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蘇盼兒想起了什麼,閃身來到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身前,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你想幹什麼?”
黑衣人全身顫抖。
“剛纔老孃差點忘記了大事兒了,老孃不是說過要割了你那玩意兒喂狗嗎?”
蘇盼兒眼底寒光一閃,手起劍落。
“啊!——”
黑衣人瘮人的慘叫聲尖銳得令人牙齒髮酸,也不知哪來的力量,他身體猛然躥起,捂着身體某處一個勁兒直蹦高,雙眼突出,臉型扭曲得根本不象人類。
以爲這樣就可以完結了?
蘇盼兒冷哼一聲:“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之前老孃就說了,要切了你那作惡的東西喂狗!”
說着,一劍便將那切下來的某樣玩意兒一挑。
那玩意兒瞬間飛起,高高拋出老遠老遠,墜入沼澤裡,不見其蹤影。
一條蟒蛇從厚厚的淤泥裡探出腦袋,張開大嘴,一口將那玩意兒吞了下去。那點東西還不夠塞它的牙縫,不由不滿的甩了甩三角腦袋,沉入沼澤。
“你、你這毒婦。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
那名黑衣人痛苦哀嚎着。
“吵死人了。”
蘇盼兒一臉厭惡捂着耳朵,順腳踢起一塊石頭砸在他的腦門上。
那名黑衣人慘叫聲嘎然而止,一頭栽倒在地。
“咦,好像他沒說是誰派他來得了?”
蘇盼兒如夢初醒般又來到他身邊,擡起腳在他身體某個鮮血淋淋的部位踩了一腳。
“嗷……”
那黑衣人發出一聲非人的淒厲慘叫聲,再度緩緩醒轉。
“說,誰派你來的?”
那黑衣人嘴倒是挺硬的:“想知道?呵呵,老子偏不告訴你。”
“嘴倒是挺硬的,可惜!就是個敗類!”
她搖搖頭,慢悠悠上前,手中長劍遞,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臟。
他掙扎了兩下,便瞪圓眼不動了。
蘇盼兒伸手一扯,直接扯開了對方臉上的黑巾。
這人,好像是……
還不等反應過來,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疾風。
蘇盼兒反手一劍挑去!
鐺!
一聲金石交擊聲響起,一塊山石被這一劍反挑了回去。
黑衣人方纔用盡全身之力發出一招,此刻全身連動彈一下力氣都喪失殆盡,只能睚眥欲裂看着石頭砸在自己腦門上。
嘭!
他腦袋瓜頓時開了花,如被曬裂西瓜一般爆開來,白的紅的汁液咕嘟嘟直往出冒,四肢一蹬,再無任何氣息。
蘇盼兒忍者心頭的噁心,上前用劍挑開他臉上的黑巾。
真的是那些人!
二人都是八爺手下的暗衛,昨兒她去蘇家之時,碰巧見過二人。
八爺爲何派這二人來殺自己?難道說……他知道那些暗衛和官兵是自己動的手?
蘇盼兒擰眉。
將兩人屍體一腳一個踢向狼嚎陣陣的樹林深處,又在山裡兜了一會兒,沒有發現緋兒和葉寒的身影,這才悻悻迴轉家中。
來到秦家老宅,蘇盼兒意外發現院壩裡殘留的痕跡已經被人清掃過,地上乾乾淨淨的,除去空氣中還殘留有依稀的血腥氣和草木灰混合的味道,再無其它。
“盼兒,你回來了。鍋裡有熱水,你快去洗洗吧。”
秦逸靠了過來,臉上還是一貫的溫柔。
蘇盼兒深深看了他一眼,回頭進房間取出昨兒娘才交給自己的新衣,舀了熱水洗簌。等她一身清爽出來,正好看見秦逸在竈頭燒着什麼。
仔細一看,自己穿的那套破舊衣衫的最後一角也在他手中火鉗的撥弄下,逐漸化爲灰燼。
他似乎還不放心,認真反覆扒着灰,直到確定沒有任何遺漏,這才起身。
一擡頭,正好和一臉神色繁雜的蘇盼兒對上。
微微一怔,他隨即一笑:“你洗好了?”
“嗯。”
蘇盼兒擰着一頭長髮,沒有多說。
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面對他。
“你看你,一頭溼發總是不擰乾就出來。走,到臥房去,我給你絞乾。”
秦逸一如既往地笑着,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拉着她走進了臥房。
蘇盼兒的手微微一抖,卻沒有拒絕。任由他取了汗巾給自己絞乾頭髮。
“怎麼了?看你心事重重的?”
秦逸的問話喚回蘇盼兒遊離的神志。
她擡頭看着他。
“剛纔,我去找了找緋兒,卻沒有找到他們的影蹤,也不知道緋兒和他五叔躲去了哪裡?秦逸……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兇殘?”
秦逸一怔:“爲何如此問?”
“我殺了那兩人,還把他們棄屍荒野,任由野獸吃了他們,讓他們死無全屍……”
蘇盼兒的聲音低低地。
過去自己幾時在乎過旁人的看法?可如今的她,卻真的擔心秦逸會對她的所作所爲反感,甚至對她退避三舍。
這般患得患失的她,她覺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你說得那兩個蟊賊?傻瓜!”
秦逸突然笑了,反而一臉輕鬆:“你要是不殺掉他們,他們就要殺掉我們三人。你殺他們不是在害人,是在救人。你沒錯!”
這話讓蘇盼兒心頭大石落下,一雙眼冉冉生輝。
“那你怎麼有些魂不守舍的?”
“我、我是……”
秦逸張了幾次嘴,最後在她身後背對着她坐下,良久才低低說道:“盼兒,我是不是很沒用?”
“嗯?”
蘇盼兒詫異挑眉。
“每次我都希望自己可以保護你,可是到了最後卻適得其反。每次都是你保護我。我、我這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他低語喃喃:“我真是沒用……”
“你這話就錯了!”
蘇盼兒反而放下心笑了!
“每個人特長不同,所做的事情當然有所區別。你每天做飯整理家務。幫我照顧珂兒,還利用一切空閒時間抄書。你所做的一切,並不比我少。哪兒能因爲工作分工不同,就說你沒用了呢?“
“不、不是的……我是說,看見你被那兩名黑衣人刺殺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真是沒用,都幫不上你的忙……”
秦逸越說越小聲。
“噗哧!這有啥呀,不就是幫不上忙嘛。你要是想學內功心法,我可以教你呀。”
蘇盼兒幾乎脫口而出。
在看見秦逸一臉吃驚色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話出了口,自然不能反悔。
當初傳授內功心法的長老說過,此功法萬萬不可傳授給心術不正者,否則禍害無窮。
秦逸和自己雖然相識不久,但他絕非心術不正的奸惡之徒!
再者,自己雖然可以保護他們,卻不能時刻呆在他們身邊。要是秦逸也修習了內功心法,再發生類似事件,也有自保之力。
想到這些,她倒是認認真真詢問起秦逸來:“秦逸,你可想學?等你學有所成,你也可以輕易解決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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