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河古鎮是南方一個並不出名的小鎮。一進鎮,便能聞到了一股屬於江南的氣息。青石板鋪成的小路,或長或短,或寬或窄,或直或彎,高牆窄巷,滿是歲月留下的痕跡。人們的步履緩慢而輕快,臉上的笑容淺淺又暖暖。若然都穿上古時的裝束,放眼望去,會讓人錯覺是不是回到了古時,簡直是分不出是現代還是過去。蜿蜒清澈的河流環繞着小鎮,顯得如此古‘色’古香,陽光照耀在河面上,猶如一條銀鏈,樸實而暗蘊光芒。
一踏上小鎮的青石路面,雲魔神便喜歡上了這個地方。青石古道,讓他有種恍然若夢的迴歸感。蘭‘花’亦一樣。恬靜,和美,溫暖,平淡,是蘭‘花’一直想象且嚮往的生活。蘭‘花’笑得眼彎彎,仿到了她與雲梓焱一個在搖椅上看書,一個在爐子邊生火,三兩個孩子在屋前屋後笑哈哈地相互追趕。
迎面跑來幾名幻月宮的弟子,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從人羣裡傳來:“雲大哥。”
與雲魔神相牽的手一緊,蘭‘花’看到了一臉驚喜雀躍的李珍兒。
李珍兒在見到蘭‘花’時腳步不覺一頓,回到現實的感覺又酸又澀。聽寶‘露’說雲梓焱要來,她那飛揚起的一顆心直接忽略了蘭‘花’這個名字。如今看到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她才猛然驚覺,那句雲大哥,也僅僅是她自己的旖思罷了。
感覺蘭‘花’的手握得緊了些,雲魔神眼神一閃,不動聲‘色’地用手指在蘭‘花’的掌心撓了撓。
“娘子吃飛醋的樣子看起來賞心悅目極了。”雲魔神帶着笑意的聲音在蘭‘花’的耳邊響起,“看來這李珍兒,也並非沒有絲毫可取之處。”
“這麼喜歡看別人吃醋,”蘭‘花’哼了一聲,“回頭定有機會讓你親自嘗一嘗。”
雲魔神一愣。這算不算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沒事找事呢?一時之間竟忘了迴應李珍兒的招呼,心裡開始就認識的人一個個估算,找出能讓蘭‘花’利用來讓自己吃醋的潛在威脅。
“珍兒小姐是我特地請來的。”寶‘露’也沒想到李珍兒竟然這樣心急火燎地跑來了,趕緊給蘭‘花’解釋道:“受傷的人員傷口都潰爛得厲害,甚至有蔓延的趨勢,無論是古武的手段還是科學的手段都止不住。我媽這才向李家借了珍兒小姐過來幫忙。”
寶‘露’心裡哀號一聲,蘭‘花’你可得幫我兜着點,要是你家那口子遷怒於我,我就沒法跟老孃‘交’代了。
李珍兒尷尬一笑,有些失落地道:“若早知道雲大哥會來,我就不來班‘門’‘弄’斧了。”雲梓焱從見面到現在也未曾與她搭句話。李珍兒的心沉入谷底,明明可望不可即,卻偏偏阻止不了自己的一廂情願。
寶‘露’將他們帶到了一處清幽古樸的院子。一踏進‘門’,就看到了幽霧宮主,邊大胖和路小樹。
邊大胖半躺在寬大的椅子裡,很是萎靡不堪,全身上下軟趴趴地猶如半死了的模樣。
“大胖!”蘭‘花’鬆開雲魔神的手,小跑了過去,扶着邊大胖的手肘,“你怎麼傷成這樣?”
他們幾個在古‘門’裡向來‘交’情頗好,蘭‘花’何時見過如此無‘精’打採的邊大胖。
看着蘭‘花’的手貼着邊大胖那顫動的‘肥’‘肉’,雲魔神的眼睛裡有着點點寒星掠過。這才半晌的功夫,醋便吃了一壺。若不是此刻的邊大胖看起來就像一堆死‘肉’,雲魔神絕不介意爲他燃燒點脂肪。
“蘭‘花’,”邊大胖可憐兮兮,有氣無力地說:“點子太硬了,幸好有小樹揹着我跑路,要不你大胖哥早給人生撕了吃掉。”
路小樹嘴角一‘抽’:“減‘肥’,還有下次你自己直接躺平了,死去!”
邊大胖癟着嘴,看到後面跟着進來的向榮向譽,咧嘴一笑,“大向小向,還是你們有良心,是不是金老大讓你們過來擡哥哥回去享受特護照顧?”
向榮向譽眼裡閃過一絲關切之‘色’,隨即便木訥地答了句,“我們是隨大哥來的。”
“大哥?”邊大胖和路小樹眼裡閃過一絲疑‘惑’,眼光隨即落在了早已施施然坐在沙發上的雲梓焱。
在古‘門’裡身份向來高端的向家兄弟,對金昊從來都是直呼其名,此時這般自然便稱呼人家爲大哥。邊大胖和路小樹雖對楊家萬將場發生的事情有所耳聞,但誰都知道聽來的消息從來都是真假各摻一半。可如今向家兄弟稱呼人家爲大哥,這份量,可就絕對不一般了。
與雲魔神相對而坐的幽霧宮主,左手的五根手指漆黑如墨,臉‘色’慘白暗淡,顯然是用盡功力將毒‘逼’至一處。
“雲先生,多謝你肯不辭辛苦來一趟。”幽霧宮主輕聲道。
雲魔神略一點頭,朝蘭‘花’招手,直到蘭‘花’乖巧地坐在他的身邊,這纔開口道:“宮主言重了。蘭‘花’和令千金乃摯‘交’好友,於情於理,我都義不容辭。”
蘭‘花’心裡不滿地輕哼一聲,臉皮也太厚了。說得正義凜然,可有誰做義不容辭的事情還要討價還價,動手動腳?
而幽霧宮主的眼神,自然而然落在了半嗔半怒的蘭‘花’身上。腦海裡卻不由自主地想起楊宗武來。倘若自己的身邊也有像楊宗武這樣偉岸的男子,自己又如何會被這一大擔的責任壓得透不過氣來。
衆人都道幻月宮的幽霧宮主是天之驕‘女’,巾幗不讓鬚眉。可誰人能知她心裡,反而‘豔’羨那些有着男人呵護珍惜的‘女’子。
如果時間能夠迴轉,她再也不想那般要強倨傲。蘭‘花’,還有她那未曾一見的母親,如此柔弱卻又堅強的‘女’子,才更能讓強大的男人傾盡全心全力地憐愛疼惜。
幽霧宮主有些疲憊地招招手,便見到寶‘露’雙手託着一根銀光湛湛的鞭子走來,小心翼翼地遞給了雲魔神。
“雲先生,你可知這是何物?”幽霧問道。
如何不知?這世間千千萬萬人,沒有人比他更熟悉。
雲魔神的手輕輕拂過鞭身,“九黎鞭。”
語音一落,一旁的邊大胖,路小樹還有李珍兒都爲之一愣,隨即臉‘色’便有些尷尬,心情惴惴。
任誰有這樣的神兵利器,不藏着掖着,反而廣而告之,事後該不會要殺人滅口吧?
幽霧將衆人的眼神收入眼底,一邊慨嘆雲魔神那平靜的臉‘色’,一邊道:“諸位能爲我幻月宮伸出援手,我又豈能瞞着諸位引發這一切的真相。”
“宮主,你的意思是?”連平日裡木訥的路小樹也忍不住出聲問。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幽霧輕嘆了一聲,轉了話題,看向雲魔神道:“先生對撒哈大漠密藏的事情知道多少?”
雲魔神沉‘吟’了一下,懇切道:“還請宮主不吝解‘惑’。”
幽霧接過寶‘露’遞來的熱茶,淺嘗一口,緩緩地道:“傳言中撒哈大漠的密藏,是古時一個超級宗‘門’的遺址,武學藏書包羅萬象,只要有機緣獲得其中一二,必將改變如今各‘門’派武技功法凋零的現狀,大大提升個人和宗派的實力。正因如此,就連外國的異能組織,也對此虎視眈眈。”
幽霧看着雲魔神,見他臉‘色’依舊,沒有絲毫動容,心裡感嘆不已。這些由少數掌權者掌握的秘辛,就連李珍兒和向家兄弟也聽得面面相覷,而眼前的年輕人聽了,卻跟聽個再普通不過的武俠故事般輕鬆。
“雷炎刀,天玄劍,九黎鞭,破塵錘,枯元弓,”幽霧沉聲道:“這五柄當世公認的神兵利器,便是傳說中大漠密藏開啓的五把鑰匙。若能獲得其中一柄兵器,進入密藏的機會無疑要比其他人要靠譜得多。”
除了雲魔神,其他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些日子東華古武界詭雲密佈,‘波’瀾迭起,怕也和這五柄神兵的消息走漏有關。
幽霧苦笑一聲,“楊家擁有雷炎刀的消息一出,我便感到不妙。流沐一族的挑釁只是被人當槍使。若不然,就憑一個流沐族,怎有足夠的能量請動國師作騰坐鎮出手。楊家本爲古武龍頭,如今又有了楊宗武和你這個未來的姑爺撐腰,雷炎刀自是名至實歸,震懾羣雄。”
“而我幻月宮,”幽霧眼眸一垂,難掩其內心的擔憂,“九黎鞭的消息一走漏,說句不誇張的話,我幻月宮已處於生死存亡之際。九黎鞭如今於我幻月宮,不是傳承後代的寶物,而是燙手山芋,留之招禍,棄之可惜,就算想找人接手,也不好找哪。”說罷,眼角不經意地掃過雲魔神。
一手愜意地捏了捏蘭‘花’圓潤的手指,雲魔神面不改‘色’地道:“雲某人想與宮主談一筆‘交’易,不知宮主可有興趣聽一聽。”
幽霧聞言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身子優雅地坐直起來,“先生請說。”
“雲某想請宮主將九黎鞭暫借給我,密藏開啓之後,我自當原物奉還於宮主。”雲魔神無視周圍衆人猶如活見鬼的吃驚表情,繼續‘波’瀾不驚地道:“當然,作爲回報,幻月宮此次的危機,雲某必將一力承擔。”
旁邊的邊大胖直搓手。有沒有搞錯,替人家打幾場架就能把古武至寶九黎鞭給借來耍耍,天底下竟有這樣的好事。邊大胖原本萎靡的身子猶如打了‘雞’血一樣亢奮起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轉頭看着路小樹一臉鄙視的樣子,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還如此不知好歹,不由得猶如泄氣的皮球般倒躺了回去。
就連暗戀雲魔神的李珍兒和如今忠實充當小弟角‘色’的向家兄弟,也不禁暗暗腹誹這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能如此厚顏無恥地趁人之危,佔便宜還佔得一副理所當然,勉爲其難的模樣。
蘭‘花’柳眉一豎,神情不忿,正‘欲’開口,便聽到幽霧宮主輕笑一聲,毫無一絲不豫之‘色’,“雲先生的提議,我很心動。只是,”幽霧漂亮的眼睛一眨,“雲先生不覺得這個‘交’易,於我幻月宮來說,不太公平嗎?”
雲魔神鬆弛地靠在沙發上,在蘭‘花’的鼻尖上輕輕捏了捏,“你這丫頭急什麼?有這樣巴不得自己相公吃虧別人佔便宜的媳‘婦’嗎?再說了,我像是這麼不講理的人嗎?”
蘭‘花’的眼睛裡,憤憤不平地寫滿了你就是這樣的人。
雲魔神輕哼一聲,拿起身側的九黎鞭,手指撫過之處,九黎鞭竟詭異地發出陣陣顫抖低鳴。
“宮主覺得當日蘭‘花’在楊家的一戰,如何?”雲魔神漫不經心地問了句。
“蘭‘花’的‘弄’‘玉’決出神入化,‘精’妙絕倫,我幻月宮傳承‘弄’‘玉’決一脈,自愧不如。”幽霧宮主一臉正‘色’。
此言一出,場內的人‘精’們頓時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寶‘露’這才知道爲何母親放棄向其他盟友的求助,反而一再要求她務必要讓蘭‘花’幫她遊說雲梓焱過來。將九黎鞭轉手給別人已是箭在弦上的事情,但轉手之後,如何從中獲得最大的利益,纔是最值得深思的問題。
幽霧宮主,顯然看中了蘭‘花’的‘弄’‘玉’決。
寶‘露’心裡,不由然地感到一絲內疚。
蘭‘花’‘性’格雖然有點小‘迷’糊,但心思實則敏感細膩,向寶‘露’投過去一個安慰的眼神,傳言道:“傻寶‘露’,都是好姐妹,即便沒有九黎鞭,你要是想學,我也一定教你。”
夫妻二人有着十足十的默契,蘭‘花’這般一說,雲魔神便開口了:“‘弄’‘玉’決便由蘭‘花’教給寶‘露’小姐,密藏一開,雲某力能力之內,自當不會忘了幻月宮的好處。”
“九黎鞭,從今日起便是先生的了。”幽霧宮主的話擲地有聲,繃緊的身子往後一躺,笑容一展。雖已是不‘惑’之年,幽霧一顰一笑卻依舊猶如小‘女’孩般嫵媚動人。
輕輕捏了捏蘭‘花’的下頜,自然卻不輕佻,雲魔神說:“小師傅,這些日子就有勞你費心了。”瞥了寶‘露’一眼,“要是她實在太笨,就直接丟回你師父那,讓她回爐重造一番。”
環顧了四周,雲魔神朝李珍兒等人客氣地笑了笑,“今日九黎鞭易主的事情,就麻煩諸位幫雲某敲鑼打鼓的散播出去。”雲魔神的手臂在沙發上舒服地一展,笑容更深,“務必讓有心之人都知道,九黎鞭已經跟幻月宮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冤有頭債有主,要找就找楊家的新姑爺。”
“武邢部的**宗和活死人墓。”幽霧微蹙着眉頭說了聲,“我總覺得,這件事情跟他們脫不了干係。”頓了頓,幽霧有些凝重地道:“與我‘交’過手的那個人,我從他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生命的跡象,倒像是陳年的腐屍。而控屍一法,正是活死人墓秘而不宣的秘技之一。先生,務必小心爲上。”
次日清晨,雲魔神與蘭‘花’來到了恆河小鎮最出名的豆腐坊。嫌棄向家兄弟和熊大熊二人數太多,目標太大,實在礙眼,隨同而來的只有嚮導寶‘露’和有吃的死也不能放過的邊大胖。
清香撲鼻的豆腐‘花’讓蘭‘花’食指大動。
“很好吃,雲梓焱,你怎麼也不叫上一碗。”蘭‘花’舀了一匙,送到雲魔神的嘴邊,“你試試。”
欣欣然吞下,看着蘭‘花’期待的目光,雲魔神點點頭,“不錯。”其實豆腐‘花’的味道雲魔神沒嚐出個之所以然來。反而是自家媳‘婦’的小‘女’兒神態,還有這沾着媳‘婦’口水的湯匙,讓雲魔神覺得即便媳‘婦’遞來的是燒糊的飯,味道也定然是不錯的。
寶‘露’憤憤然起身,跑到其他座位坐下。看着蘭‘花’和邊大胖不解的眼神,寶‘露’氣嘟嘟地說,“跟你坐在一起,我自尊心太受挫了!你身邊有個雲梓焱眉來眼去,我呢,別人不知道還以爲我跟這坨‘肉’是一對的。好歹姑‘奶’‘奶’我也是貌美如‘花’,鮮‘花’‘插’在一堆象糞裡,嘔死姑‘奶’‘奶’了。
寶‘露’一走開,邊大胖綠豆大的眼睛收到了雲魔神遞來的溫和目光。想到昨夜裡雲魔神爲他‘逼’毒時那猶如在油鍋裡翻來覆去煎炸的感覺,邊大胖渾身打了一個寒顫,站起,轉身,走開,笨重的身軀行雲流水不帶一絲停滯。
打發了兩顆碩大無比的電燈泡,雲魔神還來不及繼續享用媳‘婦’送來的福利,豆腐坊裡走進了一撥真正的不速之客。
寶‘露’眉頭一皺,進來的正是**宗的‘陰’月和活死人墓的白羨陽,另外兩個,則是最近在新成立的武邢部大出風頭的人,‘陰’月之姐‘陰’夢,白羨陽的小叔白欽雄。
‘陰’夢和白欽雄以前從未在古武界‘露’面,可以說是兩個‘門’派一直藏着的神秘底牌。直到武邢部成立,兩人才開始嶄‘露’頭角。論心機深沉和武學修爲,早已在古武揚名的‘陰’月和白羨陽,拍馬都趕不上。”寶‘露’,如今古武界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你不覺得你們幻月宮有必要解釋一下,幻月宮的弟子全數躲起來,算是什麼事?“‘陰’月一坐下,按捺不住便開口道。
“‘交’代?‘交’代個屁!”寶‘露’把手中的碗大力擱下,“我幻月宮的事情,用得着跟你們‘交’代?”
“少宮主萬莫生氣,月兒也是一時情急。”‘陰’夢溫婉一笑,“武邢部奉令調查恆河古鎮的詭異事件。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這次的事情顯然是衝着幻月宮而來。武邢部想要儘快解決這次的事件,務必希望幻月宮能夠給予我們足夠的信任,做到情報共享。幻月宮之前隱瞞了擁有九黎鞭的事情,使得我們武邢部的整個調查都找錯了方向。”
‘陰’夢看向雲魔神,“如今幻月宮又請來第三方‘插’手,我們之間,是不是該坐下來好好商討接下來的行動和步驟。”
寶‘露’一時反駁不來,‘陰’夢的話不咄咄‘逼’人又有理有據,站在國家武邢部的高度,又本着爲幻月宮着想的立場,怎麼聽怎麼滴水不漏。但寶‘露’能篤定地說一句,若三方真的坐下來商討一番,**宗和活死墓打着的主意絕對是如何以武邢部的名義,以擒拿兇手的名義,將九黎鞭收歸公用。
寶‘露’想到的事情,雲魔神自然也想到了。
眼前的四人,看起來個個賞心悅目的美麗英俊,可雲魔神怎麼看怎麼厭惡。
“不就是一根破鞭子,壞了我家媳‘婦’吃豆腐的心情,擾了我家媳‘婦’餵我吃豆腐的興致,想找死,也無需如此急着送上‘門’來。”雲魔神的聲音,帶着一股隱怒,徐徐傳開。
一句話,全場石化。
作者有話要說:這段時間寫文的心情,一直惴惴不安。
《你的江湖我做主》是在‘摸’索中完成,雖然有很多差強人意的地方,卻爲我打開了寫文的大‘門’。
《妖孽夫,桃‘花’妻》是在我最輕鬆開心的時候完成,因爲有了很多善良而熱情的讀者,整個世界充滿陽光。
《寵妻》是在沉澱後的心情下完成,彌補了寫江湖時的一些遺憾。
《憨妻悍夫》又重新成爲了我心底的遺憾,辜負了大家,辜負了自己,以至於重新提筆前行的時候,總有那絲絲情怯圍繞心頭。
如果我能繼續下去,墨非龍的故事會是一個開心的故事,一個放開了,無所顧忌的故事。
突然有些感慨,寫了以上一堆自言自語。
寫文的路上,不管你是曾經陪伴我,一直陪伴我,抑或是即將陪伴我,不管是你給予的是支持,還是批評,都由衷地說聲感謝。
人生,就是和那些人,那些事發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