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朵兒給重新給寶寶餵奶,還一邊說起了張子文,兩個人都是唏噓不已。
“回頭我把其他秀才做的事情和鎮上的舉人說說。”
譚正宏勾勾嘴脣。
想參加秋闈要有舉薦信,只有舉人以上的人才有資格寫舉薦信。
如果讓那些舉人知道這些人無恥的行爲,舉人們就要仔細想想能不能寫了。
因爲以後他們一旦出了問題,舉薦人也跑不掉。
喬朵兒挑挑眉:“你不要直說,旁敲側擊就行。”
“我知道。”譚正宏立即應下。
張子文失蹤後他暗中調查過,他當時就懷疑是那些人把張子文給山賊做人質,自己藉着籌銀子的藉口逃走了。
現在從張子文自言自語的嘮叨中幾乎可以確定了。
他不能明着發難,只能這樣給張子文討回一個公道。
第二天,喬朵兒又去了鐵家一趟。
“今天子文怎麼樣?”
大妞兒紅着眼睛說道:“還和昨天那樣,不和人說話,只縮在牀上,徳濟堂的大夫也來看了,說腦袋的傷不嚴重。”
別的就是多陪他,可她要怎麼陪他?
她稍微靠近一點張子文就像瘋了一樣要逃離,現在弄得她都有點泄氣了。
但喬朵兒來了,大妞兒就又看到了希望。
她一臉期待地說道:“朵兒姐,你是最有辦法的人,你教教我該怎麼和他相處,不然我會瘋掉。”
因爲太在乎,他的冷漠和無視都像一把尖刀刺進她心裡。
喬朵兒抿抿脣:“我試試,不過我也不確定能不能行。”
據觀察張子文很警惕很小心,因爲怕再被傷害,當有人靠得太近時他就會變得狂躁。
喬朵兒一點點試探,到張子文承受的極限時她便不在往前靠近。
現在張子文排斥所有人,他們不能逼得太緊,不然只能得到事與願違的結果。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有一套別人看不懂的思維方式。
面對這種情況,最重要的是將他的心梳理通順。
“子文,這是大柳村,是你的故鄉,你已經安全了。”
“你知道樑王吧,他是當朝的戰神,是唯一能和陸飛平相提並論的大將軍,有他在,肯定能把那幫山賊的老巢端掉,以後山賊肯定不敢肆虐。”
“你不是還想做一個好官的嗎?那你要先堅強起來。”
喬朵兒溫和卻又不失堅決地說道。
“你們都不是好人,想殺我就殺我,用我威脅我的家人算什麼本事?”
大妞兒心疼地說道:“沒有誰要威脅你,我們是你的好朋友,只希望你的身體能好起來。”
張子文冷笑:“說得好聽,滿嘴假仁義!”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我們是關心你的人,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傷害。”
喬朵兒和風細雨地說道。
張子文小心地看着入侵他領地的兩個女人,心裡繃着的弦稍微鬆了一點。
但他能和人交流的狀態沒持續太久,就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他躺到牀上,拉起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
大妞兒有些失落,但還是強大起精神說道:“已經有一點起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