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殺我們?”張武顯然沒有想到李信會說出這句話來。
“先禮後兵,自然是這樣了。”李信不屑的說道:“這些白蓮教的人自然是這樣了。他們不是一個合格的政治家,他們的侷限‘性’決定着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的。”
“主公,有大隊人馬殺來。”這個時候,一個淒厲的聲音傳來,卻見遠處一個勁裝漢子飛奔而來。
“看,來了。”李信笑呵呵的說道:“走,跟着我去會會中原的英雄,是個什麼模樣。”只見李信隨手一掏,一柄寶劍寒光閃閃,出現在夜空之中。
“殺。”
“殺李信。”
一陣吶喊聲傳來,果然見遠處黑暗之中,有數百人殺了過來,這些人一手拿着長刀,一手舉着火把,一陣陣吶喊聲傳來。
“雜牌就是雜牌,王好賢靠這些人也想着打天下,真是一個笑話。”李信不屑的說道:“弩箭準備,‘射’!”那張武等人趕緊從兵器袋中取出一張小弩來,這弩箭乃是軍中不密之傳,不是一般的人可以製造出來的,就是李信當初也是從宣府軍中得到的,這次爲了深入中原,每人都帶了一把過來了,只是沒想到在這裡用到了。
“噗嗤!”一陣陣清嘯聲在夜空中響起,就聽見一陣陣慘叫聲傳來,這種弓弩一把只能‘射’出四十步左右,也只能對付這種沒有遠程攻擊能力的。只聽見一陣陣慘叫聲傳來。
“小心,他們有弓箭。”黑暗之中有人大聲吼道。
“哼,就這樣的人物也出來爭奪天下,這天下要是被這樣的人給奪取了,那纔是我們的悲哀呢!”李信見對方一陣弓弩之後,隊形‘混’‘亂’,更是搖搖頭,在黑夜之中進攻,打着火把,本身就是一件相當錯誤的事情,然後隊形如此‘混’‘亂’,更是在對付騎兵,也不知道王好賢這樣的人是如何做出來的。
“殺敵!”李信見兩次弓弩‘射’擊之後,已經‘射’死了數十人之多,剩下的人也靠近自己二十步的地方。當下一聲冷喝,就驅動着戰馬朝對方衝了過去,手中寶劍寒光一閃,就將對方的腦袋砍了下來,飛在空中,而李信已經殺往下一個地方了。張武等人也跟隨在李信身後,各個‘摸’出長刀,在人羣之中衝殺。
“主公,這種人也太差了吧!不過眨眼之間就被我們殺的乾乾淨淨了。”張武臉上沾滿了鮮血,但是神情卻極爲不屑,他索率領的五十人,可以說是整個大軍的‘精’銳中的‘精’銳。雖然不說萬人敵,但是以一當百還是可以的,否則的話,也不可能擔當起保護李信深入中原的衆人。面對王好賢的手下,自然是砍殺的輕鬆的很。
“那是自然。”李信點了點頭,忽然面‘色’一動,掃了周圍一眼。
“主公小心。”忽然張武一陣驚呼,卻見夜空中一道寒光閃過,徑自朝李信刺來。
“雕蟲小技,也想殺我。”李信雙眼一睜,手中的寶劍揮出,只聽得一陣金鐵‘交’鳴聲,接着就聽見一陣嬌呼,一個黑‘色’的身影頓時沒入黑暗之中,消失的不見蹤跡。
“追。”張武眼睛中‘露’出一絲羞惱來。李信在自己等人的護衛之下,居然被人偷襲,這簡直是對他的羞辱。
“窮寇莫追,不必了。這裡是我們的客場,誰知道對方還有沒有埋伏的。”李信掃了四周一眼,搖搖頭說道:“相信這此之後,王好賢不會找我們的麻煩了。”李信也暗自後悔,剛纔應該將王好賢留下,現在恐怕自己等人深入中原的消息恐怕是要傳之天下了。
“主公,我們現在該怎麼吧?”張武有些緊張的問道。
“走,現在就走,離開這裡。”李信想也不想的說道。一擊不中,轉身就走,這是刺客的手法,想來也是,像白蓮教、聞香教這種造反派,最擅長的不過兩點,一個就是蠱‘惑’人心,一個就是刺殺,若是論真正的行軍打仗,治理天下,卻是不可能的,所以從宋以來,白蓮教等民間教派從來就沒有奪取過天下。
張武等人見李信已經下了命令,自然是不敢怠慢,趕緊收拾了一番,衆人護衛着李信,連夜就撤出了半里坡,朝南而去。
“居然是一個‘女’人。王好賢,你也不過如此。”黑夜之中,李信不屑的聲音遠遠傳出,也不知道是在說誰的。
距離半里坡五里處的一個小村莊裡,王好賢在一個教民家裡的院子裡走來走去,一邊的徐洪卻是有些不耐煩了。
“義父,我們出動了八十多名好手,那李信固然很厲害,但是猝不及防之下,如何是我們的對手,您就放心吧!”徐洪漫不經心的說道。
“李信非同一般人,更何況‘玉’兒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王好賢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憂‘色’。
“砰砰砰!”隨着三聲有節奏的聲音響了起來,王好賢趕緊上前將‘門’打開,卻見一個‘蒙’麪人走了進來。
“義父。”那‘蒙’麪人一見王好賢,頓時取下臉上的‘蒙’面紗巾,頓時‘露’出一個千嬌百媚的面容來。只是雙目冰冷,好像是一座冰山一樣。
“‘玉’兒,怎麼樣?殺了李信了嗎?”那徐洪一見來者,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喜‘色’,雙目中隱隱閃過一絲貪婪來。
“義父,他們有了防備,‘玉’兒失手了。”那‘女’子望都沒有望徐洪一眼,而是朝王好賢拱了拱手說道。
“李信乃是世之虎將,草原,未有一敗,你敗在他的手上也是正常。”王好賢一聽說自己的暗殺失手,心中一陣失望,但是很快就安慰道:“這次不行,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就是了。”
“李信現在已經離開半里坡了。”‘女’子又說道。
“這個李信還真是機警的很。”王好賢搖搖頭,但是又哈哈大笑道:“沒關係,只要在山東,我們就有辦法。”
“義父,我們何不將李信的行蹤透‘露’出去,相信有很多人都願意殺了李信。”徐洪雙眼一眯,閃過一絲狠毒來。
“我認爲不可。”王好賢還沒有回答,一邊的‘玉’兒就說道:“義父,我看那李信也不是久居人下之輩,當今朝廷腐敗,居然對李信下手,李信就算不反,他手下的人也會‘逼’着他造反的,既然李信遲早是有動作,我們何不讓他留在草原上,這樣也能牽制朝廷大部分的兵力,這樣也方便我們舉事。”
“‘玉’兒,李信殺了我們這麼多人,難道就讓他逃之夭夭不成?”徐洪不滿的瞪了‘玉’兒一眼,冷哼道:“只要能掌握李信,就能掌握他手下的十萬大軍,這可是比我們苦心經營要好多了。義父,你說呢?”
王好賢聽了臉上‘露’出一絲遲疑來。按照‘玉’兒的說法就是與李信保持友好,讓李信的兵馬拖出崇禎,自己可以安心發展了,但是這就需要時間,想他已經在暗中發展了近十年了,可是到現在發展出了什麼呢?徐洪的話雖然有些冒險,但是所得到的卻是極爲豐厚的,那就是十萬大軍和幾十萬的部衆,到那個時候,只要振臂高呼,成爲王霸之業也是極爲輕鬆的,就算再不濟,也能統一‘混’‘亂’的草原,在草原上稱王稱霸。
“‘玉’兒,李信知道你的身份嗎?”王好賢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來,望着‘玉’兒。
“應該不會,我是‘蒙’面而行的,他不知道我的身份。”‘玉’兒神情一動,頓時知道王好賢做了什麼選擇,不由的暗自嘆了口氣。
“李信這個人中情誼,但是更重‘女’‘色’。”王好賢斟酌了一番,說道:“根據傳來的消息說,李信在草原上擊敗了林丹汗,將林丹汗的兩個‘女’人乃至他的妹妹都據爲己有,在歸化城夜夜歡歌,此人好‘色’,或許就是我們的機會。”
“回頭‘玉’兒就安排幾個絕‘色’佳人去接近他。”‘玉’兒貝齒輕咬,低聲說道。
“不,你自己卻接近他,若是能‘迷’住他讓他加入我們我的聞香教就更好,若是不能,乘機殺了他。”王好賢雙目中閃過一絲殺機,說道:“朝廷實際上是不相信李信的,但是因爲他有十萬大軍在手,無奈之下,只得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坐大,但是心中卻恨不得立刻殺了他,只要我們能殺了他,就能用他的腦袋取得上面的信任,得到朝廷的封賞。像李信這樣的首級,莫說是一個小小將軍校尉了,就是封侯也是有可能的。無論是哪一條,就足以讓我們生活在陽光下,能夠光明正大的招兵買馬。更爲重要的是,李信若是在中原丟了‘性’命,你們說說,他手下的十萬大軍會做什麼,那還不得馬上兵寇邊關,到那個時候,崇禎恐怕是四處‘抽’調兵馬,護衛宣府。山東將會再次空虛,到那個時候,我就站起來,等高一呼,揮手之間就能佔領整個山東,然後兵‘逼’北京。推翻朝廷。”王好賢哈哈大笑,好像是事情真的如同自己所猜想的那樣。
“義父,難道非要‘玉’兒妹妹親自出手不成?”徐洪有些不滿的說道。
“好了,‘玉’兒,這件事情還是你去辦吧!”王好賢並沒有理會徐洪的不滿,而是對‘玉’兒揮了揮手說道。
“是,‘玉’兒告退。”那‘玉’兒冰冷的眼神之中閃爍着一絲悲傷,但是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義父,你明知道孩兒喜歡‘玉’兒,你現在卻讓‘玉’兒去做這種事情。”徐洪微微有些不滿的說道:“那蕭雅也是生的國‘色’天香,爲啥不讓她去。”
“愚蠢,你讓蕭雅去,不是‘逼’着‘玉’兒離開我們嗎?”王好賢冷哼道:“你別忘了,‘玉’兒她也似姓蕭,正因爲蕭家現在在我們的控制之下,她纔會聽從我們的命令,你若是讓蕭雅卻勾引李信,壞了蕭雅的名節,‘玉’兒不會找你拼命纔怪呢!再說,若是論相貌,蕭‘玉’纔是更勝一籌。用她來吸引李信最容易成功。”
“可是,可是?”徐洪臉上還是有些不甘。
“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只要你奪取了江山,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你是要多少有多少,到那個時候天下最美的‘女’人都讓你來選,一個蕭‘玉’又算得了什麼呢?”王好賢不滿的說道。
“哼,都是那可惡的李信,一旦逮住了李信,我就要他好看。”徐洪顯然被王好賢給說動了,忍不住在一邊冷哼道,他面‘色’猙獰,哪裡有原先的儒雅之‘色’。
“我讓你聯繫河南的紅娘子情況怎麼樣了?”王好賢看的分明,忍不住心中一陣嘆息道。
“她現在在‘雞’公山一帶也有數千人馬,不過卻是不願意加入到我們當中來。”徐洪搖搖頭說道。
“數千人馬也是一股力量。”王好賢捏緊拳頭說道:“我聽說她在河南一代聲勢極爲浩大,誅殺貪官污吏,地主豪紳,焚燬官府,破獄放囚,打開糧倉,賑濟饑民,深受百姓的擁護,若是能將紅娘子拉進來,我們的隊伍又會壯大,這件事情你要親自去辦,想方設法的也要將紅娘子給拉過來。”
“這?”徐洪臉上頓時‘露’出爲難之‘色’來,有些爲難的說道:“孩兒單身一人,也沒有什麼武力,如何能應付的了紅娘子?義父,你還是另選他人去吧!”
“愚蠢,要對付一個人,非要自己出手的嗎?”王好賢怒其不爭,冷哼哼的說道:“你說紅娘子要是面對河南所有兵馬的圍剿,她無奈之下,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她只能逃往其他的地方。這難道不是一個好機會嗎?別告訴我,你連如何挑動河南兵馬都不知道?”
“是,孩兒這就去辦。”徐洪想了想,終於想到還是自己的大業爲重,只有大業成了,纔會有其他,否則的話,其他的都是虛幻。當下趕緊朝王好賢行了一禮,就急匆匆的出了庭院。
“李信,還一個李信,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將我的人馬殺的乾乾淨淨。”王好賢仰望着蒼穹,口中輕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