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清,那那封信,是不是他們下的餌?”雲霽忽然想起,衡清好像找人將兩人通信的信件偷了出來。
“的確是餌。”衡清微笑:“三皇子被利用卻不知道,我李嘉怎麼會做那樣的蠢事。信件我以及找人放回去了,而且,我也不打算自己將這些事情抖出來。”
容白得了京城鷹衛的指揮權,但是她對這些東西不太感興趣。鷹衛中武功好的,容白還能弄過去切切肉片做火鍋,可是那些在別人府邸的臥底,容白真的不知道能用來做什麼。
可是,衡清不一樣。鷹衛到他手上之後,全都活了起來。如今京城中,誰家有什麼事情,只要晚上一到,衡清鐵定清清楚楚。
“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又陷入被動了。”雲霽揉了揉太陽穴。
說真的,從回到京城開始,他們就一直處於被動狀態,唯一的幾次主動,還都是衡清創造出來的機會。
“也不算被動吧。”衡清回道:“要知道,整個京城,還有兩個地方,我們的手伸不進去。”
ωwш ⊕тTk án ⊕CO 雲霽愣了。
衡清說完,便自顧自的發呆。京城確實有兩個地方,是衡清伸不了手的,一個是陛下的白鷺書院。裡面的夫子,一個脾氣比一個臭,根本不可能隨便塞人進去。
另一個,就是六皇子的府邸了。
別看六皇子整日放浪不羈愛自由,天天到處尋找志同道合的損友。但是,這些人沒有一個能進六皇子的府邸。最多的,就是去六皇子開的歌舞坊。
哪怕衡清處心積慮,想辦法將幾個身份乾淨的人塞進去,沒過幾天,這些人又會被退回來。本來,這種事情,衡清不會在意,總有那麼幾個人聰明。
可是,如果整個京城只有這一個人家是這樣,而且這樣謹慎和平日裡表露出來的樣子不一樣,那就很值得深思了。
雲霽自然想不到衡清說的是六皇子:“白鷺書院的那些老古板確實不大好打交道,宮裡,也不太好插手。不過你這麼一想,我倒是覺得,白鷺書院可能性很大。”
畢竟幾位皇子想要爭位,人才是必不可少的。京城分院沒有成規模,衆人還是沒事喜歡去白鷺書院逛逛。
說起白鷺書院,那裡還真有一個公子,很滿足以上條件。
“常黎的確很有嫌疑。”拖着下巴想了好一會,雲霽還是覺得,那個人很值得探究一下。畢竟一個有才有能,少年成名,正值最有抱負的年紀,卻一直龜縮在白鷺書院半步不出門,完全不能想象。
“常黎是誰?”衡清皺眉問道。
另一邊,容白比衡清更早見到了常黎。因爲,容白打上白鷺書院的門了。
說起打上門,那還得說起容白對自己在書院中的定位。容白覺得,自己應該是書院的武力擔當,至少,在書院的孩子們被欺負的時候,能出面保護她們的。
書院是有休息日的,按照溫婉的習慣,書院每個月都會放一天的假。實際上,溫婉的原計劃是每七天放兩天的,但是容白和唐瑜一致認爲這樣會降低孩子們的效率的。
所以,難得放一次假,孩子們自然不呆在書院。正好臨江集團有錢,於是,溫婉直接包了六皇子畫舫的底層,給孩子們體會一把士族生活。
這一來,就不對勁了。
畫舫底層的入場門票最低,溫婉也是看在這一點,才選擇底層的。結果,原本能進底層的那些書生就進不去了,一部分,咬着牙買了二層三層的票,更多的人,只能望着遠去的畫舫捶胸頓足。
脾氣灑脫一些的,看着畫舫走了,便散了。可是,京城的書生,有幾個脾氣好的,尤其是那些家族半敗落的,兼職就是見誰懟誰的瘋狗。
所以,晚上孩子們就被人攔住了。
衆人先是開懟,不過,要論懟人,誰也比不過溫婉。更別說,身邊還有一羣被溫婉調教出來的孩子們了。孩子們從論點論證論據懟的對方毫無還口之力。後來,也不知怎麼的,就開始打起來了。
天黑,誰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第一個動手的。
只是,孩子們回來的時候,年紀小一些的,臉上身上都掛了彩,年紀大一些的,還好一些。
溫婉也受了點輕傷。
“我們贏了。”站在氣炸了的容白麪前,容琪淡定的說了四個字。
其實,他們贏得也挺悲催的。臨江學校來的孩子,雖然從小訓練,可是年紀真的太小了,對上同齡的,或者年紀大一些的,還能一個吊打一兩個。可是,他們對上的人都是比自己大十多歲的,打起來,對方直接能拎着衣領子把他們拎起來。
所以,最後能贏,完全靠容琪。
以至於,本來在書院地位就不低的容琪,現在直接成了衆人推崇的偶像。這也沒什麼問題,但是,容琪是個不讀書專打架的啊!真成偶像了,那溫婉肯定得吐血。
所以,溫婉交給容白一個人物,去白鷺書院踢場子至少給自己找個說法。
常黎常山長很崩潰,因爲面前的女人直接朝他下戰書了。這也沒什麼,不就是下戰書麼,但是,這戰書是替一羣孩子們像白鷺書院的學生下的。
這就很崩潰了,一羣最大不超過十五歲的孩子,還有男有女,朝書院這些十七八歲,甚至還有十九二十歲的,怎麼比。
贏了,那是欺負孩子,輸了,那是連孩子都不如。
“你們那什麼君子六藝,咱們就比這六個,如果六個打平了,那就比別的,加試咱們再商量。”容白叉着腰,站在常黎面前:“大家都辦的是教書育人的地方,素質這麼低怎麼行?”
素質低?
常黎想吐血。白鷺書院雖然不像靈山書院和松下書院那種遍地是大儒的書院,但好歹也是京城最有名的書院,這裡的書生素質能低?
“你別說素質不低,是不是你們書院的書生喜歡去畫舫?而且,吵架的時候,他們也說過自己是白鷺書院的。所以,你抵賴也不成。”常黎剛想開口,又被容白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