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懂,收弟子講究個眼緣,我看湯圓根骨極佳,是學醫的好材料,當然要先下手爲強。”白一凡微微一笑。
仁心和恆心是學醫最關鍵的東西,朵兒的倆娃都具備。
在今天以前,他一直想把青團收爲弟子。
但見青團抓的是筆和匕首,跟着他學醫怕是屈才了。
而湯圓是女娃,她沒有建功立業的宏偉志向,這個時代也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所以權衡之下他選擇了湯圓。
至於青團,秦王那裡應該是個好去處。
有人提醒道:“白少爺,你可想清楚了,小小姐雖然討人喜歡,可她終究是個閨女。”
“說得對,女人和男人終究不一樣。”
以後女娃要嫁人,要相夫教子,要搭理後宅,有多少時間研習醫術?
只怕最後還是要辜負白少爺的一番苦心啊。
“衣鉢傳人一般都是男子,但也沒規定說女孩子不可以,而且成不成還要看湯圓學成什麼樣,這個就不勞煩大家費心了。”
收徒是他個人的事情,最多隻和藥王谷有關係。
“白少爺,你對譚夫人這麼好,就不怕譚四爺有想法嗎?”喬花兒酸溜溜地說道。
白一凡好脾氣地說道:“杜夫人誤會了,我收徒只是因爲我和紹憶有緣,和譚夫人無關,還請慎言。”
喬花兒瞥了一眼喬朵兒,這挑釁的眼神讓喬朵兒很不爽。
她自問對喬花兒已經足夠容忍,畢竟有血緣關係,撕破臉什麼的太難看了。
可人家卻不領情,三番五次地挑釁,她再忍該成忍者神龜了!
喬朵兒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嫉妒我家紹憶,你要是直說大家都不會笑話你。”
很多女人的很多情緒來自比較,比孃家,比婆家,比相公,比孩子。
其中有一部分人心裡甚至已經扭曲了。
如果自己更甚一籌,尾巴能甩上天,一旦發現自己有東西比不上別人,就忍不住詆譭別人,污衊別人。
很顯然,喬花兒就是其中不太高明的一個。
說她不高明,是因爲她幾乎把情緒清清楚楚地寫在臉上。
喬花兒輕哼一聲:“我幹嘛嫉妒你?我有什麼地方比不上你嗎?”
“你自己說說比得上的地方,今天咱們這麼多人在這裡,肯定給你個公道。”
陳怡靈接了話茬。
喬花兒一愣,臉漸漸被憋紅了。
譚家家底比杜家厚實,譚正宏身有官位,還比杜浩峰專一,喬朵兒本身把繡房弄得紅紅火火,又兒女雙全了,她有什麼地方比得過喬朵兒?
在衆人不屑的眼神中喬花兒咬着嘴脣,腦袋更是恨不能垂到地面。
見她消停,其他人又把話題扯到了抓週這件事上來。
抓週禮繁複,還要再把孩子抓到的東西放到菩薩面前供奉,還要讓村裡的全福老人說吉祥話。
禮畢,倆身穿盔甲的士兵到了。
他們是秦王麾下的士兵。
士兵將秦王準備的禮物奉上。
譚正宏禮貌地說道:“秦王心繫天下,能記得小兒生日,下官全家都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