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曉銘的意識裡,只有暴怒或者是沒有素質的人才會揪別人的衣領,這種人就是山賊,眼前這個男人衣着和長相都人模人樣的,怎麼脾氣卻暴躁成這樣。
他現在知道這個世界的人都沒有什麼功夫,現在大庭廣衆之下他也就暫時不出手,看看這樣傢伙到底想怎麼樣,真是可憐了他的一臉好皮相。
越想越遠,越扯越遠,徐曉銘已經把眼前的男人聯想到當街調戲良家婦女的方向去了。
迴歸正題,陌生男人現在抓着的是他的衣服,而且還朝他的臉噴口水:“你這是在罵我?真是不知死活的小孩!”
徐曉銘平靜的眨眼睛:“不,我說的是事實,你確實有腳臭之疾,有病就得治,先生。”
他淡然的繼續讓對方揪着自己的衣領,反正他的體重也不輕,對方想揪到什麼時候都可以,而且他今天還比較有時間。
陌生男人因徐曉銘挑釁的話更是氣極了,他將徐曉銘按在車蓋上,然而,好像他轉身是腰力沒有使上,於是變成他直接壓在徐曉銘身上,幸好,徐曉銘動作快速敏捷地扶了他一把。
陌生男人甩開揪住徐曉銘的衣領,冷哼道:“臭小子!”
徐曉銘繼續重複着那句話:“先生,有病就得治,你的病還是挺嚴重的。”
說了半天,徐曉銘還真把關注點放在對方的腳上,並耐心的補充道:“先生,這麼大夏天的,您還是穿一雙透氣的鞋子,這種皮鞋還是少穿的好。”
男人瞪徐曉銘一眼:“少在這裡亂說話,以後走路注意點,把我的車刮花,十個你也賠不起!”自己定製皮鞋被批評得一無是處的男人這下只好氣憤地回到車上,在關門的那一刻還使了極大的勁兒,差點沒把車門給震下來。
徐曉銘整了整自己的領口,看着那輛車絕塵而去,嘴角彎起一抹溫和的笑容,其實他剛纔說的是真話,如果那男人當場把鞋子脫下來估計還會把他自己本人薰倒。
不過,爲什麼這人不去治療?有可能他的身體還有其他地方有問題,果然還是需要好好做個檢查,要是這個病人到了他的手上,一定要狠狠的宰他一筆。
別以爲現代人才有仇富心理,從古代穿越而來的徐曉銘也有呢。
這個小插曲就這麼過去了,徐曉銘很快就去買他晚上要做的菜去。
腳臭什麼的不是很容易治療麼,一想到對方是個病人,徐曉銘被激起的怒氣就蕩然無存。
然而,徐曉銘這裡完全就把這一段小插曲拋在腦後,而那位被他的話激得無法息怒的秦建宇先生此時正在他的朋友家裡氣得猛灌昂貴的酒。
何振東邊倒酒邊說道:“我說建宇,你想喝好酒可以回家喝,要麼就去酒吧,我家的好酒就只有這麼幾瓶。”
今天剛被一個小孩氣着的秦建宇瞪好友何振東一眼:“如果你當場被一個小孩說有腳臭,你氣不氣。”
何振東朝秦建宇的腳下一看,意味深長地說道:“我覺得那個小孩說得沒有錯,不過他是怎麼知道的,你當衆把鞋子脫了砸他嗎?”
秦建宇說:“你是我朋友嗎?大夏天的,男人有點腳氣不是正常的事。”
何振東說:“建宇,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你的腳的問題一直沒有解決,你是從小就有這個問題的吧。”
秦建宇翻翻白眼:“是又怎麼樣,再好的鞋子還不是一樣。好了,不要再討論我腳的問題,跟恆鼎合作的事情你怎麼看?”
話說到這裡,何振東倒也不繼續糾結朋友的腳氣問題,他正經的說道:“你認爲恆鼎的人信得過?還是你想跟恆鼎的大小姐結夫妻,然後把整個項目吞下。”
秦建宇說道:“我怎麼不知道我還認識恆鼎的大小姐。”
何振東說道:“不記得上次宴會上那位出衆的小姐了?”
秦建宇面無表情地說道:“不記得。”
何振宇說:“好吧,我們還是回到這個項目的問題上……”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他們都在討論關於項目的合作內容。
討論結束前,秦建宇的助理出現在門外接他回去,何振東想起之前他們開起的那個玩笑,便對助理周庭說道:“你們老大不僅腳臭,還習慣酒後駕駛。”
周庭苦着臉說道:“何先生,專挑別人痛處不太好啊。”
何振東哈哈笑道:“得了,快把這個喝了酒的傢伙送回去,然後再找個中醫給他看看腳,或者我幫着介紹也行,清心堂裡面的醫生好像還不錯。”
啥事都沒有的秦建宇說道:“少在這裡廢話,後天的會議別給我遲到了。”
離開何振東的家後,秦建宇坐在後座半閉着雙眼。
作爲助理的周庭自然知道他並沒有睡覺,於是按照常理彙報其他工作的進度,工作的事情說了十分鐘後,他突然提到一件事情。
周庭小心翼翼地說道:“秦總,範鴿先生下個月就會回國,您看,到時候他的演奏會上需要送什麼禮物比較合適。”
範鴿是誰,只要是有點眼力的人都知道。正處於事業高峰期的鋼琴家範鴿在國際上獲得不少聲譽,在一次的公益活動中,被正好出席該活動的贊助商秦建宇看中,於是便有了秦建宇追求他的這件事情,並且持續了一個月,也就是到今天已經有了一個月。
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秦建宇是見多了,他現在只是對範鴿還有點感覺,反正近來無事,追一追倒也沒什麼,花點買禮物的小錢罷了。
秦建宇看了看錶說道:“到時候給我準備演奏會的門票吧。”
周庭說道:“好的。”其實,當老總的助理一點都不見得很好。
晚上七點,徐曉銘已經做好一桌好飯好菜,他的鄰居周天早已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裝飯。
周天就是個開早餐店的粗漢子,他粗聲說道:“曉銘,你今天的面試成績結果是得到這份工作了?”
坐下來還沒有開吃的徐曉銘說道:“並不是這樣,我沒有得到對外公開招聘的那份工作。”
周天愣了下說道:“既然不是這樣,你怎麼突然請客。”
徐曉銘忽然輕笑:“周哥,這個崗位沒有招我,不代表我沒有工作。清心堂的趙徵醫生願意招我做他的助手,下個星期就開始上班。”
從來沒有涉及過醫學行業的周天也不知道趙徵是誰,只知道徐曉銘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但由衷地爲他高興:“你這孩子也不喝酒,哥就以茶代酒恭喜你找到心儀的工作,早日當上大夫。”
徐曉銘舉起自己的茶杯與之碰杯說道:“謝謝周哥。”
兩人在吃飯的過程中還討論到當天面試的一些事情,也就是給病人看病的過程,聽得周天目瞪口呆,他現在才知道原來看似不起眼的徐曉銘懂得這麼多知識。
一說到醫學上的知識時,他感覺徐曉銘整個人都亮了起來,不像平時默默無言的他,這是一種不同的感覺,他就像到了最熟悉的領域,在上面自由的遊蕩。
同樣感受到周天變化的徐曉銘停下來說道:“周哥,你這兩天都沒有開店嗎?是不是人手不夠,我離開之後,要不要再招一個幫你的忙。”
周天搖搖頭說道:“曉銘啊,你可能不知道,前段時間對街就開了兩家早餐店,他們的店面,服務人員,早餐品種都比我們多,我想以後這個早餐店有就可能做不下去了,遲早都要關門的。我們比不過他們呢。”
徐曉銘說道:“可是,我每天都還是看到老客戶在我們這裡吃早飯,買早點。”
周天說道:“那也只能賺點老客戶的錢,其他一些客戶基本上都流失了,最近我也是煩心這些事情。”
徐曉銘沉默沒有立刻接話,等兩人吃完飯收拾完之後,他端出清火的菊花茶對周天說道:“周哥,我有個小建議,也只我能幫得上忙的,要不你開一間藥粥店?我對藥膳這一塊還是略懂,能幫得上你。”
周天默默的喝茶,他也覺得徐曉銘這個建議很不錯:“容我考慮考慮。”想了下,他覺得哪裡不對,立即拍拍大腿:“臥操,我就覺得哪裡不對,我幹嘛學你說話,還說得文縐縐的。”
徐曉銘呵呵的笑了起來。
接下來的兩天周天帶着徐曉銘到街上給他置購夏天的衣服,就算是漢子也知道去上班不能讓別人看扁了,倒是向來節省習慣的徐曉銘覺得這些可有可無。
準備了幾天,終於到了要去上班的日子。
然而,這天卻下起了小雨,也不知道是好兆頭還是不好的。
按着給出的路線跳上了公車,由於昨晚那一場雨還是挺大的,司機在等紅燈的時候,不小心開到水坑裡,噴了旁邊的一輛小矯車一身的泥水,很好笑,坐在窗邊的徐曉銘對着小矯車彎起了嘴角,車似乎有點眼熟,這個世界的車都長得差不多,眼熟也很正常啊。
真的很想笑,於是徐曉銘歡樂的咧開嘴露出潔白的牙齒。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時坐在車內的某人正氣得咬牙切齒,並有了追公車找小孩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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