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頰紅撲撲地,惹得秦逸又是一記猛親。
“乖!別哭,我這傷口上的毒已經解了。剩下的慢慢養着,用不了多久就好了。”
當初他傷口上所中的毒很特別。蘇盼兒都分辨不出究竟是中了何種毒。
好在他們家裡有個嗜毒的傢伙!
當時的潑皮豬一看見秦逸傷口處的毒,兩個小豬眼立即大放光明!
一個飛撲扒拉在秦逸背上吮吸個沒完沒了,被蘇盼兒硬拽着扯下來,還一臉戀戀不捨再度飛撲上去!
“死豬,你想找死不成,嗯?”
蘇盼兒大怒!
將那頭潑皮豬用力往地上怒摔。
那潑皮豬賊精賊精的,一見形勢不妙,一落地嘰裡咕嚕打了個滾兒,扭頭就逃走了!
等蘇盼兒反應過來!
豬影兒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眼下聽秦逸提及那潑皮豬,蘇盼兒想起了前兩天託潑皮豬盯着、猶自躲藏在地窖中的汐月,和秦逸商量一下,二人便下了地道。
出乎他們意料之外,找遍了地道也不見潑皮豬的豬影。
反倒是原本讓潑皮豬看管的肉靈芝硬生生少了一大半!原本足足有一百多斤的肉靈芝最多還剩下五十來斤,半死不活的耷拉在水池邊。
氣得蘇盼兒渾身直顫抖!咬牙切齒的!
“這可惡的潑皮豬!有本事它就躲一輩子都不再出現。否則,看我不剝了它的皮!”
“這、這是那肉靈芝?還……能養得活嗎?”
秦逸將溼濡的肉靈芝拿起遞給蘇盼兒,撇了撇嘴。
蘇盼兒無可奈何嘆息道:“眼下還能怎麼着?就這麼養着吧,能不能活就看造化了。”
說着,搖着頭將它重新放到水池邊。
二人這才離開地道,去了關押着汐月的地窖裡。
看到地窖內的場景,兩人不由一愣,汐月人事不省!
蘇盼兒趕忙仔細檢查一番,發現她居然是被餓暈的!
她之所以把汐月關在這裡,一是爲避免地道之秘泄漏,更是爲防止汐月和旁人聯絡,也預防有人暗中對她下手。最主要的,還是爲方便潑皮豬盯着她,順便送些吃食給她。
不料潑皮豬居然偷吃肉靈芝跑了!
更險些把人餓死,真是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潑皮豬!
她趕忙把人帶出地窖,從懷裡取出個小玉瓶在汐月鼻子前晃了晃。
汐月悠悠醒轉。
一看見她,顯然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夫人,汐月……”
“昨兒晚上,有三個賊人摸進了我的屋子。不過很可惜,對方功敗垂成。”
蘇盼兒斜睨着她,嘴角帶着道嗜血的笑意:“外面都知道,我秦家出了個逃奴。任何人抓到都可以直接打死,帶着屍體來我家領取賞錢。”
汐月渾身一顫,咬着嘴脣低下了頭。
片刻後,她牙齒一咬,撲通跪倒在地,朝着蘇盼兒連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直起身。
褪去一身風塵氣的她臉上帶着慘笑。
“事到如今,汐月已經無話可說。但凡夫人能用得上汐月的地方,夫人儘管吩咐就是。”
“我可沒有養東山狼的習慣。”
這話讓汐月煞白了臉!
有些難堪的一咬牙。
“夫人之所以留下汐月一命,應該是爲了大人傷口上的奇毒吧?”
“看來你倒是個明白人。”
蘇盼兒輕淺一笑:“既是明白人,該怎麼做不用我來說了吧!”
原本她確實對那毒感興趣。是因爲她在其中發現了箭毒木的汁液。
這箭毒木的汁液有見血封喉之稱。用汁液塗在箭頭上狩獵,凡被此箭射中的野獸,上坡跑七步,下坡跑八步,平路跑九步必死。所以有“七上八下九不活”的俗語。
可偏偏秦逸中了此毒,卻並未立刻斃命。
她前來找汐月,就是想拿到那毒藥,查明其中成份。
“這毒是我奉命來夫人身邊時,那位交給汐月的。說找個機會,塗抹到大人任何皮膚破損處即可。”
汐月背挺得筆直,緊握的雙拳裡全是汗漬,心中也明白,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 Www◆Tтká n◆¢ O
“汐月原本也是名門之後,本姓夜。只因前年家父牽涉進幾位王爺反叛一案中,累及全家。家父被流放,家母自盡身亡。汐月原本不想偷生,可是他們卻扣押了我的幼弟,逼迫於我……”
說到此,汐月已是淚如雨下。
“說完了嗎?呵呵,故事很精彩。可惜……”
蘇盼兒的眼裡一片平靜:“本夫人對這些不感興趣。”
說完,她轉身要走。
她突然又不想知道這毒的成份了。
“夫人,夫人!汐月只求夫人救出幼弟。”
汐月絕望的哭聲不斷從身後傳來。
“夫人!我父親是冤枉的,我娘臨死之時,汐月答應過她,一定會照顧好弟弟。只要夫人救出幼弟,從此,汐月和弟弟的命都是夫人您的!汐月肝腦塗地在所不惜。夫人,汐月求您了……”
蘇盼兒邁出的腳步頓時一緩,再擡腳時,感覺似乎有千斤重。
“夫人,求求您了!”
夜汐月見狀在地跪倒在地,頭在地上磕得砰砰作響,額頭鮮血淋漓。
“起來吧!”
蘇盼兒一字一頓說道:“不止你有弟弟,我也有一個弟弟。只要你從今而後老老實實的,洗心革面做人,本夫人自然會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至於你弟弟,只要有機會,我跟夫君自當會想辦法拯救她!”
“謝謝夫人,謝謝大人……”
夜汐月滿臉驚喜,淚流滿臉,磕頭如搗蒜。
蘇盼兒頭也不回徑直走出了地窖,心中暗自嘆息,今日饒過她,他日也不知是福是禍。
秦逸默默站在屋外,看到蘇盼兒走了出來,連忙迎了過來,伸出手挽住了她的手。
目光裡滿滿都是包容。
兩人相視一笑,迴轉房中。
晴雯等人早上過來伺候蘇盼兒起身,不料卻在房中見到了秦逸,都大吃一驚。不過又很快剋制住,趕忙又去拿了份朝食。
就連蘇老四也一臉不可置信模樣,愣了好一會纔想起自己來得目地。
“那姓王的也是個硬骨頭。任憑我怎麼敲打,他抵死就是不肯開口。只說那另外二人他並不認識。傻丫頭,你看此事……”
居然嘴這麼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