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的計策不能說不好,至少,曹真和曹純都被他給騙了,只是,他想將麾下三萬餘兵馬全部帶回去,動作肯定沒那麼快。 !
雖說爭取到了幾個時辰,但三萬兵馬,想徹底擺脫曹軍的追擊,確實很難,當曹真這邊發現情況後,立馬對計劃做出調整。
“受傷的將士,都留下來,留下一百將士和五百匹戰馬,其餘戰馬,全都給我帶走。
你們押送這些俘虜返回長安,然後將這邊的戰況彙報給司隸校尉鍾繇,請求他那邊儘快給與支援。”
一下子騰出千戰馬,再加剛剛俘虜的那些潰兵,也繳獲了不少戰馬,如此一來,曹真剩下的三千餘將士,倒是能做到一人雙騎。
暫做歇息之後,曹真率領三千餘將士轉道前進,韓遂已經提前出發了幾個時辰,他必須儘快追去。
“哎,此次反攻西涼,攻打長安,想不到竟是那郭奉孝設下的圈套,可恨啊,爲今之計,也只有率領剩餘部下返回武威。
此次劫掠來的糧草輜重,還有那些金銀財寶,倒也夠我支持一段時間。既然東進無望,看來得想辦法加強跟西邊的聯繫了。”
戰馬,韓遂一邊指揮部下前進,一邊思考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曹操能夠佈下這麼大一個陷阱,那以後,西涼東部,怕是不能再來了。
但是,想在當世立足,肯定得有充足的糧草來源才行。武威等地太過貧瘠,韓遂仔細思考之後,覺得只有打通西域這條路了。
前些年,他造反的時候爲自己考慮過後路,當時,他與西域的幾個王國都有聯繫,這些年,西域那邊的情況,他也瞭解點。
“報,啓稟主公,曹軍騎兵追來了,距離我軍還有三十里。”
一名斥候策馬狂奔過來彙報,爲了防止敵軍糾纏,韓遂可是在後方佈下了大量探子。
“這麼快反應過來了?此次與我軍對陣的曹將,倒是不簡單啊,繼續打探,來人,傳閻行前來見我。”
敵軍這麼快追了過來,韓遂倒是有點意外,按照他的估計,至少能拖住敵人一天,可現在一算,也半天不到而已。
說起來,還是那這邊的速度慢了點,畢竟有那麼多糧草輜重和戰利品,雖說全軍都是騎兵,可敵軍,也全是騎兵啊。
“敵軍追擊而來,必定是小股部隊,你率五千騎兵設伏,將這股敵軍給打回去。”
“諾、、、、、、”
對於自己的這個岳父加主公,閻行向來是言聽計從,此次攻打長安的失敗,也讓他嗅到了點其他味道,擺脫敵軍糾纏,乃是目前的首要任務。
一個多時辰後,閻行與曹真這邊惡戰一場,曹軍遠道而來,人困馬乏,再加兵力不足,吃了大虧。
無奈之下,曹真只得率領兩千殘兵敗將後撤,而閻行,也不過多糾纏,甩開敵軍後,他加速前進。
“天黑了,敵軍也走不遠,來人,立即派人去聯絡曹純將軍,今夜我們在此紮營,接下來,我們的任務是纏住敵軍,只要不被他們甩開行。”
作爲曹氏一族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曹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早在去年,他得到過郭嘉的指點,故而,即使是遭受失敗,他也沒有喪氣。
晚,韓遂軍大營內燈火通明,東邊的防禦相當嚴密,雖說有小股曹軍時不時的過來騷擾,但對整個大營而言,並沒有半點實質性損害。
“韓遂想跑?哼哼,曹軍將領也不過如此,竟然讓韓遂的三萬大軍跑到北地來了。”
夜幕,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在前進,散開的長髮迎風飄揚,猶如雄獅抖擻着鬃毛在狩獵。
“決不能讓韓遂好過,來兩千人,隨我出擊、、、、、、”
兩千騎兵,在這漢子的率領下偷偷前進,靠近韓遂大營的西邊之後,他們一鼓作氣殺了進去。
一番衝殺,將韓遂大營的西邊攪動的是人仰馬翻,等到閻行率領部下趕來支援的時候,偷襲的部隊早撤離了。
“混蛋,竟然讓敵軍給偷襲了,馬玩是幹什麼吃的?”
閻行是有理由發火的,作爲先鋒大將,馬玩身邊可是有六千兵馬,又駐紮在營地內,這樣都還能被偷襲,只能說明他太大意了。
“回稟閻將軍,馬玩將軍已經戰死、、、、、、”
等到部下將馬玩的那具無頭屍體擡過來的時候,閻行閉嘴了。畢竟,對方算是戰死沙場,也已經盡力了,自己若是再咒罵下去,還不得寒了其他將士的心。
“什麼,這,沒有其他傷口,腦袋是被活生生擰下來的。”
閻行查看過馬玩的傷口,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按理說,馬玩的武藝不差,也算是名震西涼的悍將,一杆大刀在手,十幾個漢子都不能近身。
是閻行自己,也沒把握在三十回合內戰勝馬玩,可敵軍一個偷襲,竟然能將其斬殺,而且,還是活生生將腦袋擰下來。
“快,快去稟告主公,其餘人,立即收拾營地,看來,敵軍之,有絕頂高手。”
這一次偷襲,讓韓遂折損了一千餘部下和馬玩這員大將,對士氣的打擊是可想而知的。
天亮之後,韓遂軍的前進速度更慢了,昨夜那場教訓,讓他們懷疑前方會有敵軍陷阱,所以,韓遂只得先派出軍隊打探情況。
這麼一耽擱,一天之後讓曹純率領騎兵抵達,雙方很快對峙起來,韓遂繞道北地返回武威的計劃,暫時被耽擱下來。
“只有正面擊破敵軍,徹底打殘了他們,我們才能順利返回武威,傳令下去,全軍備戰。”
被逼到這個份,韓遂也只能迎戰了。曹軍只有兩萬人,兵力自己這邊少,而且還是遠道而來,體力消耗巨大。
趁此良機與其交手,纔算是勝算最大,畢竟,返回武威的計劃不能再拖了。
“主公,若是與敵軍死磕,我軍最後,怕是剩不了、、、、、、”
“沒辦法啊,我們今後,也養不起那麼多人啊。”
韓遂搖搖頭,他知道閻行想說什麼,一絲苦澀的笑容出現在臉,他也是被逼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