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八之後雪又開始飄了,這次的雪更大,持續的時間更長。
大雪封山,對獵人來說是進山絕好的時機。
因爲野雞野兔出來覓食會留下腳印,只要順着腳印,很容易逮到獵物。
特別是孫二虎上山上得更勤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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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示心裡苦,他也想摟着媳婦兒在家睡大覺,但巧蓮整天泡在繡房,他只能上山了。
這一天收穫頗豐,孫二虎一股腦都送譚正宏家了。
他是譚正宏一手帶出來的,徒弟該孝敬師父。
剛好可以來取暖,在山裡待了一天,身上都凍得沒感覺了。
“行啊,你現在技術越來越好了。”
喬朵兒豎起了大拇指,這大大小小該有十來只吧。
孫二虎得意地說道:“那是,我現在要掙錢養家,技術就突飛猛進了。”
“就你最厲害,溼襖子都能焐幹了,還不脫下來,我給你拿竈膛那裡烘乾。”
喬朵兒甩給孫二虎一記大白眼。
孫二虎臉皮再厚,臉也紅了:“我不只襖子溼了,我回家換身衣服再來,你把我家巧蓮拐走了,今天的晚飯你要給我解決了。”
“你就別來回折騰了,要是着涼了還得耽誤我家巧蓮幹活兒,鍋裡有水,你去客房洗個澡,換身衣服。”喬朵兒嗔道。
繡房少了巧蓮就耽誤事兒了,現在繡房的花樣都是她在管。
孫二虎弱弱地反駁:“巧蓮是我媳婦兒,是我家的。”
“她在繡房的時間比在家長。”
“她的心永遠在家裡,她給我生娃,又不給繡房生孩子。”孫二虎嚴肅地說道。
對此,喬朵兒只想說你贏了。
譚正宏滿頭黑線地說道:“別鬥嘴了,趕緊把衣服換了,要是真着涼了,有你哭的時候。”
等孫二虎洗了澡,晚飯也端上桌了,晚上沒加菜,卻多了一壺燙過的酒。
孫二虎眉開眼笑地說道:“嫂子太瞭解我了!”
譚正宏也倒了一杯陪孫二虎,喝着喝着兩人的話就多了起來。
“這冬天又難熬了。”譚正宏感慨道。
二虎深有同感:“今年有些人家收稻子遇上下雨,收成不大好,再加上這雪下個沒完,估計房子都能壓垮了。”
以前他最怕的就是冬天,又餓又冷,他都怕自己挨不過去。
不過還好,有他宏哥幫忙,他是熬過來了。
“你們這兒人活得太不容易了,就靠地裡那點收成活着,還要交稅。”
喬朵兒無奈地說道。
生活在現代社會的時候沒覺得那時的社會制度有多好,來封建社會體驗了一把才知道各種差距,說起來真是一把辛酸淚。
孫二虎一頭霧水:“嫂子,你腦子壞了?”
“她的意思是她不是咱們村的。”譚正宏趕緊解釋。
孫二虎心裡更狐疑了,他嫂子的孃家在大杏村,那村子還不如大柳村呢。
虧得二虎心大,很快就把這事兒忘了。
“對了,要是有人問你們家要不要丫鬟,你們可千萬不能應啊。”孫二虎認真地說道。
譚正宏無奈地說道;“要丫鬟幹嘛?自己媳婦兒自己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