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先綁着他,他 什麼時候纔會醒?”尚堯看到躺在那裡的男人,眼裡閃過一絲的陰狠。
音兒用絲巾捂住自己的鼻子,有些擔憂的說:“我是不是下的太多藥了?”要是他就這樣死了,他們的努力不是白費了嗎?
她還有仇沒有報,絕對不能讓他就這樣死了。
尚堯也覺得有些擔心,畢竟當時那壇酒裡下的藥量,是他們沒有估量的。因爲擔心唐穆端是唐門的,下的太輕了沒用,所以到最後,根本就不知道下了多少。
“先等等看,要是再不行,那就直接……,”尚堯用手比劃了一下,那眼神是陰狠毒辣的。
音兒一聽到他這樣說,就立刻激烈的抗議說:“不行,我還想好好的羞辱他一下,把他給我的羞辱加倍的還給他,你怎麼能這樣就殺了他呢?”其實,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覺得不舒服,那反對的話語,一下子就說出來了。
只是,她不想唐穆端就這樣死了。
不管是爲了什麼,只要給自己一個理由就夠了。
“他真的醒了,你確定我們能制服的了他嗎?”他在狐疑,這個女人,到底是嘴上說的狠,還是真的心狠。
音兒見他這樣一問,就略帶緊張的說:“他被迷暈了,就算醒來,也一定不會有力氣的,你說是不是?”
尚堯見她說的有些道理,也就不反駁了。
“音兒姑娘,音兒姑娘……,”就在他們各懷心思的想着自己心裡的事情的時候,遠遠的傳來了丫鬟的呼叫聲。
“我先出去,你看着他……,”音兒一聽到外面有人叫自己,就連忙整整自己的衣服,對着尚堯說。
“去吧!”尚堯連頭都沒有擡,只是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唐穆端,心中充滿了疑惑。
音兒整理好了衣服後,就扭着腰出去了。“什麼事?”打開門,她淡淡的看着叫門的丫鬟……。
“音兒姑娘,有人花重金點了你……,”丫鬟興奮的稟告着。
“什麼?”音兒一聽到有人點了自己,不但沒有高興,反倒皺着眉頭拒絕說:“我不是說過,我身子不舒服,這些天不見客嗎?”
丫鬟沒想到她這樣說,就咬着脣說:“客人出了好大一筆……,”
雖然丫鬟的話還沒說完,但是音兒已經阻止她往下說了。“我知道了,我打扮一下就出來!”
該死的,這些天,她賺的已經不少了,也得到老鴇的獲許,可以休息幾天。可是,她還沒休息夠,就被人壞了計劃了。
不管老鴇怎麼疼自己,但是絕對不會跟銀子過不去的。爲了讓藏在這裡的唐穆端不被發現,她唯有忍氣吞聲了。
女扮男裝的傾城在莫煒的陪伴下,一擲千金的把音兒給砸出來了。
“你覺得巧嗎?”傾城小聲的對莫煒說:“唐穆端不見了,而她卻病倒了,你說其中有沒有詭異的?”她就是覺得事情很不對勁,所以纔會拉着莫煒到這裡一探究竟的。
當她到這裡後,老鴇說音兒身體不舒服,這些天不見客。她覺得太巧合了,也知道老鴇什麼都好,唯一對銀子沒有免疫力,所以纔會一擲千金,爲的只想讓音兒彈奏一曲……。
自己這樣一說,老鴇哪裡還能拒絕的了,拿着銀票就叫丫鬟叫人了。
莫煒暗中四處的張望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小聲的說:“這裡面的人,不簡單!”
“怎麼說?”傾城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就想擡頭看着,卻被莫煒打斷了。
“別亂看,”莫煒小聲的提醒着:“剛纔進門的時候,看門的那些我注意了一下,都是那種孔武有力的,不會內功……可是坐在裡面的人,身邊雖然有女人陪着,但是他們的眼神很警惕,根本就不像是來逛青樓,來享受的!”
傾城一愣,佩服他的觀察力,也爲自己的不夠警惕而自責——還好今天他陪着一起來了,要是自己一個人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雖然只是聽曲,但是沒事找事,也會出事的。
“看來,唐穆端的失蹤,跟這裡的人很有關係!”傾城淡淡的掃了一眼送酒菜來的丫鬟,也在猜測着,她會不會有問題。
傾城說的話,莫煒沒有直接點頭,但是也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唐穆端,應該還在這裡面……,”傾城沉默了好半響後,突然的開口說。
莫煒有些驚愕,但是沒有回答,只是在等待着她下面的解釋。
傾城見他一直看着自己,就知道他在等待着自己的回答,所以在等丫鬟離開後,壓低聲音說:“如果這裡跟平時一樣,我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但是沒出事的話,這裡就不出有這樣的人出現了——他們在這裡,也是爲了戒備,擔心有人鬧事,你覺得呢?”
“也是,”莫煒點頭同意她說的,但是也謹慎的說:“這些只是我們的猜測,不管怎麼樣,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知道嗎?”這裡的人,個個武功都不錯,他擔心不懂武功的傾城會受傷了,所以格外的小心。
傾城拿起茶杯假裝喝着,因爲她看到音兒過來了。“她來了,我知道怎麼做的!”爲了查探到唐穆端的消息,她必須要冷靜。
莫煒一聽到她說該來的人來了,就立刻露出了一抹不羈的笑容,端起酒杯喝着……。
傾城有些愕然的看着他,心裡在想着:他真的沒來過青樓嗎?那架勢,真的讓人懷疑——他對這裡的一切,都該熟悉的很了。
“音兒給兩位公子請安了,”盈盈一禮,音兒媚笑着說。
傾城擔心自己會被音兒認出來,就暗中的打量了她一眼,心中有些狐疑——自己認識的音兒,有些恃才傲物,但是沒有那樣的豔俗。現在的音兒,跟以前完全是兩個樣子的。
“久聞音兒姑娘的琴藝了得,所以仰慕前來,還請音兒姑娘見諒……,”莫煒說起這些話,真的是臉不紅氣不喘的,讓傾城看的不得不佩服了。
“不知道公子貴姓,”對於客人的讚譽,音兒倒沒怎麼推卻,因爲這樣說的人太多了。
“我姓尹,他是我的好友,姓莫,是第一次到這樣的地方來,所以有些不自在,還望姑娘多多的海涵!”看到了傾城的不自在,莫煒只能自顧自的編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