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好像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散步了。”
蘇盼兒分外感嘆。
耳邊有蟋蟀在遠處不住地彈唱,甚至還有時不時傳來的兩聲蛙鳴,讓秦逸也生出幾分豪爽出來。
“是啊!人總是如此,得到些東西,便會失去一些東西。咱們一起走過這些年,不但成了老夫老妻,身邊還多了四個兒女。眼下等孩子們漸漸大了,你我也可以好好歇一歇。到了那時,朕一定陪着你,到各地去走一走看一看。”
“是呢,咱們有四個孩子呢。尤其是小妍妍那孩子,看着看着,一年一年的就逐漸長成大姑娘了。”
小妍妍已經九歲了,按照普通老百姓的人家,估計都已經開始說親找人家了。好在小妍妍生在帝王家。帝王家的女兒不愁嫁,妍妍自然也用不着着急尋找婆家。
“九歲算什麼大姑娘,還早的很。朕的女兒,怎麼也要留到十八歲後再出嫁。”
說起自己的長公主,秦逸顯得豪氣干雲!
“要是哪個混球小子不願意,也多得是願意等朕的長公主的男子!再說了,就是我家小妍妍一輩子不出嫁,朕也願意養着她一輩子!”
“瞎扯!要是將來有一天她自己看中了合意的,難不成你還不讓她出嫁了?”
蘇盼兒無語得很,順手指了指另一邊的廊榭。
二人緩步進去,沿着鋪滿鵝卵石的湖心小道慢慢前行。
“嫁,怎麼不讓她出嫁?她可是朕的長公主,朕自然會給她最好的!既然她喜歡那個混小子,就是朕不喜歡,朕也會讓她嫁!”
秦逸拍着胸口打包票。
“你要記得你今兒說過的話。莫要將來有一天又反悔了!”
蘇盼兒搖了搖他的手,喚起他的注意力。
此刻的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將來有一天,她會一語成讖!
等小妍妍當真有了心上人時,果真遭遇了秦逸的激烈反對!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此刻的秦逸卻絲毫沒有這等自覺,反而笑得分外開懷:“放心!朕說話一向都算話,說一不二!”
“那就好!”
蘇盼兒突然站定腳步,指着湖心荷塘月色呼喚秦逸:“你看,那邊的景色好美!居然有三個月亮呢!”
天上的圓月高掛在天穹,水中的倒影被假山和湖心小島間隔,倒映出兩個月亮。晃眼看去,就好像有三個月亮高掛在天空一樣。
配合着荷塘裡已經開始枯萎的殘荷,別有一番意境。
“是啊!真的好美……”
秦逸也盯着水中的倒影,久久沒有動作。
良久纔回頭看向懷中的蘇盼兒:“盼兒,你今晚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你怎麼會這麼覺得?”
蘇盼兒反問他。
秦逸輕笑:“你要是沒要緊事,又爲何會如同眼前這般。你可從來沒有在朕處理國事時,就爲了吃頓飯就叫朕回來。”
“好吧,你就當我今晚破了例,凡事總有第一次不是?”
蘇盼兒俏皮一笑。
想起前兩天秦逸故意不把事情告訴她,反而要她自己去尋找答案之事,當即便來了興致。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秦逸也不逼迫他,順從地回答着。
蘇盼兒反而愣住了,她推攘了他兩下,一臉不服氣:“我說?我說,你從這裡跳下去。那你跳還是不跳?你就不會多問我兩句啊!”
她分外地不滿。
用力一甩,便甩開了他的手背對着他。
這個混賬男人,難道他就聽不出來,自己是故意的嗎?
可下一刻,身後突然傳來“噗通”一聲落水聲。
蘇盼兒一驚,趕忙回頭。原本站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已經沒有了身影。
她當即慌了!
“秦逸!逸,你在哪裡?”
蘇盼兒趴在圍欄上大聲呼喚着,試圖尋找秦逸的身影。
“逸,秦逸!秦逸你別嚇唬我啊……逸,來人啊!來……”
“噓!——別叫!”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喚。
蘇盼兒猛一回頭,便看見秦逸渾身都是溼漉漉的,從湖裡爬上廊榭邊緣,張着一口白牙望着她在笑。
她飛撲到他身旁,趕忙拉着他起身:“你這混蛋!你沒聽出我是在說笑嗎?你居然說跳就跳,也不想想我會不會擔心……你,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等秦逸一爬上廊榭,蘇盼兒便撲上前,不住地用小拳頭捶打着他的胸口。
秦逸輕輕握住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
“朕說過了,只要你想得,朕都會盡其所能滿足你!”
眼前的男人一副落湯雞的架勢,可眼底的執着卻亮得讓人心生怯意。
“逸……”
蘇盼兒喊出一個字,剩下的話語,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她飛身撲進他的懷裡,緊緊摟着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了他的嘴脣。
秦逸顯示一愣,隨後便飛快地主動配合,汲取他的吻。
意亂情迷!
二人緊緊擁抱在一起,良久良久才慢慢分開。兩個人都氣喘吁吁地,擡頭互望着彼此。
或許是被蘇盼兒眼裡晶亮亮的東西刺激,秦逸如同那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哪裡肯就這樣放過她?
他突然一聲吼,一個打橫抱起了蘇盼兒,在蘇盼兒的驚呼聲中,秦逸抱着蘇盼兒進了湖心亭。再顧不得旁得,直接把蘇盼兒放到了石桌上。
天雷勾動了地火!
戰火一觸即發。
蘇盼兒有心拒絕,想到至從身下後雙胞胎之後,秦逸憐惜她的身子骨,並沒有強行索歡。一直到今夜!
他就好像開了葷的野狼要吃肉,哪裡還繼續放縱她的道理!
生產雙胞胎的苦楚應在她的胸口處,上不去下不來。眼下聖上過來求-歡,在蘇盼兒尚未來得及動作時,已經有好幾名不同的宮娥涌了過來。
“別、別在這裡……”
一夜狂情!
這等美妙之事很消耗體力,不過,眼下卻由不得她選擇。
到秦逸到時,蘇盼兒少不得又耗費了不少的體力。
“別了,我受不了了。這也消耗自己的不少身份。”
秦逸趴在她身上,眼底還有尚未消散的餘韻。
他望着她的眼,輕輕在她耳邊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