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雪耳換了銀子夠你們幾年吃喝了,你們還是想清楚再說。”管家好心地提醒道。
雪耳珍貴,幾年都不定能找到一朵,這次不賣,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譚正宏淡淡地說道:“但我們不能被人誆了。”
雪耳的質量擺在這裡,但管家愣是裝作沒看見,只說雪耳的質量一般。
他相信不是管家不識貨,而是故意爲之。
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管家嚴肅地說道:“白家向來公道,怎麼可能誆你們?你們別污衊人!”
“那不如我們去街上找人鑑別下雪耳的質量?”
喬朵兒挑挑眉,關鍵是他敢嗎?
管家的臉掛不住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
到時候白家的名聲全毀在他手上了,要是傳進老夫人的耳朵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剛好一白衣公子走了過來,他就是白家大少白一凡。
這個人喬朵兒還記得,之前在徳濟堂的時候她被夥計狠狠鄙視了一把,就是這個人出來解圍。
第二次見面是因爲他家的管家想佔便宜,她還能說什麼?
反正喬朵兒只想說一句白家的人素質都不咋地!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白一凡蹙着眉頭問道。
攔着喬朵兒和譚正宏的倆人當即退後一步,低着頭不敢說話。
白家大少爺離家八年,出門拜師學醫,如今學成歸來,正在接手白家的生意,他們要是得罪了就該收拾東西滾蛋了。
管家趕緊說道:“少爺,你怎麼來這裡了?這兩個人來賣雪耳,正談價格呢。”
白一凡點點頭,卻看向站在門邊的兩個人:“談價格用得着他們?”
管家用衣袖擦了把汗,這可怎麼辦?
他能混到管家的位子肯定有點本事,在短暫的慌亂後他就想好了說辭。
“這倆人坐地起價,還污衊白家不厚道,我這就讓人把他們送出去。”管家解釋道。
說完他還對另兩個人打了個手勢,意思是動作快點,千萬別露餡兒!
但顯然,喬朵兒不會讓他得逞。
喬朵兒輕嗤一聲:“這鍋我們可不背。”
譚正宏會意,當即打開匣子:“管家說這雪耳三兩銀子一朵,我和我媳婦兒不肯賣,管家便讓人把我們攔住了,我們也不知道管家要幹嘛。”
白一凡看了一眼雪耳,然後看向管家:“可有此事?”
“少爺,你別被他們騙了,你看這雪耳的顏色不對,誰知道他們是怎麼弄的!”
管家趕緊辯解,雪耳自然曬乾顏色發黃,而這些顏色瑩白,肯定不對勁!
瞧他那模樣就差直接說雪耳有毒了。
喬朵兒攤攤手:“你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少爺,這事兒你看着辦。”
白一凡拿起一朵雪耳仔細看着,他精通藥理,如果有古怪他肯定能發現,但雪耳一切正常。
現在唯一的解釋就是管家把價格壓得極低,人家不肯賣,管家就打算強買強賣。
“給兩位道歉。”白一凡冷冷地說道。
管家不得不屈從:“兩位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