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軍主力在前邊跑,新野的百姓跟着遷徙,北疆軍騎兵在後邊追,而同時,馬超率領的數千鐵騎也繞道追殺,新野境內顯得是那麼的混亂。
再加這惡劣的天氣,連日大雨不僅讓道路變得泥濘,也讓百姓和士兵們飽受飢寒之苦,不少年老體弱的百姓更是倒在了遷徙的路。
陳風派出萬餘兵馬沿途攔截、勸說百姓,想讓他們留下來,不要被劉備蠱惑。大部分百姓還是很好說話的,畢竟這麼惡劣的天氣,他們也不想遭累。
但也有少部分人,似乎是鐵了心要追隨劉備南下,在北疆軍將士前來勸說的時候,雙方還爆發了衝突,甚至,有北疆軍士兵死於衝突之。
這些驍勇善戰的北疆士卒,曾經深入過草原殺胡,也曾在北方各地鏖戰,最近甚至與曹軍精銳交過手,可誰能想到,他們會在新野這個地方遭了黑手。
營帳內,陳風看着被擡回來的幾具屍體,臉色很是難看。不錯,他的確下令不要將士們對百姓動粗,甚至,他一再要求將士們恪守言行,不要引起矛盾。
但這並不代表他可以容忍自己的部下死得這麼不明不白,尤其是,這些士兵都是他的精銳部下,他之所以不派奴軍去幹這件事情,是怕奴軍不聽話,激化矛盾。
“查清楚了嗎?”
“回稟主公,查清楚了,是敵軍間隙奸細混入百姓之,鼓動百姓對抗我軍,也是敵軍奸細下的黑手,一些被蠱惑的百姓而後動手的。”
“抓到兇手沒有?”
“這,跑掉了三個奸細,那些被鼓動的百姓主動爲他們掩護,甚至還製造混亂,主動攻擊我軍將士,當時情況混亂,將士們將這些百姓制服後,奸細也不見了。”
聽完部下的彙報,陳風點了點頭,劉備派遣細作混入百姓之,這其實並不怪。但劉備此人如此狡詐,竟然鼓動百姓對抗北疆軍,這讓陳風無法接受。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此乃天理,我麾下將士都是去過草原,殺過胡人的好漢,現今爲我命令所累,以至於在此丟了性命。
我身爲他們的主公,自當爲他們主持公道。來人,傳我命令,甄選混入百姓之的所有敵軍奸細,一經查出,立斬不饒。
但凡是爲敵軍奸細做掩護,或是與敵軍有勾結的百姓,視爲叛逆,殺無赦。我陳風在北方的赫赫兇名,也是該帶到南邊來了。”
陳風的眼閃過一絲絲殺氣,原本他還想用緩和手段勸導新野百姓,卻不想劉備此人如此會鑽空子。
“慢,主公,此舉恐怕不妥。劉備奸詐,派遣細作混入百姓之鼓動百姓,爲的不是要激怒主公,激化我軍與當地百姓的矛盾嘛。
若主公如此做,豈不是正了對方的圈套。再說了,那些被鼓動的百姓必定不明白其的關鍵,若是主公一律斬殺,怕是對我軍佔據新野很是不利。”
龐統和木否都感覺到自己主公有點衝動了,兩人相視一眼後,龐統連忙進行勸說,畢竟,眼下正是佔據新野,攻打荊州軍的最佳時機,陳風的任何命令,都會影響整個戰局。
“話雖如此,然我軍將士之性命,難道該這麼下賤嗎?”
“當然不會,主公,屬下有更好的辦法,定叫他劉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聽出陳風語氣有鬆動的意思,龐統連忙勸導。陳風最大的優點是能聽進勸導,故而龐統和木否纔敢在這個節骨眼發言。
看了麾下兩個年輕的謀士一眼,陳風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交給這兩個年輕人去處理或許也不錯。
“哎,罷了,你們務必要處理好,切莫叫將士們寒了心。對了,和什麼時候能到?這場南下之戰,沒有他在,我始終覺得不安心。”
之前的一些列戰事,賈詡因爲身體緣故,再加要坐陣長安負責西涼、河套、三輔等地的軍事民生,故而一直未能參與。
再加當時陳風是按照李儒留下來的計劃行事,必須要與賈詡分開,如此才能不被曹操引起重視,故而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現如今,曹操已滅,真正能讓陳風畏懼的強者已經不存在。但南下之戰,陳風要面對劉備和諸葛亮這樣的組合,他心裡始終有點不安。
這個時候,自然是需要自己的謀主在身邊,龐統和木否的確聰明,還有留在徐州境內的陸遜,他們都很優秀,但起賈詡來說,他們都差了不少火候。
“按照行程算,軍師現在應該快要到宛城了,如今天降大雨,道路不通,軍師那邊怕是要原計劃晚到幾天。”
木否連忙回覆,他們都明白賈詡在陳風心的地位,也明白自己主公在這個時候詢問賈詡的消息,更多的還是因爲他們不能真正獨當一面。
“加派斥候,盯着敵軍,你們兩個,多辛苦下了。”
“分內之事,豈敢言苦、、、、、、”
過了一天後,由龐統和木否審訊過後的那些參與暴亂的百姓都被放走了,至於那些細作,則遭到了兩人的特別優待。
那些被放走的百姓,在第一時間內向自己的親朋好友講述了自己的遭遇,也向他們說明自己是如何被劉備蠱惑、利用,最後當做工具去招惹北疆軍。
幸好驃騎將軍陳風仁慈明智,沒有被劉備的這種小把戲給矇騙住,如此,他們才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除了這些百姓,還有更多人在同一時間宣傳劉備的陰險狡詐、假仁假義,同時讚揚陳風的仁慈善良,如此一來,劉備的名聲,漸漸的變臭了。
於是乎,被截留下來的新野百姓每天都在討論陳風和劉備究竟誰纔是明主,是纔是真正的仁義無雙。
一些動搖的百姓主動向北疆軍自首,而後告發隱藏在他們身邊的敵軍細作,如此一來,不少細作都被揪出,而那些百姓告發有功,皆得陳風重賞。
驃騎將軍仁慈無雙,賞罰分明的名聲,算是漸漸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