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正宏,你們什麼東西都沒丟,犯得着去報官嗎?吃飽撐的啊!”譚正勇追過去。
這不是把他往死裡逼嗎?
好歹還是兄弟一場,至於這麼跟他過不去嗎?
“你口口聲聲說你沒偷東西,那你緊張什麼?你應該說你們趕緊去報官吧,好還我一個清白。”
喬朵兒斜睨了一眼譚正勇,可惜某人敢嗎?
譚正勇咬着牙說道:“就是你們污衊我!誰知道那條毒蛇是不是你養的?咬了我媳婦兒還想嚇唬我,就算到了衙門我也不怕你!”
“祝你早日洗脫冤屈,你要是冤枉的,縣令大人還會讓我們賠你銀子,到時候你就發財了。”
喬朵兒還裝模作樣地拱拱手。
譚正勇嘴角抽了抽,他無話可說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譚正宏兩口子出了院子。
他跺跺腳,趕緊回上房去找他爹孃商量了。
其實他心裡還有一絲僥倖,他覺得如果他死都不認偷竊的罪名,應該誰都拿他沒辦法吧。
譚正宏他們和黃大叔一起去了鎮上。
喬朵兒沒直接去衙門,而是先去了徳濟堂。
就憑一條小破蛇,縣衙的人肯定不會認,她得拿出別的證據才行。
她到了徳濟堂和夥計說明了情況,夥計就帶着她去了後堂。
白一凡見喬朵兒臉色不好便問道:“夫人,可有事?”
“白少爺,麻煩你幫我看看這條蛇。”
喬朵兒打開布袋,裡面的蛇就露了出來。
白一凡眼睛一亮:“銀環蛇!可是不可多得的藥材,夫人,我出二十兩!”
他愛藥成癡,看到上佳的藥引子就把持不住了。
銀環蛇治療風溼疼痛有奇效,但這蛇數量稀少,本身還有劇毒,所以極爲珍貴,更難得可貴的是這條蛇還是活的。
呵,這個喬朵兒總是給他驚喜呢!
“我懷疑是有人買了這條蛇放進我家,還請白少爺鑑別一二,至於這條蛇,等真相大白了,白少爺儘管拿去。”
喬朵兒很大方,她討厭蛇,留着也沒用,不如做個人情。
白一凡斂起心神,小心湊過去聞了一下。
“這方子可以讓蛇萎靡不振,肯定是捕蛇人的手筆,但出自哪家就不好說了。”白一凡正色道。
喬朵兒對這個答案一點都不意外,而且她要的就是這樣的答案。
捕蛇和獵戶一樣是專門的職業,而且只傳自家子孫。
獵戶以下套手藝世代相傳,捕蛇則以捕蛇手藝和克蛇的藥方相傳。
現在若是可以辨別出是哪家用的藥就萬事大吉了。
只是現在藥味已經很淡,喬朵兒只能向白一凡求助。
“你再遇到這樣的味道,還能認出來嗎?”
白一凡嫌棄地看了一眼喬朵兒。
他自五歲學醫,整天和草藥混在一起,他這會兒把藥方說出來都可以。
白一凡當即說道:“你們去換身衣服。”
捕蛇人忌憚他的身份不敢亂來,但喬朵兒他們就是平頭百姓,若是得罪了捕蛇人以後少不了被報復。
而且打扮成他家的夥計,辦事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