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哎喲你們這些龜兒子的,這都是咋得了?一個個連站都站不穩了還是怎麼的?”
又趕忙推開衆人,努力了老半天才推開了倒在他身上的衆人!
可這一推開,卻摸到了一手的溼,他隨意往衣服上擦了一把,嘴裡不住罵罵咧咧地,可目光卻突然對上了前方的一個人,一個唯一還站在他面前的人。
“王三兒,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把他們拉開。真是……啊!我的媽啊……”
隨着蘇盼兒擡起頭,那莊家便對上了蘇盼兒的臉。當即嚇得屁滾尿流的往山上跑,哪裡還記得之前自己都說了什麼。
可蘇盼兒卻沒有動手殺他,反而安步當車般,慢悠悠跟隨在他的身後,一路隨着他走。
那人嚇得好似無神無主般的,只記得往山上跑。
一邊跑,一邊嘴裡還大喊:“不好了!有人闖山頭了!不好了!”
隨着他的大喊聲,山頂上突然響起一陣銅鑼聲,很快的,山頂上一片通明,顯然山頂上的山賊都被驚動了!
“嘖嘖!原本老孃還想讓你多活一會兒的,奈何你自己找死,把人都引出來了。你的任務完成,可以去領盒飯了!”
說着,她的手一揚,一根竹籤子劃破夜空,徑直飛出,直中對方的後背。那莊家嘴裡悶哼一聲,身體晃了晃,噗通一聲倒地,再也沒有了動靜。
蕭叔等人也很快來到蘇盼兒身後:“夫人!”
“斬盡殺絕,不要留一個活口!”
這些個山賊就好比那毒蛇,務必********才成。要是給了對方春風吹又生的機會,說不定何時就會扭頭再咬人一口!
“是,夫人!”
蕭叔大聲答着。
就在衆人說話的當口,從山頂上衝下來許多名山賊,大喊着“衝啊殺啊”的,朝着衆人衝了上來。
衆人絲毫沒有軟手,斬殺的動作分外迅速。
這一夜,山頂的火把亮了一整夜!
蘇盼兒的身姿在火光中閃耀,殺進殺出,在這些普通山賊被消滅過半時,她徑直撲上了山頂。山頂的屋子裡,幾名山寨當家的還睡得正香,卻被悉數斬殺。
不過,蘇盼兒也在山頂上發現了幾名婦人。
那婦人張嘴就求饒:“幾位大人饒命,幾位大人饒命啊!我們原本都是山腳下窮苦人家的女兒,卻被他們強行擼來,這才被迫留在了山上。實屬情非得已,還望幾位大人明察!”
其餘幾人也哭哭啼啼地,跟着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
蘇盼兒掃視幾人一眼,回頭看向一旁的蕭叔:“蕭叔,此事你怎麼看?”
原本正在清點山賊人數的蕭叔聞言,走了過來,將幾名婦人一打量:“婦人,既然這幾人都說自己是被迫的,便請她們指點一二,看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是不是還有沒有被捉到的山賊。但凡她們有一人不盡不實,便直接殺了了事。”
蘇盼兒一怔,隨即點了頭:“蕭叔的話,想必你們都聽見了!如何,你們是想活還是想死?”
蕭叔的意思很明顯,這些個婦人要是供述出來了山賊的下落,便是背叛了這些山賊。以後一旦消息走漏,說出是她們供述的,恐怕她們也沒有好果子吃。
“我們想活!我們想活呀,大人!”
爲了活命,幾人連忙說道。
“嗯,既然如此,就辛苦你們把人帶下去分別審問。看看是否還有脫逃的山賊!”
幾名將士趕忙上前,一人帶着一個婦人下去了。
時間不長,便有士兵前來稟報:“夫人,那些個婦人供述了,山寨的大當家不在人羣裡面。”
大當家居然不在?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他們可有說,山寨的大當傢什麼時候逃走了?往哪個方向逃走的?”
“此事,那些個婦人都不知道。”
都不知道?
蘇盼兒想了想,又吩咐着:“問一下她們,那大當家的屋子在哪裡?讓她們帶我去看看。”
不多時,士兵便帶了一個婦人過來:“夫人,我們來之前,就是這名婦人在伺候山寨大當家。”
那婦人畏畏縮縮的,連頭也不敢擡。
“你不是說,之前是你在伺候在大當家的?大當家的屋子在哪裡,你應該知道吧?速速帶我過去看看。”
蘇盼兒沒有耐性和她扭捏,直接讓她帶路。
那婦人哭喪着一張臉,卻又不敢不從。一步三回頭般往山頂的議事廳走去。
蘇盼兒就好似沒看見對方的神態般,隨着那婦人來到議事廳後面的一間屋子前。
“夫人,就、就是在這裡邊……”
那婦人瑟縮着指了指裡邊。
蘇盼兒看了她一眼,朝着蕭叔遞了個眼色,這才小心翼翼的鑽了進去。
這屋子緊鄰議事廳,裡面妝點得冠冕堂皇的,單單就這樣看去,很難想象這裡居然是土匪窩。
她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繼續前行,把整間屋子都搜索了一遍,卻並沒發現有人。
“如何?”
看見蕭叔從門外進來,蘇盼兒隨口問着。
“屋子外面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人逃跑留下的痕跡。”蕭叔如實稟報着。
“之前那婦人說,他就在這裡。可眼下,我們卻沒有發現此人的行蹤。莫不是之前那婦人在撒謊?”蘇盼兒遲疑着。
“老奴覺得,之前那婦人倒沒有撒謊,雖然不清楚她所說的,那大當家明明就在屋子裡,爲何我們卻找不到他……”
“等等!”
蘇盼兒突然打斷他的話:“你是說,那大當家還在這間屋子裡?”
“老奴感覺還在。”
蕭叔急忙點出關鍵的地方:“我們是從山下上來的,對方既然沒有從後面逃,自然就還在屋子裡。”
“可眼下對方確實不在屋子裡,莫不是遁地了不成?遁地,遁地……”
蘇盼兒自言自語着,眼前突然一亮!
她猛一拍大腿:“對哦!我居然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在老家那時,她不是也在宅子下面修建了地道?這可是土匪窩,修建一兩個地道避難,也是人之常情,她怎麼就忘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