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虹面現凝重神情,點頭道:“玉容小姐說得極對,這的確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處理不好,危及江山社稷。”
張小崇不耐煩道:“這種頭痛的問題,還是留給一國之君吧,哪輪到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操心。”
司徒虹道:“張公子此言差矣,身爲帝國子民,爲國王陛下獻良策治理國家大事是應該的。”
張小崇哈哈大笑道:“爲國王陛下獻策?說得真好笑,尋常的官員,能見到國王陛下嗎?更不要說平民百姓了,只怕還沒進到皇宮,早給侍衛亂刀砍成肉泥了,哈哈……”
鍾玉容責怪道:“張大哥。”
司徒虹微笑道:“張公子的話不無道理,要不這樣吧,我們在這裡擺上一桌,邊喝酒邊討論如何?有花有草,清風徐徐,總比在房裡喝酒舒服吧?”
鍾玉容低聲道:“玉容隨意。”
張小崇見她面上千肯萬應的神情,嘆了口氣,看來玉容妹妹真的是喜歡上這個司徒虹了,對方人又英俊瀟灑,溫文爾雅,博學多才,看穿着打扮,也是個非常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兒,實是怔春少女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我靠,老子吃死你!”他心中罵道。
嘴裡說道:“好吧,隨意點就行了,馬馬虎虎,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每樣幾碟就行了。”
鍾玉容皺眉道:“張大哥。”
司徒虹哈哈一笑,道:“沒事沒事,張公子胃口好,自然吃得多點。”
他接着道:“雷猛!”
守在門口的雷猛躬身應道:“在,公子有何吩咐?”
司徒虹道:“吩咐廚子,拿出最好的手藝,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每樣弄一些,還要最好的酒,今天我要與張兄弟痛飲,一醉方休!”
雷猛應諾離去,司徒虹又道:“我與張公子一見如故,咱們效仿古人,小園結義如何?”
張小崇心中罵道:“媽的,搶老子的女人,鬼才跟你結義。”
心中一動,若與他結成兄弟,朋友妻,不可欺,嘿嘿,這樣一來,他總不能再搶他的玉容妹妹吧?這倒是個好注意!
他呵呵笑道:“好主意,不知司徒兄今年幾歲了?我24!”
他多報了三歲,只要自已大過他,那就是大哥了,嘿嘿,大哥的話,做小弟的當然要聽了。
司徒虹笑道:“我也剛好24,張兄弟是幾月生的?”
張小崇道:“12月。”
心中卻罵道:“媽媽的,這麼巧?早知再多報一歲了,你總不會是12月份生的吧?”
看到鍾玉容投來的責怪目光,心裡一驚,哎,玉容妹妹知道自已的年齡,萬一她說出來,豈不是穿幫了?
鍾玉容淡淡道:“不必問了,張大哥比司徒公子小。”
司徒虹哈哈一笑,道:“如此我就是大哥了,呵呵。”
張小崇不情願的抱拳拱手道:“大哥。”
鍾玉容微笑道:“希望你們能如親兄弟般相同生共死。”
司徒虹笑道:“這個自然。”
此時店夥計已陸續端上酒菜,司徒虹拿起酒杯,笑道:“喝了此杯酒,我們就是好兄弟了,幹!”
見對方把酒喝乾,張小崇心中雖不情願也只有幹了。
鍾玉容爲兩人倒滿酒,端起酒杯,對張小崇道:“張大哥,在小妹心裡,你是玉容至親的哥哥,玉容能爲有此好哥哥慶幸,大哥若不嫌棄,就請乾了這杯。”
張小崇只覺胸口沉悶欲爆,他突然間有種想要痛哭一場的念頭,親親寶貝玉容妹妹竟然把他當成兄長,蒼天啊,你對我張小崇實在太殘忍了!玉容妹妹,你好殘忍啊,爲什麼不把我當成你的老公?嗚嗚……
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天仙一般的美人兒,竟然硬生生的從手心裡飛走了,沒天理啊,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入口的酒怎麼這麼苦澀難喝?唉……”
鍾玉容見他一臉的苦瓜樣,擔心道:“哥,你怎麼啦?是不是不舒服?要不小妹給你把把脈?”
司徒虹哈哈一笑,道:“二弟不會喝酒?”
張小崇哈哈一笑,道:“誰說老子不會喝酒,今日你我結爲兄弟,難得如此大好心情,一定要一醉方休,幹!”
媽媽的,泡女人輸給你了,老子酒量好,今兒非把你灌醉,看看你的醉後的醜樣!
“好,幹了!”司徒虹高興道。
兩人你來我往的拼酒,都是一副要把對方灌倒的態勢,一旁的鐘玉容無奈的搖搖頭。
開到第四壇酒,張小崇已覺得天旋地轉站立不穩,他搖搖晃晃站起,端着酒杯道:“大哥……來,幹……幹……了……”
這一杯酒全倒在自已頭上,“呯”的一聲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司徒虹也有了本八分醉意,他哈哈大笑,道:“雷猛,扶二弟……回房……”
雷猛一手挾着張小崇,一手扶着他回房,鍾玉容無奈的搖搖頭,跟在後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小崇是給一陣打鬥聲驚醒,他吃力的睜開眼晴,看到鍾玉容倒在地上,雷猛赤手空拳的與兩個蒙面人在打架,房內的桌椅全給砸碎,地上滿是碎瓷片。
雷猛的雙掌剛勁威猛,掌風虎虎,不時傳來陣陣殷雷之聲,甚爲駭人。那兩個蒙面人俱持短劍,身法飄突不定,輕身提縱術非常的高明,他們不敢硬接雷猛的雙掌,只是在狹窄的房間內遊鬥,一時之間,功力深厚的雷猛也奈何不了對方。
倏聽一聲狂喝,雷猛左右劈出數掌,強輕無比的掌風激盪得地上的碎木碎瓷片四處亂飛,兩人蒙面人左右分開飄退。
張小崇見鍾玉容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整個身子給錦被捲成長筒,只露出臉部,他鼻中嗅到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心中一驚,***,這兩個傢伙是彩花賊,想對玉容圖謀不軌。
見一個蒙面彩花賊飛身飄退到牀前,他不假思索的按下暴雨奪魂筒的按鈕,只聽“咔”的一聲輕響,緊跟着傳出淒厲的慘呼聲,那蒙面彩花賊慘嚎着摔倒在地上,捂着屁股不住的滾動,只一會便暈死過去。
這突然間的變故,令另一個彩花賊一呆,雷猛猛然擊出一掌,骨頭斷裂聲伴着淒厲的慘呼聲傳來,那彩花賊飛撞到牆壁上,“呯”的一聲震響,墜落地上,七竅流血,已然斃命。
張小崇甩了甩頭快要裂開的頭,驚問道:“雷猛大哥,出了什麼事?玉容妹妹沒事吧?”
雷猛彎下腰,連人帶錦被抱起暈睡的鐘玉容,道:“兩個彩花賊欲對玉容小姐不利,幸好給我發現了。”
他走到那個暈死在地的彩花賊身邊,一腳猛然踏下,一陣骨頭斷裂聲傳來,令張小崇差一點想嘔吐。
雷猛道:“沒事了,張公子安歇吧,屍體等會會有人來處理。”
說罷,他抱着鍾玉容出去了。
門外傳來他的沉喝聲,“看什麼看,兩個彩花賊而已,都給我回去!”
看來打鬥聲驚動了不少人。
張小崇跳下牀,在兩個彩花賊的屍體上一陣亂搜,搜出了不少金票銀票,還有一些零碎的玩意兒,揣入懷中後他直奔鍾玉容的房間。
司徒虹已爲鍾玉容蓋好錦被,見張小崇衝進來,他微笑道:“沒事了,可惜跑了一個。”
張小崇怔道:“三個彩花賊?”
他感到喉嚨象冒火一般難受,端起桌上的茶壺咕嚕咕嚕的灌了個精光。
司徒虹道:“是三個,我感覺他們不是一般的彩花賊,可惜沒留活口。”
門外的雷猛躬身道:“請公子降罪!”
司徒虹笑道:“你救護玉容小姐有功,我怎可怪罪你?呵呵。”
一陣衣袂飄動聲傳來,門外進來一個頗爲英俊的年青人,背上插着一柄長劍,他躬身行禮道:“公子,屬下無能,把人跟丟了,請公子降罪。”
司徒虹擺手道:“那逃走的彩花賊,輕身提縱術非常的高明,而且現在是白天,街上行人多,跟丟了是很正常的事,駱雲你不必過於自責。”
絡雲再度行禮道:“多謝公子,屬下告退。”
看着他退出,張小崇心裡吃驚不已,看來司徒虹還不是一般的大戶人家,手下護院一人比一個高明,莫非是官宦世家?
司徒虹微笑道:“二弟,你昨夜酒醉,還是再去休息一會,玉容小姐就由大哥照顧。”
張小崇呵呵笑道:“不用了,我留在這裡照看玉容妹妹,大哥你去歇息一會吧。”
他對玉容多少仍不死心,擔心玉容沉睡未醒,司徒虹乘機混水摸魚。想起兩人躲藏在暗道裡,玉容妹妹叫他上牀取暖,自已當時竟然拒絕,心中不免一陣後悔,早知道在那時先下手爲強,生米煮成熟飯就好了,可惜啊可惜……
唉,人家有手下使喚,比起他這個畏罪潛逃的殺人兇犯威風多了,歲數比他大,當起了大哥,拼酒也拼不過人家,爲什麼他樣樣都比老子強啊?
“二弟,你近來有什麼打算?”司徒虹問道。
“我?”張小崇打了個哈哈,道:“在家裡呆悶了,只是想四處走走,嘿嘿……”
司徒虹道:“遊歷一下帝國的名山勝景也好,多長點見識,我此次出門,就長了不少見識。”
張小崇點頭笑道:“那是那是,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