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趕來的人,當然只有傅元。至於黃玉,肯定等不到的。
傅元一來,門房根本不敢攔着。帶着車伕,便進了王府。
“老幺啊,你家公子真來這邊了?”傅元還是不相信,現在京城大部分人都知道,這娉婷郡主就是墨染夢中的娉婷美人。
但是墨染跑來這邊做什麼?難道提親?怎麼可能!
“我家公子是來提親的。”老幺狀似委屈的回道。
還真是提親的?傅元一臉懵逼。
“我家公子說了,當初並不知這娉婷郡主便是他夢中之人。可是,不管是不是,當衆作畫便已經算得上敗壞郡主名聲了。必須付得起責任!”
頓了頓,陳老幺又繼續開口:“所以,想過來提親,若是王爺應允,十里紅妝娶郡主過門,若是,王爺不允許,十里紅妝爲郡主添妝。”
傅元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
“可是,這裡根本沒有你家公子的消息啊!”
漢子搖着脣,最後忍無可忍一般,從懷中掏出了個小竹筒。“這是尋香蠱,這次只能用它了。”
墨染是定州人,定州靠近江州,那邊確實有人擅長使用小蟲子來做事。只是,這個時候,已經容不得傅元對這什麼尋香蠱好奇了。
一打開,竹筒,裡面飛出一個小蟲子,很快往一個方向飛去。
那漢子便往那個方向追去,誰攔着,也都被漢子撞飛。傅元遠遠的看着被撞飛的一衆家丁,只能感慨,墨染的家丁,真強。
跟在漢子後面,終於停在了一個屋子外面。
傅元知道這間屋子,據說,這屋子是陳王自己的地盤,一般人不能進去。這墨染都能去這個裡,說不得是提親成功了。
“放,放手!”一陣細弱的聲音傳來。
還沒等傅元反應,那個趕車的漢子,一腳便將屋子大門踹飛,結果,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家丁都無法接受了。
“公子!”
漢子三兩步奔到墨染所在,一把將趴在墨染身上的男人扔到一邊。脫下衣衫,將衣不蔽體的墨染裹好。
傅元被這一幕驚呆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反應。
“大膽!竟然對本王動粗!”
“我家公子,在王府受奇恥大辱,袁家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氣急了的漢子,似乎根本管不了什麼上下尊卑了,抱着墨染便離開。
等郡主得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正碰上抱着墨染離開的漢子。郡主一身女裝,出現在漢子面前,漢子恍如第一次見這個女子一般:“郡主娘娘,我家公子,對您之心可昭日月,只是,貴府門檻太高,袁家可高攀不起,還希望郡主能有個滿意的姻緣!”
說完,漢子便快步離去。
娉婷郡主茫然的往事發地走去,半路上,蹲下來,撿起一塊玉佩。
傅元跟在漢子身後,忽然停在娉婷郡主身邊:“今日,墨染來是想求親的。只是,唉!”嘆息之後,便也跟着出去了。
娉婷郡主晃了晃,忽然暈倒在地上。
等她醒來的時候,陳王已經穿好衣衫,一副好父親的模樣坐在窗邊。手上拿着白色的布巾,正要給她擦汗。
只是,布巾還沒落到郡主的臉上,便被她躲過了。
艱難的撐起自己的身子,郡主往牀最裡面縮了縮。此刻的她混亂到了極點,是她讓墨染低調着來的,要是他真的帶着十里紅妝,怎麼會出了那種事情,還沒人知道。
郡主是女子,卻也知道,男子被迫雌伏他人身下的屈辱。可是,父王啊,你爲什麼要這麼對墨染呢!
陳王也生氣,他真的很生氣。
甩手將布巾丟到銅盆裡,一巴掌拍得牀板直抖:“你是同本王置氣?本王是你的父王!”
“父王?父王爲什麼要那樣對待墨染?”郡主眼裡的淚水怎麼都止不住。
“墨染?笑話。他叫丹青!”陳王聲音裡全是嘲諷:“丹青,你若是不知道,東籬館你知道麼!東籬館的頭牌,丹青!”
“不可能!”
“就是那個叫李嘉的人指使他來接近你的!你若是不信,本王這就帶你去東籬館問問!”
說完,陳王便將娉婷郡主從牀上扯起來,一直拖到門外的馬車,直接往東籬館駛去。
一路上,郡主都無法理解,爲什麼父王要將墨染認作丹青,也不明白,爲什麼這些事情,要牽扯一個叫李嘉的人?
因爲,李嘉這個人,娉婷郡主根本不知道啊!
馬車在東籬館停了下來,郡主跟着陳王下車,看到這東籬館的位置,郡主臉都青了。郡主是個愛出來玩的,但是有兩個地方是絕對不去,一個是青樓,一個是楚館。
可是,這東籬館,明顯是個楚館啊!
“到了這邊,你還猶豫什麼?”陳王氣炸了,根本考慮不到自家閨女到楚館會傳出什麼名聲:“本王現在就告訴你,你癡心一片的人,到底是什麼東西。”
墨染不會是那樣的人的!郡主也算硬氣,跟着陳王身後便進了東籬館。
東籬館如今的領頭人,是個年輕的漢子。這漢子跟一半鴇父不一樣,看樣子硬氣多了。
不過,這漢子看到進門的兩個人愣了。
他們這地方,白天可不營業。更何況,這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的,攜手來這種地方,肯定不是正常客人啊。
“這位客官,咱這地兒......”漢子猶豫着。
“本王知道你這兒是什麼地方,本王來只問你一個問題!”氣瘋了的成王根本不掩飾自己的身份。
“草民見過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一聽人家是王爺,那漢子也不搞明白人是什麼王爺,直接跪了下來。
陳王也不管人家還跪在地上,開口問道:“東籬館可是有一小倌,名叫丹青。如今去了哪裡?”
“丹青?”漢子依舊跪在地上,扯着嗓子喊了一聲丹青。
然後,二樓便有一個男子走了出來。那男子,或者說男孩年紀不大,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皮膚白皙,一雙眼睛閃閃的。
當然,這個男孩子,跟墨染完全是兩個樣子。
“這是丹青?這怎麼可能是丹青!”陳王一拳頭捶在地上:“你居然敢糊弄本王!”
“不敢不敢!”那漢子趴在地上顫抖着:“咱們這東籬館的人力耗費可比別的地方大,這些年,也留一個丹青站了二十年,半年前,那個丹青也去了。”
明明兩個月前被贖身的丹青,在這漢子口中成了半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