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您找我?”而此刻登州城內,李信也接到消息了,宋獻策闖了進來,而李信正在一邊吃飯一邊看着蕭‘玉’送來的情報。
“恩!探子傳來的消息,叛軍那邊有消息了,只是這裡面的情況讓我十分奇怪啊!你也看看。”李信將手中的情報遞了過去。
“主公,叛軍有內‘亂’,吳襄這是設下了鴻‘門’宴,是想將孔有德先踢出去。”宋獻策看了一下情報,想也不想的說道:“這個李九成也太大膽了,或者說是太愚蠢了,連鴻‘門’宴也看不出來。”
“將軍,外面有人自稱是孔有德的使者前來求見主公。”這個時候,‘門’外有士兵大聲的稟報道。
“主公,看樣子是那孔有德是撐不住了,是想讓主公幫助他抵抗朝廷大軍。”宋獻策想也不想說道。
“呵呵,叛軍就是叛軍,碰到這種事情就想着我們,本將軍就是他想怎樣,就怎樣的嗎?”李信冷笑道:“也只有像他們這樣,狗咬狗才是最重要的,你說呢?”
“他們不打起來,我們怎麼能佔便宜呢?”宋獻策也嘿嘿的笑了起來。
“走,我們去城頭上看看去,看看城下‘亂’戰一片。”李信拍了拍手,笑呵呵的說道:“走,走,我們上城樓。”
“吳三桂出發了?”李信和宋獻策上了城樓,看着樓下,忽然對身邊的張武問道。
“已經出發了。”張武趕緊說道。
“呵呵!還真是有趣。這個吳襄還真是想着將李九成一舉消滅掉。這胃口還真是大,只是能吃得下這麼多的人嗎?”李信不屑的說道。
“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宋獻策搖搖頭說道。
“主公,看,下面‘亂’了。”忽然張武指着城下說道。兩人望去,果然見城下一片‘混’‘亂’,喊殺聲震天。
“李九成死了。”李信和宋獻策二人相互望了一眼,這個李九成若是沒有被殺,這仗也打不起來。
“這下叛軍要倒黴了。看,吳三桂來了。”李信忽然指着黑暗處說道:“吳三桂的騎兵終於出動了。”
“主公,這下叛軍恐怕要倒黴了。”宋獻策有些緊張的說道。
“不會,孔有德不是一個無能之人,他肯定有了防備,我倒是聽說孔有德身邊還有數千騎兵。”李信搖搖頭說道。他不相信孔有德在自己拒絕合作之後沒有防備。到底是後面的清初三大異姓王,若是沒有一點城府,恐怕早就被人吞併掉了。
果然,半響之後,就見一隊騎兵從叛軍大營中衝了出來,火光閃爍,大約有數千之衆,呼嘯而過,顯然正是叛軍的騎兵隊伍。
“宋先生,你說此戰將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李信命令人點起火把,瞬間就將整個城樓點燃,加上城下的火把,一下子就將整個登州城下近百丈的範圍照的如同白晝一樣。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打的好啊!”張武在城頭上哈哈大笑道。
“真是免費的電影啊!”李信望着城下的大戰,低聲說道:“這樣的事情也是難得啊!這吳襄也是心狠,一個李九成說殺了就殺了。也不怕他的軍隊打不過叛軍。”
“將軍,你看,上面是李信。”
實際上,正在城下廝殺的吳三桂等人也發現了登州城上的情況,李信如此大張旗鼓,一開始看的倒是正常的很,到了後來,乾脆就命人在城頭上擺了‘花’鼓,請了一些歌‘女’在城頭上跳起舞來。原本是戒備森嚴的城樓,居然變成了鶯鶯燕燕,如同煙‘花’之地一樣,讓堅守在城頭上的士兵們大飽眼福。
如此模樣,雙方正在廝殺的將士們見狀,卻是臉‘色’躁的通紅,恨不得衝上城樓,將李信等人看成碎片。這欺負人也不能這麼欺負的,將這些正在廝殺的將士們當猴子來耍啊!
可惜的是,他們心中雖然不爽,但是也只能是不爽啊!莫說是衝到城裡去,就是靠近登州一箭之地的地方,就會有‘亂’箭招呼。不分敵我,更是不管是吳三桂麾下兵馬,或者是陳有時的叛軍。到了最後不得不退到安全地帶進行廝殺。
“真是可惡。”吳三桂望着正在城樓上歡歌‘豔’舞的李信,忍不住將手中的長槍朝空中斜刺過去。
“可惡的李信。”陳有時也大聲的說道。他跟隨孔有德身後,整個山東,也不知道攻陷了多少城池,擊殺了多少百姓,哪裡有這麼鬱悶過的,可是偏偏又沒有辦法,只能是看着李信如此得意。
“滅了這些賊子,****登州。”吳三桂鬚髮飛揚,忍不住將自己的頭盔丟在地上,拿起手中的長槍,順手刺死馬前的一個叛軍士兵。只見他面‘色’猙獰,毫無以前的英俊與儒雅。
“殺他孃的。”與吳三桂有着同樣心思的陳有時也是雙目赤紅,殺機充斥着心神,他們已經被李信的做法‘激’起了怒火,都想着滅掉對方,然後****李信。
“哈哈,主公這一招可真是厲害啊!看看,這城樓下,吳三桂和陳有時就像兩隻瘋狗一樣,卻不知道,他們殺的越歡,就死的越快啊!”宋獻策端坐在李信身邊,他並沒有去關注歌舞,而是指着城下的廝殺哈哈大笑起來。
而坐在宋獻策上首的張採也忍不住點了點頭,原本他對李信將這些妓‘女’招上城牆是大爲不滿,本想着勸說幾句,可是眼下卻是不同。看着城下的廝殺,他忍不住搖搖頭,爲將者不能怒而興師。眼下兩個分屬不同陣營的大將本身就是怒而興師了,而在李信的計策下,更是恨不得立刻將對方擊殺,然後****登州,卻不知道,這正好是中了李信的計策。
“此人真是一代梟雄。朝廷有這樣的敵人,簡直就是皇帝的悲哀。”張採望着坐在上面的李信,見他意氣風發,心中最後一絲念想在此刻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在這樣的梟雄領導下,手段狠辣,不動聲‘色’之間,就將敵人玩‘弄’於鼓掌之上,無論是何人,有這樣的敵人。都是一種悲哀。
“主公真是狡猾。”‘花’柴等投降過來的將軍見狀,也都相互望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紛紛看出了對方的想法,然後不由自主的將眼神望向城樓上的歌舞,心中卻是想着自己碰到這種情況,將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城頭上絲竹聲聲聲入耳,城下喊殺聲震天。而在數裡之外,火光沖天,也同樣是一片喊殺聲。今夜的戰場不但是在登州城下,還有就是吳襄和孔有德的大營。前來赴宴的李九成顯然沒有料到吳襄對自己的必殺之心。酒過三巡之後,吳襄就翻臉了,連勸降的話都沒有說一句,當場就將李九成擊殺。端見此人的狠辣之處,若非李九成隨身的護衛有點本事,臨死前奮起反抗,斬殺了幾個刀斧手,驚動了外面李九成帶來的衛隊,造成衛隊突圍,雙方大戰爆發。否則的話,正等候李九成消息的孔有德等人恐怕還有段時間才能得到消息。
吳襄也未曾想到孔有德早就有了準備,雖然拿出了李九成的首級,使的叛軍士氣大跌,可是孔有德見雙方既然都撕去了臉面,乾脆就率領全軍,發瘋似的進攻吳襄等人的大營。一方是奮起廝殺,而另一方乃是朝廷‘精’銳之師,短時間內倒是相差不下,而吳襄並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兒子吳三桂雖然率軍前來支援自己,可是孔有德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也派出了自己的大將陳有時率領着騎兵上前攔截,雙方在登州城下‘交’鋒到現在,短時間內,根本就不能支援自己。
“這關寧鐵騎還是有點本事的。”城頭上的李信雖然也是看着歌舞,但是心神卻是被城下的大戰所吸引。吳三桂這個在歷史上留下了偌大名聲的傢伙,還是值得他注意的。他發現,同樣是關寧鐵騎,在祖大壽手中和吳三桂手中有點不一樣。陳有時所率領的叛軍雖然很多,而吳三桂的關寧鐵騎雖然在數量上少於對方,可是廝殺到現在,卻絲毫不見其落了下風。而且跟隨在吳三桂身後的騎兵,進攻極爲犀利,這些士兵也很是強悍,就算自己身受重傷,可是有許多士兵寧死也要將對手擊殺。
“這是一隻可怕的軍隊。”張採也爲吳三桂的軍隊所吸引,忍不住說道:“這些士兵甘願爲自己的主公去死,他們廝殺的時候,什麼也不想,就是想着如何擊殺敵人。和這樣的軍隊作戰,首先要擊殺的就是他們的主帥。只要他們的主帥在,他們就會發生強大的韌‘性’,將對手拖入泥潭之中,拖的你‘精’神疲憊,拖的渾身無力,到最後你就會害怕,情不自禁的躲着對方。能訓練出這種軍隊的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貨‘色’。將軍,此人絕對不能留在世上,否則的話,必定是將軍的大敵。”
“主公,這難道就是朝廷的關寧鐵騎,有這樣的一隻軍隊存在,爲何在遼東戰場上,朝廷會屢戰屢敗呢?”宋獻策也被城下的鏖戰所吸引,忍不住皺着眉頭問道。關寧鐵騎雖然厲害,可是對陣建奴卻是屢戰屢敗,這是朝野都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