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五章 血戰

將軍們一致認爲,不管信簡中所言真假,都應該先派人前去一探。

至於該派何人前往,諸將很自覺的將目光投在了呂布身上,誰讓他麾下盡是騎卒。

如今的戰馬在南方可謂是有價無市,一匹四肢健全的戰馬,少則五六萬錢,多則上十萬。

而呂布麾下普通士卒所騎乘的,居然都是同他們這些將軍同樣檔次的良馬,這讓將軍們的臉面往哪擱?

至於呂布胯下的赤菟就更有來頭,乃是天子所賜的汗血馬,赤如火龍般的神駒,日行一千,夜行八百對它來說,都是小意思。

想當初在潩水河畔的那驚鴻一躍,看呆了多少人?

此次南下鎮壓叛亂,呂布大放異彩,斬將擒賊,又奪下陽翟,如此功勳卓越,等到平定賊亂,定然是要回京受賞升銜。

在場諸將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比呂布年歲要長。看着年紀輕輕的呂布能有如此際遇,眼紅妒忌者自然不在少數。

甚至有個別的人已經在心中惡毒的詛咒起來,希望呂布此番前去,手下士卒連同他自己,全部死光了纔好。到時候,也好將這兩千馬匹,分些到自個兒帳下。

朱儁亦是覺得呂布乃最佳人選,便點名讓其趕往卷城營救。

形勢危急,呂布自是沒有多大意見,但問題在於他不認路,而在場識路的將軍又故作沒有聽見。

最後還是那個報信求救的獵戶,說願意爲將軍引路。

夜以深沉,軍營裡的將軍士卒早已入帳就寢,唯有呂布及麾下將士,在喂完各自的作戰夥伴之後,悉數翻身上馬,手舉火把,朝着南方急行。

這一跑,便是四個時辰。

頭頂的蒼穹也從無盡黑暗之中,透出一抹魚肚的白霞。

天,亮了。

淌過一條蜿蜒淺澈的河流,呂布擡腿滑下馬背,下令士卒熄滅手中火把,順便餵食奔波了一宿的戰馬。

人可以忍住一兩頓不吃,馬卻不能餓着一頓。

南方多江河,細小的溪流更是數不勝數。

呂布來到河邊,捧了把涼水潑在臉上,清涼的河水緩去趕路的疲乏,使得精神也爲之舒爽了不少。

呂布抹去臉上水珠,問向不遠處的獵戶:“此地是何處?”

“回稟將軍,這裡是葉縣,大概還需再往前行兩個時辰,才能抵達卷城。”

關於這個獵戶身份,沒錯,正如機智的你們所想,南陽人黃忠黃漢升。

不少士卒在喂完馬後,就躺在地上,本想休息小會兒,卻不知不覺的已經睡着。

他們實在太累,太累。

看着地上熟睡的士卒兒郎,在他們的臉上透出深深疲倦,呂布心有不忍,卻也只能狠下心來,拍響着手掌喊道:“都起來起來,上馬準備出發,腦袋發昏發脹的可以先去河邊洗臉,緩緩精神。”

士卒們起身行動起來,走到河邊以清水洗面,粗魯些的便直接將腦袋伸進河內,‘噗嘟噗嘟’的吐着向上翻涌的水波。

“我知道大夥都很疲憊,可守城的弟兄可能現在都還在浴血奮戰。他們比我們更累更困,但他們仍在堅持,弟兄們,咬咬牙!”

急行一夜,歇了短短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呂布領着麾下騎卒再度上馬,繼續往南奔援。

…………

巳時的太陽高掛於空,灑向地面的金色光芒,映照出無數道正在奮戰的身影。

頭裹黃巾的蛾賊們順着飛梯,不斷攀向城頭,城牆底下,已經堆積着數不清的殘斷屍身。

坐鎮遠處的大渠帥伸了個懶腰,臉上浮現出笑意,城上的這羣頑固守軍,已是強弩之末。

此人名叫張曼成,頗具勇力,使一杆九尺長的三叉戟,自稱‘神上使將軍’,想以此來表明他的身份地位,僅此於張角三兄弟之下。

當然,這只是他自己封的,至於其他大渠帥認不認,那就很難說了。

荊州境內的其他諸郡還在小打小鬧時,張曼成就已經率着手下士卒攻陷了南陽數縣,四處劫掠財物。前幾日在他的率領下,還攻佔了南陽的治縣宛城,並且殺死郡守褚貢,聲威大震。

張曼成是個不擇手段的狠厲人物,與其說他是帶領士卒推翻官吏的黃巾軍,倒更像只爲圖財害命的山賊惡匪。

至於大賢良師說的推翻漢王朝統治,建立起百姓和睦的理想天下,張曼成嗤之以鼻,關他屁事。

在佔領宛城之後,他就想着再進一步攻下卷城,把這扇通往北方的大門一關,安心做他的土皇帝即可。

不得不說,比起波纔來,張曼成起碼眼光要長遠許多。

城頭上,奮戰的漢軍士卒已經不足千人。

負責指揮的都尉秦頡(jie)渾身染滿滾燙鮮血,手中砍下近百顆腦袋的大頭刀,也張開多處裂口。

“別讓蛾賊爬上城頭!”秦頡奮力推開一架新搭過來的飛梯,朝着四周將士大聲憤吼。

時間推移,城上的守卒越戰越少,攻城的黃巾軍依舊源源不斷。

“秦都尉,弟兄們頂不住了,咱們撤吧!”長有絡腮鬍的校官疾走至秦頡近前,粗氣連連。

現在的城頭,僅剩五六百人還在苦苦支撐。

秦頡瞪了漢子一眼,身軀側轉,雙手握刀猛地將剛剛爬上城牆的黃巾士卒右臂斬斷,噴涌的血水濺了滿臉。

那名失了右臂的黃巾士卒捂着斷臂,痛苦萬分的嚎叫起來。秦頡眼中沒有絲毫憐憫,上前擡腿一腳,將其踹下城頭,口中厲喝:“即便是死,老子今天也要死在城頭!”

城門下的黃巾軍擡着巨木製成的衝錘,正猛烈的進行撞擊。從城門發出的痛苦聲音來看,即便死守的城頭沒被拿下,城門也應該很快會被破開。

秦頡不知道會不會有援軍趕來,但他明白,一旦讓蛾賊佔據了這裡。再想奪回,就要付出數倍於今天將士的性命,才奪得回來。

能拖一刻是一刻,哪怕戰至最後一人。

對他而言,軍人只有兩種歸宿,一種是封侯拜將,另一種,就是以死報國。

秦頡的悲壯之音,感染了城牆上的士卒,他們放聲怒吼奮力廝殺,以命守城。

死戰,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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