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兩百多艘小舸‘逼’近到港口附近,速度並沒有放慢下來,躲藏在盾牌後面的江東軍,一個個手中持着長弓,將箭矢搭在了弓弦上,只等再往前一些,他們便可向列陣等待的周瑜軍船隻發‘射’箭矢。[棉花糖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嚴陣以待的周瑜軍將士,也紛紛張開了弓弦,瞄準着正朝他們行來的江東軍!
“放箭!”江東軍繼續前行着,周瑜軍船隊中傳出了一聲爆喝。
將士們紛紛將扣着弓弦的手鬆開,成片的箭矢隨着那聲爆喝飛了出去。
箭矢如同雨點一般,朝着正行進中的江東軍小舸飛了過去。
許多箭矢落在小舸上,敲擊着小舸上的盾牌和船側的船舷,發出連綿不絕的“篤篤”聲。
一些羽箭飛上小舸,從盾牌的間隙中穿過。
最前面的一排小舸中,一個江東軍兵士藏身在同伴持着的盾牌後。
他手中提着長弓,弓弦上搭着一支羽箭,眼睛透過兩面盾牌中間的間隙,望着已經不遠的江岸。
無數的箭矢朝着他們乘坐的這艘小舸飛來,箭矢落在盾牌上,發出“噼噼啪啪”的脆響reads;。
眼看着又朝江邊推進了一些,手持長弓的江東軍正要‘挺’起身子將箭矢‘射’出去,他聽到了“啪”的一聲和敲擊盾牌不同的聲響。
剛聽到這聲響,他就覺着額頭上一疼,緊接着眼前一黑,一頭栽倒了下去。
蹲在他身旁的幾個江東軍,低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額頭上一支羽箭已經有小半截沒入了腦‘門’,‘露’在外面的小半截,還兀自顫動着。
密如雨下的箭矢兜頭罩向小舸上的江東軍,不少箭矢落進了江中,先是整支沒入水裡,隨後箭矢的頂端又浮了上來,最終因羽箭底部的金屬箭鏃的重量,而向江底沉了下去。
船上的周瑜軍將士們施放起了羽箭,岸邊的弓箭手也紛紛張開弓弦,朝着江東軍‘射’出一蓬蓬的箭矢。
停在江面上的江東軍樓船,也在這時發‘射’出了一蓬蓬的羽箭。
雙方的羽箭‘交’錯飛行,一些箭矢在半空中碰撞,發出”噼啪“的脆響,掉落在江面上。棉花糖
“放箭!”小舸朝前推進着,眼看距離港口只有二三十步,乘坐小舸的一名江東軍官高聲喊了一嗓子。
終於等到了向對方還擊的時刻,小舸上的江東軍紛紛欠身鬆開張滿的弓弦,朝着周瑜軍將士們‘射’出了一蓬蓬的羽箭。
他們與周瑜軍的距離已經很近,‘射’出的箭矢夾裹着風聲,呼嘯着朝周瑜軍飛了過去。
承受着樓船與江東軍小舸上‘射’來的箭矢,周瑜軍發‘射’的箭矢也要比先前稀疏了許多。
雙方之間隔着一定的距離,彼此用長弓相互‘射’殺着,不時會有一些被箭矢‘射’中的兵士,從小舸上栽入水中,‘激’起一團團的水‘花’。
江東軍小舸行進的速度漸漸減緩,由於仍在前進,小舸還是離周瑜軍越來越近。
江岸上不停的飛來箭矢,江面的樓船上,也是箭矢不斷,將位於戰場正中的雙方將士,當成‘射’殺的目標。
隨着江東軍小舸離水寨中的周瑜軍越來越近,岸上的箭矢漸漸停了下來,江面上的樓船,也止住了發‘射’。
水寨的木質牆頭並不是很高,水寨內的小舸擺列着整齊的陣型,早已是嚴陣以待。
木質牆頭上,一些周瑜軍兵士跑來跑去,正將一快快大石頭搬運到牆頭。
朝着水寨靠近的江東軍,有些兵士還在堅持着發‘射’箭矢,更多的兵士,則是已經拿出了隨身短矛,打算登上水寨,與守寨的周瑜軍廝殺!
隨着一聲沉悶的轟響,一隻小舸撞在了木牆上。
小舸劇烈的晃動着,四周的江水也被‘激’起了一片片的水‘花’。
緊接着,第二艘第三艘小舸也撞上了木牆,隨着一艘艘小舸撞到木牆上,木牆劇烈的晃動着,站在木牆上的周瑜軍,身體也隨着晃動劇烈的搖擺。
水寨的木牆還算寬闊,雖說被小舸衝擊着,卻並沒有轟然坍塌,牆上的周瑜軍將士,一邊朝下面的江東軍發‘射’着箭矢,一邊抱起一塊塊石頭,朝着牆外的江東軍丟來。
石塊自上而下朝着江東軍的小舸砸了下來,沒有砸中小舸的石塊,掉落在水中,像是炮彈一般‘激’起一團團水‘花’。
有些石塊不偏不倚的砸中了江東軍的小舸,木牆雖說不是十分高大,石塊掉落的重力加速度,也使得撞擊力不小。
被石塊砸中的小舸,發出一聲聲轟響,有些被砸出了碩大的缺口,隨着江水的涌入,漸漸沉沒下去。
也有一些小舸,被石塊從正中砸成了兩截,船上的江東軍如同下餃子一般掉落在水中,斷裂的小舸,則快速下沉。
沒有被石塊砸中的小舸上,後面的江東軍紛紛張開長弓,朝着木牆上發‘射’箭矢,爲前面的江東軍掩護。
臨近木牆的江東軍,則紛紛躥向木牆,摳着水漉漉的牆壁,一點點艱難的往上攀爬。
木牆太過溼滑,攀爬中的江東軍,由於沒有摳實,不斷的有人從牆上掉落到江中reads;。
牆頭上的周瑜軍將士,不停的朝着牆下的江東軍砸來石塊和發‘射’箭矢,把一個個攀爬中的江東軍‘射’落下去。
遠處江面的一艘樓船上,陸遜擰着眉頭,看着正在發生的廝殺。
雙方的這場廝殺並不是十分‘激’烈,周瑜軍由於有水寨遮擋,傷亡較小,而江東軍卻是因正面進攻,有着不小的折損。
江面上,除了一些小舸破碎的殘片,還漂着不少江東軍的屍身。
望着正在廝殺的戰場,立於陸遜身後的黃蓋對他說道:“大都督,如此下去,我軍根本不可能攻破周瑜水寨,還是讓將士們暫且撤回!”
“某曉得攻破不了!”視線停留在戰場上,陸遜對黃蓋說道:“某隻是要那周瑜曉得,我軍來到此處,斷然不會只圍不打!”
“大都督的意思是……?”陸遜說出他並沒指望能攻破水寨,黃蓋滿頭霧水的向他問道:“莫非此番進攻,只是爲了提醒周瑜?”
扭頭看向黃蓋,陸遜咧嘴一笑,對他說道:“也是差不多了,老將軍可鳴金收兵!”
“諾!”還是沒太明白陸遜爲什麼要讓周瑜感覺到大軍會主動進擊,黃蓋也沒再接着問,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沒過多會,江東軍的船陣中就傳出了一陣陣鳴金的聲音。
正在攻打水寨的江東軍,聽到鳴金聲,紛紛划動着小舸朝後撤去。
一些在進攻水寨時掉落水中的江東軍,則慌忙扒住離他們最近的小舸船舷,在水中漂浮着,隨着小舸向船陣靠攏。
牆頭上的周瑜軍,眼看着江東軍撤走,紛紛張開長弓,朝着撤退中的周瑜軍‘射’出了一蓬蓬的羽箭。
小舸上的江東軍,持着盾牌遮擋着飛向他們的箭矢,而扒着船舷的江東軍,則是完全沒有遮蔽,許多人成了周瑜軍的活靶子。
不停的有江東軍中箭從小舸上栽落水中,扒着船舷的江東軍,也有許多被箭矢‘射’中,雙手無力的離開船舷,隨着江濤朝下游漂去。
江東軍的小舸,在樓船上‘射’來的箭矢掩護下,漸漸離開了周瑜軍的箭矢‘射’程。
身後的箭矢夾裹着勁風,還在呼嘯着朝他們飛來,不過遇見的勁力已經不可能達到‘射’殺他們的效果,在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紛紛掉落在水中。
發覺到箭矢已經‘射’不到撤離中的江東軍,周瑜軍將士們紛紛止住了‘射’箭,收拾起經歷了廝殺的凌‘亂’戰場。
江面上,一快快破碎的木片,隨着翻卷的‘浪’‘花’,朝着長江的下游漂去,雖然長江上停着無數戰船,可漂流木片的水面,還是讓人浮想起一派蕭瑟。
人的鮮血,在江流翻卷中,很快便被沖淡消散,只有那一具具江東軍的屍體,正隨‘波’逐流,在江中‘蕩’漾。
陽光照‘射’在江面上,‘浪’‘花’也被鑲上了一層薄薄的金光。
肅殺的氛圍,掩蓋了江面上的美景,無論是江東軍還是周瑜軍的將士們,都沒感覺到長江的景緻美好。
他們等待的,只是下一場廝殺!
遙望着江面上的江東戰船,周瑜臉‘色’更是一片凝重。
“大將軍,敵軍好是在告知我等,這場攻伐,不過只是開始!”同樣望向江東軍戰船的司馬懿在一旁對周瑜說道:“如此一來,倒是讓我等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點了點頭,周瑜一臉凝重的說道:“朝廷雖說得了荊州,荊州水軍卻因江夏丟失,無法前來馳援。一旦荊州水軍馳援,江夏敵軍盡出,或許朝廷大軍南下的時日便會推遲。守住渡口,只能依靠我等!”司馬懿和趙雲都沒有吭聲,周瑜已經說到了事情的關鍵,在沒想到好的法子之前,他們也沒有說話的必要!“江東水軍樓船衆多,只須開來大船衝撞水寨,他們便可長驅直入!”緊鎖眉頭,周瑜過了片刻才接着說道:“保住水寨,唯一的法子便是出擊。可江東戰船已將渡口團團圍困,某也是找尋不到從何處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