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我的事情你少管,我看,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秦霜兒皮笑肉不笑的盯了他兩眼:“聽說,最近你的恩師對你很是滿意,還有意將自己的千金許配給你。你不在府上準備迎親的信物,瞎摻和別人的閒事做什麼?”
說完,她便用力一扯,把袖子從他手裡扯出來,轉身鑽出山洞。
可下一刻,她又被蘇珂扯了回來。
秦霜兒當即怒了,張嘴就要罵人,卻被蘇珂堵住了嘴巴。
“別說話,你聽!”
他沉聲喝到。
也立刻讓秦霜兒停止了掙扎,側耳傾聽,卻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她剛要說話,蘇珂卻輕“噓”了一聲,讓秦霜兒只得強行耐着性子等着。
不多時,外面便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很快,一個陌生的女聲傳來:“奴婢見過娘娘。”
另一個婦人輕應了聲:“事情可曾辦好了?”
“啓稟娘娘,是奴婢沒用,奴婢該死!那事,那事……奴婢尚未辦好。”
“蒽?沒辦好?”
婦人話語滿是警告。
“不過!”
那年輕女子似乎很緊張,趕忙補充:“不過,奴婢倒是打聽到了另外一件事。”
“何事?”那婦人呵斥着,顯得很不耐煩。
“奴婢打聽到,齊王殿下也帶着兩名幼子參加了賞花宴。那兩名幼子一名四歲六個月,而另一名快一歲三個月了。還有……”
那自稱奴婢的少女趕忙回答。
這裡的人一般把剛剛出生的孩子算作一歲,等過了立春,則再加上一歲。
她嘴裡的兩個孩子,實則一個三歲半,而另一個則三個月。
秦霜兒努力伸長脖子,試圖看清正在說話的二人。
可他們眼下所處的地方在假山上,從他們所處的位置的縫隙看去,也只能看見兩個晃動的頭頂湊得很近,似乎在附耳說着什麼悄悄話,讓完全聽不清地秦霜兒很是懊惱。
身旁,蘇珂卻很不自在。
秦霜兒趴在假山的縫隙上,一雙腿有意無意的撩撥着他。
尤其是從他半靠的位置看去,正好可以看見秦霜兒那雙穿着繡鞋的小腳,是如此乖巧,還時不時的在他身上蹭着,讓他出乎意料的心猿意馬起來。
他有些窘迫的轉身,又擔心聽漏了什麼,也學着秦霜兒的樣子努力往那道細縫擠。
那道細縫原本儘快不大,一下子擠進了兩顆腦袋,自然誰也不舒服。讓秦霜兒忍不住伸手連連推了他幾下。
蘇珂原本就心猿意馬,她的小手所碰觸之處,就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讓蘇珂舒服得險些呻吟出聲。恨不能將身旁這具柔軟的身軀拽入懷中,好好疼愛一番……
可他還記得此處的不合時宜,只得強行忍住,勾着背,彎着腰,努力掩飾自己出糗的地方。那不聽話的地方早已怒髮衝冠!恨不能立刻衝鋒陷陣,奮勇殺敵!打得一個落花流水,讓自己丟盔棄甲……
“你說,她們兩個都說了什麼?”
秦霜兒突然回過頭,湊到蘇珂耳邊詢問着。
“我哪兒知道,我又沒有順風耳。”
蘇珂下意識地躲閃,卻又忍不住朝她靠近。他的聲音很嘶啞,讓秦霜兒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又以爲對方是害怕了,嚇得說話的聲音都變了。她還瞪了他兩眼,這個軟骨頭,居然怕成這樣!
隨即又繼續往外探頭。
那兩顆說悄悄話的腦袋終於分開了。
那婦人冷笑兩聲:“四歲六個月和一歲三個月?想不到,齊王的膽子可不小!他就不怕這是個陷阱,居然心甘情願跳進來?”
話雖如此,她心裡卻明鏡着,眼瞧着富貴就是手邊,只要有一絲機會,恐怕誰也捨不得放棄。
比如她……
“奴婢不知。”
那年輕女子回答得很輕。
“行了,這是給你的賞賜,不要讓人發現了你的身份。如果還有需要,我會再來聯繫你。快走吧!”
“是……”
年輕女子輕應着,腳步聲漸漸遠去。
等二人走遠,秦霜兒這才發覺情況不對。
她和蘇珂幾時捱得這麼近的?
她趕忙從他身旁跳離,一臉怒氣的瞪着他:“你別以爲我們聽到了那些,就能抵消你之前說得那些話。你們這些男人肚子裡全是花花腸子,算計這算計那,就沒個實誠人,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
說完,她飛起一腳踢過去,踢得蘇珂抱着大腿痛得倒吸氣,她這才快速出了假山。
“等等!霜兒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蘇珂還想再說,可秦霜兒根本不給他機會,很快鑽出了假山,左右看了看沒人,這才快速朝另一頭跑遠。
蘇珂也隨後跟着鑽出來。看着那道遠去的背影,下一刻,他瞬間清醒了!
他有些懊惱地一拍額頭!
他一直都把霜兒當作親姐姐一般,幾時有了這等骯髒的念頭?
他擡起手惡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想了想,覺得自己該打,忍不住又擡起手,在另一邊又抽了一個耳光。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疼,他心裡這纔好受了些。
旁邊突然傳來說話聲,蘇珂這才從自憐自愛中驚醒,趕忙一個飛身,便沿着來路往回跑。很快再度越過假山,跳下匝道。他這纔像沒事人一樣慢悠悠走着,假作在欣賞周圍的景色,慢慢走出了匝道。
御花園裡熱鬧非凡。
宮宴已經在御花園的水榭下襬開,中間輔以雕花屏風,將御花園分成兩片區域。衆人有說有笑,自覺遠離屏風。
蘇珂在人羣裡轉了一圈兒,卻並未見到齊王等人。
仔細想想,就算齊王和諸位藩王來了,也估計也不會在此刻露面。這麼一想,他心裡放鬆不少。見前方的廊榭石桌上擺放着不少糕點,當下加快了腳步。
不料身後又傳來薛謙的呼喚聲:“蘇弟,你跑到哪裡去了?可讓我一通好找!”
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
蘇珂暗中一翻白眼兒,想到之前自己問秦霜兒的話,再看見一臉是笑快步走過來的薛謙,一股無名火在心頭燃燒。
“就四處走了走,倒沒有薛兄的好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