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三人都大吃一驚!渾身一陣激靈,盼兒居然把方子撕、撕了?
“方子……蘇盼兒,你好大的膽子!”
老胡叔被氣得一臉青綠色,渾身止不住顫抖,怒瞪着蘇盼兒咬牙切齒的質問着。
“你個黃毛丫頭,懂得什麼是陰陽辯證,五行相生相剋嗎?你知道什麼是藥理,藥性的博大精深嗎?認識幾個字,就狂的了不得,自以爲是!”
“我倒是真真兒不懂什麼醫理,不過一個傻子都知道的道理,你這個滿口醫理的老匹夫卻一無所知。”
蘇盼兒連眼皮都不擡,娓娓道來,如數家珍。
“他原就是內傷咳嗽咯血,肺陰虧損之症,所導致的虛熱內灼,肺失潤降。偏偏又被你這庸醫當做癆病反覆治療,使得病情延綿。加上昨兒洞房花燭夜,你又給他服下少量虎狼之藥,致使藥力淤積在體內。內火上涌,火上澆油!他要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也是你這庸醫害的!”
說話間,她一臉狠厲的怒瞪着老胡叔。
老胡叔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渾身顫抖老半天也找不到反駁的話語。轉頭質問着秦逸:“秦逸,這就是你娶的好媳婦兒?就是這麼對待我這個救命恩人的?”
秦逸早就被二人的針鋒相對弄得六神無主了,眼下被老胡叔這麼一質問,吱吱唔唔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怎麼覺着盼兒說得話更在理一些?
反倒是秦瑜趕忙上前解圍:“老胡叔,老胡叔您莫生氣,三弟妹她剛剛進門,這不還不瞭解情況麼?您老好歹也是長輩不是?消消氣兒,消消氣兒!來來來,喝茶,您老先喝茶!”
說話間,趕忙將老胡叔攙扶着坐下,又捧上茶盞。
老胡叔陰狠的瞪了眼蘇盼兒,這才忍氣吞聲坐下。將長衫子一撩,冷哼一聲:“罷!看在你秦瑜的臉面上,老胡叔我今兒就放她一馬。不和她這婦道人家計較。”
“少羅裡吧嗦的!你這個只會害人坑人的老神棍給老孃滾出去!”
蘇盼兒冷笑連連,出口的話可絲毫餘地也不留:“老孃不找你賠償損失就算對你客氣了,你還舔着老臉倚老賣老,居然妄想以恩人自居!走走走,你這就跟老孃去縣裡去!老孃倒要看看,能不能讓你這個老東西送到牢裡,讓你坐穿牢底!”
“你、你!你……”
老胡叔渾身都在顫抖,指着蘇盼兒的手更是抖落如風中凌亂的落葉,突然兩眼一翻白,整個人就軟倒在地。
秦逸和秦瑜大驚失色!
怎麼說暈倒就暈倒了?當即趕忙上前扶住:“老胡叔,老胡叔您怎麼樣了?您這是怎麼了,別是羊癲瘋病又犯了吧?老胡叔!您快醒醒……”
蘇盼兒隨眼一掃就明白了老胡叔的打算。
“快快!都來搭把手擡到院子裡去,那裡的空氣好,對暈厥的病人有好處!”
想裝死跑路?
別說門兒,連縫兒都沒有,老孃就偏不如你意!
秦逸和秦瑜哪裡還顧得上旁得,和蘇盼兒一起,擡手的擡手,擡腳的擡腳,氣喘吁吁地好容易才把老胡叔搬到了院子裡。
中途時,蘇盼兒可沒有少作怪,用手指暗中死命掐他的痛穴,老胡叔裝死拼命忍痛又不能喊,痛的差點真昏過去,豆大汗珠直往外冒,身體一個勁兒的抖啊抖,就差直接跳起來了!
“咋得了?咋得了,怎麼鬧哄哄的?”
被動靜吸引來的衆人頓時圍作一圈兒,都紛紛伸長脖子朝圈子裡打量着。
只見老胡叔正躺在地上,嘴角斜歪在一邊,渾身不住的抽搐着,顯得很是痛苦。
蘇盼兒冷笑連連!
看!自己可是幫了他一把,這下他連裝羊癲瘋都不用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