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李信與我大金乃是生死大敵,而林丹汗雖然厲害,但是當年我們不是照樣擊敗過他的嗎?既然能擊敗第一次,就能擊敗第二次。皇阿瑪,李信此人這個時候正佔了我們大金好大的便宜,肯定是得意洋洋,必定會迴歸化城,這個時候,我軍再次在大淩河城附近設伏,而大貝勒坐鎮盛京,精兵在外,李信想故技重施也是不可能的,只要拿下了李信,我大金很快就能平定整個草原,就算拿不到李信,失去李信指揮的歸化城,也肯定會被林丹汗所攻破,到時候,我們再擊敗林丹汗,也能重新統治整個草原。”這次說話的是豪格,他面色陰沉,一提到李信,他心中就在冒火,恨不得立刻就將李信擒拿,然後斬殺。
“大阿哥,林丹汗本就是無能之人,也不過是仗着自己是黃金家族的後代而已,而李信卻是如同旭日東昇,身邊能人將士無數,他出徵在外都快一年了,可是,我等可見過歸化城亂了?甚至連一些異心的將軍都沒有出現,七大世家也被治理的像一條狗一樣,身邊的,無論是石元直也好,或者是孫元化也好,都是有宰相之才,而蔣毅、楊雄等人都是大將之才,這次人對李信忠心耿耿,精兵十數萬人,林丹汗就算再怎麼厲害,想短時間內擊敗歸化城,恐怕很難。天長日久,難免會有變化。”寧完我大聲反駁道。
“皇上,李信就算不能從大淩河城這邊迴歸化城,大可以單人匹馬從中原迴歸化城就是了。”李伯龍也出列,大聲說道:“臣聽說現在宣府巡撫是一個叫做陳新甲的人物,此人有些才能,必定能看出,李信若是失敗了,林丹汗的兵鋒肯定會指向宣府,他一定會放李信回去的。甚至自己還會出兵幫助李信。所以臣以爲,李信不會亡,最起碼不是滅在林丹汗手中。”
“這麼說,你們是支持朕對付林丹汗的了?”皇太極輕輕的咳嗽了兩聲,雙目赤紅,好像是一頭虎視眈眈的雄獅一樣,死死的望着自己的臣子。自從大淩河城撤回來到現在,皇太極的脾氣罕見的平和起來,雖然面色還是很恐懼。
“不錯。”寧完我大聲說道:“這次大淩河我們無功而返,軍心也有所動搖,所以我們必須要有一場勝利來鼓舞士氣。暫且我們不說李信最後會不會滅亡,就說我們想活捉李信幾乎是不可能的,此人神勇,胯下的烏雲踏雪就使我們根本不可能活捉李信,到了最後,我們所得甚少,對軍心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可是我們若是趁着機會滅了林丹汗,那就不一樣了。林丹汗此人就算無能,可也是黃金家族的成員,我們滅了林丹汗,就等於取代了黃金家族在草原上的地位,這樣一來,對軍心肯定是有好處的。林丹汗勞師遠征,後方空虛,此時不去征討,就是和上天過不去,這樣的機會不能丟失,臣懇請陛下以國事爲重,出征林丹汗,獲取東部草原,與李信平分草原。”
“皇上,奴才也認爲這個時候,應該放棄對李信的仇恨,趁着林丹汗大軍在外,出征林丹汗。”一個聲音傳來。卻見滿人當中有一個年輕人站起身來。
“哦!是索尼啊!你爲什麼這麼說?”皇太極一見那年輕人,頓時有了一絲興趣。索尼、鰲拜等人都是滿人中年輕貴族,是屬於第二代,爲皇太極所重視。
“皇上,奴才以爲李信與皇上是一樣的人物,這次皇上擊敗林丹汗,而失去白城的林丹汗最後也必定會被李信所擊敗。從此草原兩分,皇上爲草原東部霸主,而李信卻掌控西部,只是李信的西部卻也是危機重重,他畢竟不是草原人,草原以西有許多的部落都不會聽從他的調遣,只要皇上稍加挑撥,叛亂者不計其數;其二,李信名義上掌控西部草原,也必定會引起明朝的忌憚。奴才聽說崇禎皇帝生性多疑,這個時候,見李信勢大,肯定會加以制裁,李信等於在中原再次樹了一個敵人。而我大金卻是如日東昇,蒙古各族與我大金關係本來就不錯,爲了對付李信,也必定會重新團結在我大金的旗下,勢力此消彼長,最終取得勝利必定是我大金。”索尼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張口就說出一番話來。
皇太極正待說話,忽然外面闖來一人,不是代善又是何人,只見他面色驚慌,身上的錦袍早就是一片骯髒。哪裡還有大貝勒的模樣。
皇太極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站起身來,望着代善說道:“大貝勒如此模樣?可是李信不歸還父汗的靈柩?”大殿內衆人紛紛望着代善。
“李信按照協議,已經歸還了父汗靈柩。”代善一下子跪在地上,說道:“只是,只是十四弟在接到父汗靈柩之後,率領大軍進攻李信,卻,卻不曾想到,李信賊子極爲奸猾,早就有了準備,不但擊退了十四弟的進攻,反而追殺十四弟幾十裡。最後十四弟僅僅帶着數十騎兵身免,奴才不敢怠慢,故此親自前來稟報皇上。”
“什麼?”大殿內頓時叫囂起來,沒想到英勇善戰的多爾袞居然在這種情況,吃了一個大虧,正白旗本身就沒有多少兵馬,這次損失了將近一萬人,正白旗的實力一下子跌到了低谷了。
皇太極坐在龍椅上,雙眼直愣,望着代善,范文程等人在驚訝之餘,很快就發現皇太極的模樣,頓時不再說話,膽戰心驚的望着皇太極。
半響之後,皇太極忽然哈哈大笑,站起身來,說道:“李信,果然是李信,他這是再告訴朕,讓朕不要在大淩河邊攔截他了。好,好,不愧是我的對手。傳朕旨意,領軍五萬,以多爾袞爲帥,豪格、索尼、鰲拜,爲將,進攻白城。朕要先滅了林丹汗,然後再與李信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