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園內,張小崇與司徒驚虹也不知道打了多久,雙方俱都喘氣如牛,汗如雨下。
“呯”的一聲,張小崇左面頰又吃了一拳,踉蹌退後幾步,一跤跌坐地上。
司徒驚虹這一拳也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收不住勢子,跌跌撞撞的衝前,也一跤跌坐在張小崇身邊,呼呼的直喘粗氣。
張小崇揉着左面頰,火辣辣的有些疼痛,司徒驚虹的勁兒不小,左面頰連吃了四拳,八成腫起來了。
他雖然敢揍對方,不過不敢揍臉上,對方畢竟是堂堂的二王子殿下,不能打得太過份了。
司徒驚虹瞪着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小子象個豬頭,哈哈哈……”
張小崇苦笑不已,能消去對方心中的怨恨,就是變成熊貓眼也值了。不過這樣子回去,準把各位大小老婆都嚇一大跳的,他擔心的是無月老婆一怒之下會來找司徒驚虹算帳。
司徒驚虹掙扎站起,“哎”的捂着肋下呻吟一聲,罵道:“你小子的勁兒真不小……”
“唉,你們兩個大男人,怎麼還象不懂事的小頑童一樣?”雷瑄從外邊進來,攙扶住夫君。
司徒驚虹笑罵道:“你趕快帶着你那幫大小老婆滾過來幫我!還有,你敢有半點對不起玉容妹子,老子就把你閹了當太監!”
雷瑄端莊的面龐現出一絲紅暈,嗔怪道:“殿下,你……說的什麼話,也不怕有份?”
“小崇,你沒事緊?”
張小崇從地上站起,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小腹,恭恭敬敬道:“多謝大嫂關心,小崇沒事。”
雷瑄“哧”的失聲笑道:“都腫成這樣了,還說沒事,等會我讓人送些藥酒過去。”
張小崇忙道:“不用了,多謝嫂子,小崇先告退了。”
他走出門口時,把守門口的護衛與段復嚇了一大跳,青皮臉腫的,肯定是給二殿下狠揍了一輪。
段復擔心道:“你不要緊吧?”
張小崇苦笑道:“沒事,不過麻煩段兄幫我叫一輛馬車吧,小弟這副尊容,實在不宜拋頭露面。”
回到府裡,衆女全嚇了一大跳,手忙腳亂的又是冰塊又是藥膏,什麼推血過宮、真氣疏導,一人一句話,嘰嘰喳喳的象個麻雀窩。
小崇苦笑將事情經過說出,衆女無不感動又心痛,鍾玉容更是感動得直流淚,夫君爲了自已,受如此委屈,連身份尊貴的二王子殿下都不懼怕,實在讓人感動。
姬無月哼了一聲,不滿道:“你大老婆當時在不在場?”
張小崇忙搖頭道:“沒有!”
他知道若吟雪老婆在場,自已仍舊給揍成這樣,無月老婆必定找她論理,兩人之間的關係才微微出現好轉,弄不好又要弄僵了。
見她含霜的俏臉轉暖,張小崇才鬆了一口氣。
如此一副尊容,實在不便出門,又一張身體不適的請假條交到上頭,軍機總長大人雖然有不滿,卻不敢不批。
聞訊的柳眉也過來看望,乘着沒人注意,她低聲道:“少爺,小姐叫你今晚過去……吃飯……”
見她神情忸怩樣,張小崇心神情領會,吟雪老婆自償過夫妻歡好的那種欲仙欲死滋味後,春心萌了,哈。
他的九陽神功已經修練至第七重境界,照秘笈上所說,在牀上基本是天下無敵了,反正還沒試過威力,就先拿吟雪老婆開刀吧,順便把未經人事的柳眉也一併收了,哈哈。
少爺色迷迷的目光在自已上直打轉,柳眉俏臉飛紅起來,一顆心兒緊張得呯呯直跳。
乘着無月老婆外出處理宗內事務,張小崇交待了珠兒一些話,然後與柳眉溜出府第,上了候在宮外的大馬車,直奔二王子府。
兩人獨處車廂裡,張小崇豈會放過如此大好機會,施展渾身解數,難以自持才罷休,他自已雖然也是情緒高漲,不過忍耐力比以前強上了N十倍,這時候上,恐怕時間不夠了,倒不如留到晚上,先吊一吊柳眉的胃口。
馬車直接由後門駛進府內,直到廂房門前才停下,柳眉下車後就溜進自已的房間。
張小崇推門進去,立感暖流撲面而來,房內擺放了幾盆火盆,火炭燒得通紅,房內溫暖如春。
吟雪老婆正坐在銅鏡前梳妝,雨絲般的秀髮長及後腰,與白色絲袍相輝映,格外烏黑亮澤,更顯肌膚白晰勝雪,誘人之至。
“夫君來了,”姜吟雪含笑起身,替他脫除裘皮大衣。
張小崇心中一熱,一把摟住她,有些迫不急待的上下其手。
姜吟雪俏臉飛紅,嬌羞如剛過門的時候,玉手輕撫着他面頰,柔聲道:“還疼嗎?”
張小崇整個頭都埋入她胸前,早樂得暈淘淘的,拼命的搖頭。
姜吟雪柔聲道:“淤腫很快就消了,以這點痛償還所欠的情,消除二殿下心中的不滿,那也是很好了。”
張小崇擡起頭道:“我並沒有欠他什麼!玉容妹妹跟他在一起,根本就沒有一點快樂,跟我在一起纔有說有笑的,不信你問問珠兒她們幾個。”
姜吟雪道:“畢竟二殿下喜歡的人是玉容妹子,她本來是未來的王子妃……”
張小崇不滿道:“不是,玉容妹妹當初是死心塌地的愛他,只是他未必愛玉容妹妹。愛一個人,就不會讓對方痛苦,而是讓她開心,給予她快樂!”
姜吟雪哪會想到他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呆了呆,嗔道:“哪你呢,家裡頭已經有四個了,出來一趟又多出來幾個,見一個愛一個,你那花花心腸幾時能改?”
張小崇老臉一紅,心道:“原來你也會吃醋啊?”
他厚着臉皮道:“以後不會再有了,呵呵,我是真心的對待你們每一個,你們都是我的心肝寶貝,絕不偏愛哪一個……”
姜吟雪嗔怪道:“不偏愛哪一個?那爲什麼總呆在那一邊?”
張小崇搔着頭道:“那邊纔是我自已的家嘛,呆在別人家裡,總感覺彆扭……不如你搬過去好了。”
姜吟雪幽幽嘆息一聲,道:“我爲什麼要呆在這裡,難道你不明白?”
張小崇亦嘆了口氣,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家人各持已見,分成三方,無形之中形成了對立,加上無月與吟雪是天生的死對頭,要解決這個問題,實在夠頭痛的。
姜吟雪幽幽嘆道:“夫君,爲什麼我們不能象擊殺陳宮時那樣齊心合力?”
張小崇重重嘆了一口氣,道:“這就是立場問題了,我與無月當初支持司徒霸天,一是因爲他的雄才,二是他的實力,只是沒想到他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人……”
姜吟雪喜道:“你們既然放棄三王子,何不過來支持二殿下呢?”
張小崇道:“二殿下雖然得到你與傲大哥的支持,實力壯大了不少,只是真正要與他們對抗,仍是差了許多,一旦發動,你們很快被……消滅……”
“爭雄天下,講究的是實力,二殿下這邊除了你與傲大哥外,其他人根本派不上用場,”他分析道。
太子殿下這邊有無月、虛量子,兩人正好剋制姜吟雪與傲笑天,沈鳳嬌或許不會全力出手,寒雨煙另有居心,也不會全力出手。段復則不同,他修爲原本就高,加上無月老婆的指點,修爲更是大有突破,能接下他連環奪命三槍的高手已是不多。
加上聽晴兒說,以前服侍碧月清的黑白雙奴已在來帝都的路上,雙奴的修爲,據說比寒雨煙還要高出許多,而且兩人的聯手合擊技,就連玄磯大師也要頗費一番手腳才能將兩人制服。
雷大元帥現在成爲衆多殺手刺殺的首要目標,傲笑天要保護他,能不能脫身出來,還是一個大問題。
姜吟雪聽得呆立半晌,才嘆道:“形勢的確對二殿下很不利……”
“是很不利,”張小崇低聲道。
心中卻是有種奇怪的感覺,目前無月老婆雖然沒有與司徒霸天鬧翻,不過卻已是形同陌路,而對淑皇后提出的優厚合作條件,他們是挺心動,卻不知怎的,好象感覺不到太子本人的存在,就好比他是個死人一般。
姜吟雪突道:“夫君,你不幫吟雪也就罷,卻好象一點也不擔心人家將來會怎樣?”
張小崇呵呵笑道:“你修爲這麼高,縱是千軍萬馬,要走的話,誰能留住你?”
其實,他心中存有的對太子殿下根本不存在的奇怪感覺也令他舉棋不定,若是淑皇后要坐皇位,他倒是全力支持,甚至極力說服吟雪老婆,可惜淑皇后一心只爲親生兒子着想。
也正因爲如此,他只是對吟雪說說而已,並沒有極力說服她過來。要知道,最厲害的陳宮已死,兩個老婆一旦聯起手來,得到她們支持的一方,絕對是勝利者。
姜吟雪哼了一聲,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她的意思?”
張小崇知她依然無法完全消除對姬無月的成見,忙解釋道:“當然是我的意思,無月這些天忙着處理宗內的事務,雨煙大嫂一心想奪權,妖宗已分成兩派……”
姜吟雪咯咯嬌笑道:“這麼說來還得感謝寒雨煙了。”
張小崇怎麼不明白她笑的意思,不以爲然道:“妖宗真正的中堅力量又不是那些人,他們只不過是無月擺放在明處吸引別人的注意罷……”
姜吟雪俏臉微變,嘆道:“姬無月果然是一個令人生畏的對手!”
她動用了大批人手,依然無法全部查清姬無月所謂的那些擺放在明處吸引人注意的妖宗高手,更沒有想到妖宗還有另一批中堅力量。
若夫君不提醒而疏忽了那批人,一旦真的打起點,妖宗的這批中堅力量在緊要關頭突然殺出,實是決定勝負的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