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活過來的容白,自然看到院子裡多了的一羣孩子,以及兩個大人。衡清這邊的院子不大,孩子們都住不下,更別說溫婉帶着的別的人了。
所以,大家的家當都直接送到莊子上,唯一帶過來的,就是孩子們和狼崽子。
跟“親爹”闊別很久的狼崽子們,就差掛在衡清身上了。
安永被前院嘈雜聲吵到,等到了前院,什麼都不想說了。這一家子到底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孩子!
衡清就這樣坐在一羣孩子中間,腳邊圍着許多小狗崽,旁邊還有一羣小孩子圍着,那個叫容白的女人,蹲在地上,抓着一隻小狗崽,非要撓它的肚子。
“衡清,這是?”安永疑惑的開口。
要不是這人開口,衡清跟容白都要忘記這個人了。你說,人家受傷的時候,非要在自己家裡待着也就算了,但是現在傷好了,也不走,真等着跟自己結伴?
“我與小白收養的孩子。”衡清也不瞞着。
安永的目光從衡清的臉上緩緩下移,最終停在了一個比較尷尬的位置。年紀輕輕還收養這麼多的孩子,唯一的解釋,只有這個了。
衡清自然沒錯過安永的目光。可是,這裡一羣孩子,還都是小姑娘,你讓衡清就算有世界第一的厚臉皮,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啊。
“過不了幾日,我們便可出發了。”衡清忽然開口:“公子若是有時間,也可以傳消息與追隨您的人。”
安永與自己同行,只持續到離開通州,接下來的路,這人一個就不安全了。容白最近最開心的事情,便是能出門了。所以,衡清根本不想爲一個不算熟悉的人駁了小白的想法。
“我的人?也好,應該的。”安永直點頭。“只是,最近還要請衡清幫個忙,去那邊傳話。”
自己受到刺殺,那就說明,自己身邊已經有不安定的人了。現在暴露自己的位置,除了給這一家人帶來滅頂之災,什麼用處也沒有。
“應當的。”衡清點頭。
傳話的地點,是文萃館。衡清對着地方有點牴觸。作爲一個以前最推崇的地方,文萃館的發展着實讓衡清心寒。
“你要去文萃館,去那種地方,你對得起容白麼!”忽然,一陣女聲從身後傳來。
文萃館怎麼了?容白奇怪的擡頭。
溫婉從容白身邊走過的時候,恨不得踩死這個女人。作爲一個穿越女,老公都當着自己的面說要去青樓了,就不能給點反應。
溫婉對文萃館的定義跟別人不一樣。別人眼裡,這地方就算荒唐一些,好歹還是正規地方。但是,溫婉不同,她在衡清等人來州府之前,就已經在這個地方考校過了。
如今州府,有兩成的商家,背後的東家都換成溫婉了。
文萃館作爲文人聚集的地方,也就是上流人士聚集的地方,顯然得是高端會所那樣的地方。而且,這個世界,文人那麼矯情,肯定要求更高。
可是,現在這那個地方,在溫婉眼中,連高檔會所都稱不上了,人家明明白白就是一羣僞君子聚會的地方。看看都請了什麼人過去,請一羣失足婦女過去能有什麼用!
“文萃館怎麼了?”見溫婉沒解釋,容白又問了一遍。
“那地方,反正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應該去的地方。”溫婉一點好話也沒有。
安永整個人都不好了,文萃館是什麼地方,安永最清楚了。那是他親外公當年創辦的,後來交給舅舅打理,如今落在安永身上的。
可以說,這個陌生女人說文萃館不好,就是打臉,生生的打他的臉。
“不過,我估摸着這地方,也沒什麼高端的文化交流的地方。以後我弄一個。”溫婉笑嘻嘻的回道:“那什麼松下書院的入學考試我打聽過了。確實是個注重實踐的地方,我以後在這邊弄個研究院。”
溫婉當年剛畢業,是在研究院混着的。也是最能體會那地方的人,想要一個地方真正高端起來,高端人才肯定要聚集。
“文萃館何處不好了?”安永還想掙扎一下。
溫婉上上下下打量這個人,一觸到溫婉的目光,安永便忍不住挺直腰桿。
“小白,這人是誰?咱們傢什麼時候,又開始養閒人了?”養一兩個人,溫婉不在意,但是,養個時時刻刻攛掇人去不正當地方的人,溫婉就不能接受了。
衡清又容白看着,根本不可能出事。但是自己兒子,今年可才六歲不到啊,以後要跟這個人一起生活,特麼的帶壞兒子怎麼辦!
“安永,他不是我們養着的。”容白表示,這人她也不想養着,穿那麼值錢的衣服,結果自己一個銅板都掏不出來,留着這人有什麼用。
“過幾天,他就得走了。”
作爲大雍史上第一個被嫌棄的皇子,安永什麼都不想說了。遇到這樣一個女人做主的人家,實在太糟心了。
“那就好,反正這種人我不養着。”溫婉聳聳肩。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這一家中,兩個女子可是比小人還難打交道啊!
“流風,你一直站在那邊幹什麼?準備吃飯了!”溫婉回頭,對着依舊站在角落的男子喊道。
安永這才注意到那個站在角落的男子。
和眼前的衡清一眼,但看剪影,便能發現,這個男人是個文人,而且,肩背筆直,一看氣質就不是那種小家小戶出來的。
等男人走近,安永藉着月光,看到男子右臉被一撮頭髮擋着,左眼卻如星辰一般璀璨。但是,仔細看時,那個男子的目光,卻比衡清還要軟和,彷彿是個沒脾氣的男人。
這一家子的陰盛陽衰。
“溫娘子,瑜只是......”話還沒說完,便被溫婉打斷。
對方也沒開口,只是轉身,去廚房將食物端出來。路過唐瑜的時候,只是淡淡的瞥他一眼。
怎麼回事?
容白與衡清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目光中看到了疑惑。按理來說,兩個人關係不應該比來時更好了麼,怎麼現在,唐瑜縮得更深,溫婉居然還有點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