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是鬼谷門的門人,一個是恆香堂長老,一個是恆明堂長老。
似乎是因爲鬼谷門遭到了毀滅性打擊,二人相攜逃到了這裡。不料恆明堂的長老居然趁着恆香堂長老療傷之時,暴起痛下殺手!
恆香堂長老拼死扭斷了對方的脖子,自己最終也因傷勢過重死亡。
臨死前,他把事情經過用血寫了下來,交待得到遺書的人,誰人要是繼承了他的衣鉢,便要把這恆香堂發揚光大,並千叮嚀萬囑咐繼承者一定要找出導致鬼谷門滅門的幕後黑手。
併爲鬼谷門正名!
蘇盼兒大概掃視了一遍,發現她在後世所研習的功法,居然正好和這位恆香堂堂主的功法相同。
她不由萬分感慨,果然冥冥中自有定數啊!
“師父?你說這是你師父?”
秦逸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一臉詫異。
蘇盼兒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直到將兩具骸骨仔仔細細掩埋好,蘇盼兒才拉着秦逸跪下,朝着地面的土包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起身。
“盼兒,你剛纔說……”
“你沒有聽錯,他就是我們的師傅,恆香堂的堂主馬繪楓。”蘇盼兒一臉沉重色。
“什麼?你是說……你剛纔是說……不,我是想說……”
秦逸斟酌了幾次說詞,最終默然無語,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把話接下去。
良久,才走到土堆前再次跪下,重新磕了三個頭:“師傅,原諒小徒適才不知之罪。等將來要是有了機會,小徒必定爲您再造新墳!”
說完,他這才起身。
“之前你怎麼不早說那是師傅他老人家的遺蛻?否則,我就把二人分開安葬了!”他顯得有些糾結。
“爲何要分開?”
“他們不是……剛纔我們推斷不是說,他們是死於自相殘殺嗎?如今爲何還……”
“他們都是鬼谷門人,而且剛纔我一下子也沒認出他老人家的模樣。”
人死後經過風化,皮膚水份早已蒸發一空。這骸骨也就是一張皮包裹着骨頭,諒就是骸骨本人重生,也認不出這俱骸骨就是他自己。
蘇盼兒神情略顯黯然:“他們兩人在世時是師兄弟,死於彼此自相殘殺,死後二人同居一穴。這其中顯然也有些緣故!既然上天註定二人要葬於一穴,自然也用不着再另行安葬了!”
她的話讓秦逸沉思片刻,不由豎起大拇指!
“說得好!是爲夫的着相了!”
二人收拾好物品,打算轉頭離開。
不料二人剛剛一動,潑皮豬就鬧騰起來了!
“說好的幫豬爺爺找寶藏,就臨門一腳了,你們又要逃走。也忒不是東西了你們!我不依不依就不依!”
說着,就往地上一躺,四條短豬腿兒不住踢騰。
一面對潑皮豬耍賴,蘇盼兒就感覺額頭突突直跳:“你鬧騰什麼?這裡方圓就這麼大的地兒,你讓我們往哪裡尋寶?”
“就是這裡啦!這面石壁後面有寶藏,你不能走,豬爺爺就不讓你走!”
“這石壁後面?你肯定?”
“那是當然!”
潑皮豬一本正經點點頭。
當初貔爺爺可是直接把地圖注入它的腦子裡,它還能找錯位置不成?
不過奇怪的是,它明明知道石壁後就有一個藏寶地點,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真是怪事!
想起那貔爺爺它就渾身不得勁兒!
豬爺爺空有寶山,偏偏不得其門而入,每次回頭再去問它,就被它好一頓冷嘲熱諷!
一想到此,它感到渾身都膈應得慌!
“是嘛!”
蘇盼兒眯起眼打量起石壁來,甚至還沿着石壁走了一圈。
要是旁人說這話她也許不信,可根據這頭潑皮豬一慣的做派來看,很有可能它真的感受到了這石壁後真有好東西。
可要怎麼進去呢?
看到蘇盼兒來來回回反覆盯着石壁看,秦逸也在那九宮八卦陣前仔細打量起來。
“盼兒,你說這深山老林的,又是誰人在此佈下這麼一座大陣?佈陣之人又是什麼想法,目地爲何?”
目地?
深山老林的地洞里布下大陣,加上自己二人剛剛埋葬的兩具骸骨,還有那血書上寫明的,師門被毀二人潛逃至此。如果此地真如表面表現出來的那麼普通,天下之大,那二人完全沒有必要來到這裡。
難道說……
蘇盼兒擰眉,也擡起頭盯着那九宮八卦陣。
“你的意思是,這陣就是突破口?”
“嗯,我是這麼想的。”
秦逸點點頭:“我雖然不知道你在尋找什麼,不過,這裡要說有什麼特別的,也只有這座九宮八卦陣了。而這陣法和程師叔平日裡教導的陣法一樣,要說特別,也就只有幾個主要的陣眼上,佈下的那些避水珠了。”
避水珠的作用很明顯,此地地處凹處,多年來一直如此乾燥,多半就是這些避水珠的原因。
想要破壞這座九宮八卦陣,就要去下上面的避水珠。
可這樣一來,那沼澤地裡淤積了無數年的積水和泥潭勢必都將倒灌進整個山洞!
那樣結果會如何,還真令人無法想象!
在蘇盼兒遲疑和糾結的同時,秦逸也在看她。見她遲遲不行動也不說話,他乾脆拍了拍她的肩膀。
“高人如此佈置必有深意,必然不會陷人於死地,要不我們試試看?”
潑皮豬聞言眼睛一亮,眼珠子咕嚕嚕直轉,原來拿走避水珠纔是關鍵啊!豬爺爺咋就沒想到這點,貔爺爺已經答應將寶藏送給我,必然不會坑我滴,這裡其他地方什麼鳥都沒有,估計這就是唯一開啓寶藏的方法,對滴,對滴,一定是這樣子!
“如果把這邊的九宮八卦陣陣眼上的避水珠拿走,後果難以預料!”
蘇盼兒搖搖頭。
“盼兒,盼兒,取走避水珠,一定會沒事滴,豬爺爺突然想起來了,取走避水珠是唯一開啓寶藏的方法。”
“哦,你確定?你剛纔怎麼沒說呢?”
蘇盼兒一臉的懷疑。
“真滴,真滴,比珍珠還真。豬爺爺剛纔不過是一時忘記了,其實這就是唯一的方法。”
小香豬一臉誠懇,不足眨巴着豬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