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打,就想上房揭瓦!
蘇盼兒惡狠狠的瞪了撲過來的身影一眼,順勢一翻,堪堪從對方身下鑽出來。翻身一個飛旋腿橫掃千軍掃出……
一腳落空,正中牀柱一角!
她卻忘了原身天生大力來着!
不堪重負的舊牀發出一陣吱嘎聲響,搖了幾搖,嘩啦一聲解體砰然砸在地上,將牀上翻滾的二人砸倒在中間,捂得那叫一個嚴實。
屋子裡掀起好大一股子灰塵,嗆得蘇盼兒拼命咳嗽。
她灰頭土臉從破牀底下爬起來,看着已經散架的牀,和對面頭上掛着一條破布衫的男人大眼瞪小眼,無語望天。
賊老天你是不是太會玩兒人了?
在新婚之夜就把牀砸斷了!要讓外面的人知道了,得怎麼看她!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咋滴了?”
不過片刻間,屋子裡就擠滿一大堆的人,男女老少都有。都爭先恐後的往前擠,唯恐看漏了熱鬧,望着衣衫不整的二人一陣擠眉弄眼,議論紛紛。
眼裡的戲謔之色擋也擋不住!
看來適才這新房裡的“戰況”很激烈啊!
饒是蘇盼兒臉皮再厚,面對虎視眈眈的衆人,她也漲紅一張老臉低下了頭。
太丟人了有木有!
“適才是我一個不小心,所以就……”
秦逸指了指散架了的牀,徒勞無功的解釋着。看着衆人那一臉戲謔之色,感覺自己越描越黑頹然閉了嘴。
“還愣着幹啥呢?老三家的,還不趕緊把屋子收拾收拾,搬到柴房那邊去將就一晚。大半夜的,就沒有一個省心的,老婆子我果然是勞碌命……”看在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就饒你這一次!
秦李氏老臉上那雙倒三角眼閃過一道陰狠,臨走時怒瞪着蘇盼兒的雙眼裡倒映着火苗,把蘇盼兒和妖狐妹子畫上了等號。
這牀都成一片片兒的了,還怎麼收拾?
在衆人的鬨笑聲中,蘇盼兒淡定的裹緊身上的被子,反而挺直了腰板,瞪了眼一旁的男人。
這事兒可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三弟你莫急,大哥那裡還有一套新被褥,你拿去應應急。年輕人嘛,某些時候控制不住也是正常的。大哥是過來人,我懂,我懂得!”
對方輕拍着木然的秦逸,一臉你知我知的神色,轉身便出了屋子。
留下剛剛同甘共苦的夫妻二人,灰頭土臉。
“咳咳……你沒什麼事吧?”
秦逸倒是想多說幾句什麼來着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好在原身皮糙肉厚又夠黑,倒是看不出來什麼。
“你來摔倒一次看看,什麼叫沒有事!”
蘇盼兒猛的一翻白眼兒,真是根木頭來着:“還杵在那裡做什麼?我的衣裳呢?”
剛纔忙着“打架”了,她的身上就裹着一牀被子,裡面可是什麼都沒有穿。
“在這裡。你先收拾一下,我出去抱一牀被褥來。”說完,這次他沒有絲毫停頓,直接出了門還體貼的掩上了房門。
這都算什麼事兒!
蘇盼兒火大的將身上的被子扯開,拿起自己的衣物穿好。腿間傳來一陣陣異樣的抽疼,無言的述說着片刻前這俱身體發生了什麼事。
憤怒的蘇盼兒一個沒忍住,舉起拳頭狠狠砸了兩下牀板。最後兩塊算得上完整的牀板應聲而斷,蘇盼兒瞠目結舌。
究竟是原身的力氣太大,還是這牀板的質量太差?
就在她糾結的當口,秦逸去而復返。看着她手中斷裂的木板輕咳了兩聲:“你別多心。這牀年頭太久,又被蛀蟲蛀了,才這麼不結實。今晚我們就去柴房那邊先對付着。明兒再準備一張新牀。”
原本他成親就應該打造一張新牀來着,奈何娘總是說還能對付着用用。哪裡知道在新婚夜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柴房說是房,其實就是一個棚子裡面堆滿了柴火,在靠角落處搭兩張條凳擱上一塊木板而已。看着不足一米五寬的木板,蘇盼兒的眉頭擰成了結。
三兩下鋪好了被褥,看出對方眼底的狠意,秦逸決定避避風頭,快速朝着柴房門口移動。
“你先休息吧,我去四弟房裡擠一晚。”
不等他前腳跨出門,後腳他的衣領就被人一把抓住了。
“去什麼去,給老孃滾回來!今兒不是洞房花燭夜嗎?你要是膽敢逃跑,看老孃不打斷你的狗腿!”說話間,她衝着對方揮舞着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