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末將拜見主公。”陳漢領着萬餘騎兵站在城下。有士兵牽着一匹戰馬等候李信,那戰馬全身漆黑,只有四隻蹄子上面有一抹白色,正是李信的烏雲踏雪,沒想到也讓陳漢從草原帶來了。
“將士們,弟兄們,我們又見面了。”李信哈哈大笑,飛身上馬,對衆將士大聲的說道:“我想你們啊!”
“萬勝,萬勝。”陳漢等人神情激動,大聲的說道。
“能得軍心如此,李信霸業成了。”張採望着神情激動的士兵,有些擔心的想到。他又想到了大明朝,在整個大明朝,恐怕也只有前面的兩位皇帝經歷過戰場廝殺,至於後來的英宗倒是在戰場廝殺過,可是葬送了數十萬的將士,明朝國力大損,後來的武宗皇帝也是自封爲大將軍的,可也是一場笑話而已。再到其他的皇帝,那就更差了。哪裡有李信如此這般得軍心。
“主公,這次我們可是大有收穫啊!俘獲了將近兩萬人。還有兩名大將。”趙廣神情激動,朝後揮了揮手,就見幾個士兵押解着兩名大將。李信望去,心中一樂,原來趙廣所俘獲的不是別人,正是楊御蕃和彭有謨二人。
“兩位將軍,你們的操火器的技術,可是讓人歎爲觀止啊!”李信望着兩人,說道:“不過,既然被我李信所俘獲,那就是我李信的人了,不管你們是否歸順我李信,但是從今天起,你二人就要跟我去草原了。”
“將軍,敢問將軍還是我大明的將軍嗎?”彭有謨心中一急,大聲說道。他可是不願意去草原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過着野人一樣的生活。
“我自然還是大明的將軍,將軍難道不知道,皇上已經冊封我李信爲徵北侯了,哈哈,以後你們都是我徵北侯的麾下了,我會奏請皇上,將你們都納入我徵北軍的行列,跟隨本侯去對付建奴吧!”李信哈哈大笑,隨手一擺,就讓人押着兩人去海邊登船。
“主公,這下恐怕高起潛腸子都悔青了。”宋獻策幸災樂禍的說道。
“呵呵!走,我們上去看看。”李信指了指城樓,宋獻策和張採相互望了一眼,頓時知道李信肯定是有要事與自己兩人商議,也不敢怠慢,跟着李信就上了城樓。
“山東,屬於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張先生,準備一下,我們該回草原了。”李信望着遠處的晚霞說道。
“不知道將軍準備如何離開?”張採思索了片刻說道:“學生以爲,登州還是原來的登州,將軍領着麾下兵馬立刻就是了。”
“我草原缺少漢人,若是將登州之民盡數遷移到草原,可以增加我漢人在草原上的數量,有利於我漢族統治草原,這樣不是正好嗎?”李信有些好奇地望着張採。
“主公,屬下也同意張先生的建議。”宋獻策也拱手說道:“主公若是想做一個草原王,自然可以將登州之民盡是遷移到草原。可若是有統一天下,就必須要留下這些登州之民,讓他們替主公張目,宣講主公的仁義。這樣日後主公南下,所得到的不僅僅是一個登州,更或者是整個山東。”
李信點了點頭,他知道宋獻策言語當中的意思,那就是因爲他李信在中原的名聲太差了。尤其是士紳這一塊,若是將登州之民盡數遷移,自然是沒有什麼關係,登州之民受李信大恩,跟隨李信前往草原,自然是願意的。可是若是留下登州之民,這些人就會四處宣講李信的仁義。這樣李信下次來的時候,進攻登州就方便了許多。說到底,登州之民就是一個種子。李信留下了種子,難道還怕他們不發芽的嗎?
“多謝兩位先生指點。”李信一想到這裡,趕緊向二人拱手說道。李信也是人,一人技窮,三人才成諸葛。宋獻策和張採無疑在這方面要看的遠點。那張採和宋獻策二人也連稱不敢。
“可惡,可惡,該死,該死的李信。”一匹戰馬上,高起潛神情狼狽,頭上的烏紗帽也不知道落到哪裡去了,崇禎皇帝親賜的蟒袍也變得極爲骯髒。在他身邊還有幾個東廠、錦衣衛的人跟隨在左右。至於金國奇等幾個將領也跟隨左右。這些人也在亂軍中逃得了性命。
“站住,前面是什麼人,報上名來,否則的話,我們就放箭了。”這個時候,兩邊官道上忽然衝出一隊騎兵來,一聲大吼,那高起潛嚇了一大跳,一下沒抓住馬繮,就從馬背上跌落下來。口中發出一陣淒厲的叫聲。
“你們是什麼人?我們護送的是朝廷的監軍大人,你是何方人馬?報上名來。”護衛在高起潛身邊的人發現對面居然穿着是鴛鴦戰襖,頓時鬆了一口氣。
“啊,是監軍大人。”對面的士兵傳來一陣驚慌失措的聲音,接着各個都滾鞍下馬,上前拜倒在地,大聲說道:“小人等乃是關寧軍吳少將軍麾下夜不收,奉將軍前來巡視。”
“是吳三桂的麾下。”高起潛心中一陣狂喜,在兩個小太監的攙扶下,趕緊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既然你們這些夜不收到此,那就說明吳三桂也在附近了,他在哪裡,趕緊帶咱家去見他。”
“回公公的話,少將軍正領軍在三十里外紮營。不光是少將軍在那裡,巡撫大人都在那裡。小人這就領公公前往。”爲首的夜不收雖然好奇高起潛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但是也知道這不是他能問的,趕緊會和了其他夜不收,一起護送高起潛朝關寧軍大營飛奔而去。
大營之中,朱大典和吳襄等人正在商討着如何對付濟南城下的叛軍,他們騎兵速度倒是不錯,可惜的是,騎兵每天所耗費的糧草也是不少的。而山東的糧草一部分都被孔有德所焚燬,想孔有德在沒有叛亂的時候,山東的糧草就很少了,供給孔有德叛軍都不夠,如今孔有德肆虐一番之後,糧草就更少了。也因爲如此,拼死狂奔的高起潛才能見到朱大典等人。、
不過,當朱大典等人得知高起潛來的時候,心中一驚。那朱大典對左右說道:“我軍人馬本就稀少,如今若是能的高公公相助,對付王好賢也就多了幾分把握了。走,我們出去迎接。”那吳三桂在一邊聽了朱大典的話之後,很是懷疑,只是他見朱大典都出去迎接了,他自然也不好留在後面,也緊隨其後。
“朱大人,朱大人何在?”衆人剛出中軍大帳不遠,就聽見前面有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那朱大典等人面色一變。
“壞事了!”衆人相互望了一眼,如何聽不出來那聲音就是高起潛的聲音,可是那高起潛身邊有數萬人馬,身爲監軍,實際上卻是掌管全軍,前些日子在登州的時候,那威風,神情極爲囂張得意,軍中將士指揮起來如同指揮豬狗一般,曾幾何時,他居然發出這樣的嚎叫聲。衆人心中陡然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但是很快又收了起來。
“公公爲何如此?”朱大典望着眼前的高起潛,哪裡還有以前的模樣,分明就是一個去了牙齒的老虎。好像是死了老子一樣,由不得朱大典不驚訝。
“李信,可惡的李信,都是那李信啊!五萬大軍,丟的一乾二淨,全沒了。”高起潛失聲痛哭起來,一方面他是逃脫死亡之後的害怕,更爲重要的是,自己的五萬大軍就這樣被李信給滅了,傳揚出去,那必定是震動朝野的事情,就算他在宮中再怎麼有實力,恐怕也難逃一死。
“什麼,李信滅了五萬大軍?”朱大典整個人都愣住了,面色變的極爲蒼白,其他將軍也都是如此,各個都不敢說話,現場一片寂靜。
“李信有何本事,居然一天之內滅了我五萬大軍?”吳三桂俊臉蒼白,忍不住問道。其餘的將軍們也都用異樣的眼神望着高起潛,若不是這個高起潛乃是朝廷派遣的監軍,恐怕衆人還以爲他是瘋子呢?
“去大帳吧!”朱大典也想知道這裡面的問題,但是一想到現在還是在帳外,所謂隔牆有耳,萬一此事傳揚出去,就會引起軍心動盪。
“哎!”吳襄見高起潛的模樣,頓時知道這個高起潛恐怕沒有說謊,當下趕緊與金國奇等人攙扶着高起潛進了大帳。
“哎!這個李信真是狡猾,他哪裡是隻有幾千大軍啊!分明還藏有近萬的騎兵。”高起潛等進了大帳之後,高起潛才憤怒的罵道:“他早就等着我們去進攻他呢?好消滅我們的五萬大軍,可憐我等正在攻打登州城,哪裡曾想到背後會有這麼一隻精銳騎兵殺出來,猝不及防之下,根本就沒有力量去抵擋,五萬大軍,就這樣葬送在登州城下。”
“難怪了,李信面對我等大軍的圍城,不但沒有任何驚慌之色,反而還任由我們剿滅了叛軍,原來他不是害怕,而是因爲他手中有一隻精銳在手,根本就不怕我軍的圍城。”吳三桂這個時候才明白爲什麼李信面對大軍圍城居然如此的淡定了。
“此人心機甚深,打的我們居然沒有半點脾氣。”朱大典掃了高起潛一眼,他心中明白,若非這個高起潛,恐怕也不會有這麼一敗,李信是不會主動進攻朝廷軍地的,否則的話,朝廷的軍隊恐怕早就被其所破了。只是這些話,他不好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