得及跟她好好的敘敘舊,於是轉頭對冰虛說道:“嗯。明天我要去蘭羅家莊點事,估計得過兩天才回來,這幾日你們好好熟悉一下週邊地形,在江南市裡好好玩玩,一切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羅雲聽到羅家莊三字,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他不但沒有想到收留他的這個人是飄雲觀的掌門,手下盡是比他年紀大得多的人還得喊他師祖,更沒想到他竟然要去羅家莊,心中的恐懼之情油然而生。
“掌門師祖,此行安危如何?要不我帶幾人跟隨你去?”冰虛擔心的問道。
“不必了,你們去了人多眼雜,只會添麻煩。”江邊柳道。
“那就讓曉玲姑娘陪着你去吧。”冰岩又說。
江邊柳看了看李曉玲,覺得帶她去並無不妥,點了點頭應允了下來。
所有人都走了,出租房內頓時清靜下來,江邊柳和李曉玲面面相覷,竟然一時無話可說。
“我去洗個澡。”李曉玲看了看江邊柳,尷尬的說了一句,徑直朝衛生間走了去,彷彿是這房屋的女主人一般。
江邊柳看着她****的背影,思緒起伏不定,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很難讓人不意亂情迷。面對這樣一個臉蛋漂亮,身材超好又透着悠然女人香的美女,誰會沒有點想法呢?他不禁又想起那夜與她在密林深處清水潭邊的激情,那麼的赤_裸相對相擁,他的手遊遍了她的全身,最後卻被她一腳踢開。時隔兩月,他的心裡雖然一直被榮慧填充着,倒是在偶然之間還是不時的涌現出那香豔刺激的場景,任何男人均是如此,誰真正的想一生只擁有一個女人?況且現在他已經失去了榮慧,正宗的單身狗一枚,不禁又對李曉玲的身體有了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李曉玲淡然的走進衛生間,緩緩的關上門就把衣服一層層脫了起來,她摸着自己充滿誘惑力的肌膚,看着那對高聳入雲的雙峰,又何嘗不懷念那個激情的夜?女人對那種激情夜晚的懷念要勝過男人,只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跟他發生最實質、最本能的男女關係,否則他的純陽真氣將泄露無疑,不禁責怪自己的命不好,只能相遇而不能與他相擁相愛,苦苦的笑了笑,茫茫然的脫光了自己的衣服。
“小柳。”李曉玲把衣服脫完後,突然叫了一聲。
江邊柳咋一聽從衛生間傳來的叫喊,心中更是曖昧翻滾得難受,邪笑着應道:“什麼事?”便走到衛生間門口。
“這裡怎麼什麼都沒有?洗髮精沐浴露,連塊香皂肥皂都沒有,你們都是怎麼洗澡的啊?”李曉玲在裡面茫然的問道。
“我們……我們都是用洗衣粉洗頭洗澡的,我這就去給你買,你等等啊,馬上回來,一分鐘。”江邊柳說道飛快地跑了出去,他平日與那二冰確實都是用洗衣粉洗頭洗澡。
“快點啊。”李曉玲叫道,她在飄雲觀居住的兩個月裡,還沒正兒八經的洗過澡呢,那裡沒有熱水器,都是坐在木盆子燒水洗。本想着下山來好好的洗個澡,看到這三個男人的房間竟然連塊香皂都沒有,真是哭笑不得。
江邊柳衝到樓下小超市裡,買了沐浴露洗髮精香皂等,又飛快地跑了上來。
“喂,曉玲,東西買來了。”他輕輕的敲了敲衛生間的門,聲音有點顫抖和嘶啞。
好半天,門才被慢慢打開一道縫,一隻光滑白皙且細膩柔嫩的胳膊伸了出來,江邊柳癡癡的看着那一隻玉手,心猿意馬,渴望的眼神下意識的透過門縫朝裡面望去,卻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看到,李曉玲縮在牆角拐彎處,沒讓他看到任何實質的東西。
江邊柳只顧癡癡的看着,遲遲沒有將洗浴物品遞給她。
“快放我手上啊!別胡思亂想!”李曉玲彷彿看透了他的心事,在裡面輕聲說道。
他緩了緩神,慢慢的將物品放在她手上,看着那隻手臂慢慢的縮了回去,門即將緩緩地被關上。他突然感覺被荷爾蒙猛烈的衝擊了一下頭腦,面紅耳赤,呼吸變得沉重急促起來,伸出手便猛推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