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呂奉先,你到底有多強

好在方悅並未整幺蛾子,還親自帶着一干河內將領前去面見呂布,行了下屬之禮,算是默許了這個將軍。

從校尉升至僅次於徵字級的將軍,多少人窮盡一生也未能達成。

呂布高升,手下曹性侯成等人自然也跟着揚眉吐氣,走起路來趾高氣揚,恨不得將腦袋仰到天上。

而作爲此事主角的呂布,似乎對此漠不關心,依舊和往常一樣,研究着北進的行軍路線和韜略兵法。

與敲鑼打鼓恨不得昭告天下的曹性等人不同,年少卻心思縝密的張遼察覺到,此事未必只有看上去的那般簡單。他找到正在四周閒逛的戲策,將心底的疑惑說了出來,“先生,將軍升了將銜,可我感覺,他似乎並不高興,這是爲何?”

“你被人當了槍使,你會高興嗎?”戲策輕拍了下張遼的後腦勺,慢悠悠的說着,卻是一針見血。

張遼本就是極爲聰穎之人,聽到戲策的暗示,他立馬就反應了過來:“先生你是說,這是張刺史給將軍設的局?”

戲策沒說是,也沒說否,倒有些頗爲無奈的說着:“將軍這個人吶,太過於執着,他認定的事情,少有人能改變得了。他做夢都想着要收復故土五原,如今有機會擺在眼前,就算是別人挖好的坑,他也一樣會跳。”

“最令我可氣的是,他去張懿營帳之前,我千叮萬囑,保底也要三萬兵馬,少一個子兒都不行。他倒好,直接少了一萬。”

“虎澤關的守將若是死守不出,他這兩萬人馬估計還沒爬山城頭,就折了個七七八八。”

“當初馳援雁門關也是,一個人對衝鮮卑人六千鐵騎,他真當自己金剛不敗了?這傢伙哪天才能開動下腦袋,不去逞那些匹夫之勇,我就該燒香禮佛了。”

戲策身子微微前佝,雙手攏進袖袍裡,漫無目的散漫走着,嘴中的抱怨卻是一刻也沒停下。

張遼跟在一旁,也不插腔,靜靜的聽着。若是換了曹性等人,恐怕早就受不了這深閨怨婦般的碎碎念,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兩人順着營寨外圍走了一會兒,走到練兵場時,發現呂布也在那裡,被一大羣士卒簇擁在中間。

呂布手中拿着杆長槍,臉上帶有和煦的笑容,嘴脣微張,說着些什麼,身邊的士卒們快活的盡情笑着。

這樣一副畫面,與其說是將軍與士卒,倒更像一羣無話不談的手足兄弟。

戲策斂回目光,剛剛還滿是怨念的臉龐上忽地笑了起來:“頭疼就頭疼吧,反正當狗頭軍師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傢伙雖然老是做一些讓人出乎意料的事情,可至始至終,都沒讓人有過失望。”

張遼聽到這話,也在一旁咧嘴笑了起來,露出兩排皓白的牙齒,像個傻小子。

戲策伸手賞了少年一記板栗,後者委屈至極的回過頭來,不明白自己爲何無辜挨罰。

戲策對張遼的委屈表情直接選擇了視而不見,他仰頭望向蔚藍的天空,有些感慨,“呂奉先這傢伙似乎不管走到哪裡,都能成爲一道璀璨耀眼的風景,吸引着身邊的每一個人,讓人心甘情願的站在他背後,跟着他,熱血疆場,馬踏天下。曹性宋憲胡車兒,高順薛蘭魏木生,還有你,皆是如此。”

“那先生你呢?”張遼很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

戲策呆了一下,風吹得他頭頂束髮的青巾獵獵作響。

他重新眺望起那邊的呂布,悠揚的笑容裡帶着些許灑脫。

…………

先鋒的職責所在,便是爲後方大軍開道,掃清前方的一切障礙。

作爲新任的北伐先鋒,呂布將手下諸將盡皆招至帳中,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並按照張遼之前所說的方法,分兵兩路,方悅帶兵五千左道取美稷,呂布則親率剩下兵馬,攻右方的谷羅城。

臨行前,方悅特地去單獨見了呂布一面。

那時候呂布正在給赤菟餵食草料,他見到方悅,不免有些疑惑,“方將軍,你找我有事?”

方悅一路上想了很多,可真當見到呂布時,反而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就那麼杵在那裡,像根木頭。

“若將軍還在爲那夜的事情耿耿於懷,某代陳衛向你賠個不是。”呂布將草料喂進赤菟嘴裡,順了順毛,然後轉身朝方悅抱拳致歉。

聽到‘陳衛’這個名字,方悅的瞳孔猛地一縮,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一對鐵拳。那一晚的情景再度跳入腦海,陳衛不僅輕鬆擊敗了他,還當着衆人的面,尤爲可憐的丟下了一句‘連我都鬥不過,還妄想挑戰我家將軍,真是不自量力’。

那冰冷的口氣,比隆冬裡的寒風,還要刺骨。

屈辱,不甘,憤恨,挫敗……

數不清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令方悅幾乎當場崩潰。

他從來都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做任何事情都要爭個第一,哪怕是頭破血流。

可如今,他輸了,輸得徹頭徹尾。

攥緊的拳頭慢慢鬆了開來,沉默許久的方悅終於開口,頹然的聲音裡透着一股深深的無力:“呂奉先,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有多強嗎?”

呂布不由啞然,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去定義方悅口中這個所謂的‘強’字。

“你不必搪塞於我,聽不到答案,我是不會走的。”方悅見呂布不搭腔,又補充了一句。

赤菟對這個陌生來客似乎並不歡迎,不斷的朝方悅噴着響鼻,踏着蹄子,好像是在示威宣告,也不看看這裡是誰的場子。

實在想不到確切答案之下,呂布只好說道:“恕呂某託大,就算十個將軍你一起上,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通過陳衛,方悅知道呂布很強,可當親耳聽到真正的答案時,一切都顯得那麼殘忍。

呂布的話就像無數把鋒利的刀子,在他心口上一刀接一刀,不致命,卻痛不欲生。

曾經他最爲驕傲自負的武藝,如今在別人看來,不過只是過家家的雜耍罷了。

已經失了魂魄的方悅什麼話也沒說,渾渾噩噩的轉過身子,拖着沉重的腳步,慢慢離去。

“方將軍,聽說美稷的守將武藝十分了得,要不然我換魏木生替你去取,如何?”呂布朝着方悅的背影怪叫起來。

已經走了二十餘步的方悅右腿邁在空中,整個人好似定格了一般。

然後,他將邁出的右腿收回,轉身,一路走到呂布面前,擡起頭看着呂布,臉龐上是從未有過的堅定之色,“呂奉先,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擊敗你。”

聽到方悅如此的豪言壯語,呂布輕拍了兩下方悅的臂膀,充滿笑意的眼眸裡劃過一抹狡黠,“好的,我等你。”

或許是爲了證明自己的實力,方悅僅用了兩日功夫便攻下美稷,還斬下守城之將,先呂布數日,抵達虎澤關下。

另一邊,呂布以雷霆之勢拿下谷羅城後,同樣是馬不停蹄的趕往虎澤關。在距關六裡處,成功與方悅匯合。

匯合當天,呂布便領了兵馬,前去關下搦戰。

負責守關的是個中年男人,名叫布赫魯,鮮卑六狼將之一。

說起步度根手下最爲器重的六狼將,竟有一半喪命於呂布之手。

布赫魯在關上望着前來搦戰的呂布,大聲叫囂着:“呂布,你也別費脣舌,我知曉你的厲害。你們漢人不是常說我鮮卑勇士只擅攻,不擅守嗎。今天你若有本事攻上這關牆,我便與你決一死戰!”

呂布最煩的就是這種龜縮不出的戰法,卻又拿他無可奈何,只能暫且退兵。

當夜,有斥探前來急報。

鮮卑人從稒(gu)陽,臨沃,各抽調了五千兵馬朝虎澤關趕來,快則三天,慢則五天。

得知這個消息的呂布如何也睡不着了,他一個人在軍帳裡獨坐了兩個時辰,然後叫來了宋憲侯成。

兩人剛一坐下,呂布就直接開門見山,“我給你倆一天時間,要多少人你們隨便挑,但我要一百架雲梯,十個攻城槌。”

第六四零章 恭候多時矣第四八六章 歷史改寫第一一一零章 真相總是讓人難以接受第八七二章 黑山第六七八章 一家之言,我說了算第八九七章 噩耗第一零八章 爾虞我詐第八一八章 先鋒黃忠第四九三章 胳膊擰不過大腿第六六一章 曹操的底牌第三十章 反殺第六八二章 父親爲何嘆息?第八七七章 不戰而逃第四五三章 關羽出戰第五八二章 大快人心第八零九章 潑皮第六一八章第六三九章 年輕氣盛第五零一章 有人踢館第九百章 兄弟第四五五章 溫酒已涼第一九零章 出頭鳥第八五三章 汝知吾心也第八六七章 好生想想第四七二章 兵發孟津第七十五章 一人與衆生第八一八章 先鋒黃忠第五三八章 徐榮第二八一章 求救第五零九章 以西域之錢糧,來養麾下之精銳第五七六章 進駐洛陽第七八七章 斬落帥旗第五八六章 將呂布砍作肉泥!第九零八章 玲綺,你長大了第四九五章 一羣沒見過世面的傢伙第一二七章 呂將軍,我跟你第九十四章 好想大聲告訴你第七八七章 斬落帥旗第五十一章 新兵和老兵第二百章 河內董卓第七一二章 出兵兗州第一三六章 我啊,要當父親了第一五零章 高順的禮物第七九九章 這纔是人心第四二六章 青獠第三六三章 討好第八十五章 一聲將軍,一世主公第八一三章 意外收穫第七六二章 機會第二五三章 先生不死,鬼才難出第三十六章 劃破黑夜的黎明第七六二章 機會第六七七章 非殺不可第一九九章 合夥第八四七章 激將第六九九章 喜事不斷第五六九章 即將崛起的梟雄第三八八章 偷雞不成第七九三章 既生曹,何生布第四零四章 去,把呂卿叫回來第三五八章 天子失其鹿第五四五章 擒袁術,如拎小雞第五七五章 先禮後兵第二十四章 潁川戲志才第三零五章 所謀者,天下耳第六九五章 莽夫用長兵,帝王才執劍!第一七一章 置之死地第八四八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第七百章 你猜馬超怎麼說第四百章 本將,呂布第三五五章 責罰第四二零章 請神容易送神難第一七零章 反擊第五六一章 謀士之爭第四八九章 安置百姓第五四七章 叔父,翁翁什麼時候來接我?第八二二章 張郃戰黃忠第八十七章 父子第二三二章 雙雄第八七五章 人心不齊,泰山難移第七零七章 弱肉強食的世界第一七六章 激鬥第二六五章 京輔都尉第六七四章 當務之急第三九二章 小鬼,這裡有漢軍嗎第一零七章 廣衍城第八八八章 五禽戲第五七六章 進駐洛陽第十四章 斬首行動第七十四章 白馬寺第五十章 英雄出世,隻手可擎天第六五一章 突襲第六四五章 欲成大事者第三零三章 一家,三口第五十五章 廟堂之高,沙場之遠第五一九章 刺客第一九六章 我從十五年後來第四四三章 風起第六五五章 摧枯拉朽第八零三章 我要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