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狼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烏桓貴族和嫡系人員進行頑強的抵抗,可是那些被抽調來的外圍部落的青壯卻不想白白送命,從四面傳來的馬蹄聲和巨大的喊殺聲,他們便能判斷出漢軍官兵至少有上萬人,他們僅有幾千騎兵,如何對抗?反抗的後果便是死亡。
在聽到漢軍騎兵高喊投降不殺的時候,很多烏桓人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放棄了抵抗,以求保命,或許投降漢軍後他們能過上好日子。
烏桓貴族們見那些被抽調來的騎兵竟然不聽指揮,當即大怒,命令他們的嫡系人員對放下武器的烏桓人進行瘋狂的殺戮。
那些被抽調來的烏桓騎兵見那些平時高高在上的烏桓貴族竟然如此冷血,便在小帥的帶領下開始反擊自保。
烏桓營地內立即大亂,烏桓人開始自相殘殺。
局勢失控,難樓大王已失去對部落的約束。
難樓大王非常果斷,立即帶領身邊的護衛向後撤退,準備藉助混亂營地的掩護,他好及時逃離這混亂之地,只要保住命,便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營地內的老幼婦孺,被巨大的馬蹄聲和喊殺聲驚嚇的躲藏進帳篷,希望部落騎兵能阻擋住來襲之敵。
六位別部司馬,在包圍難樓營地後,各留下一個曲的騎兵在外圍警戒,剩餘3個曲的騎兵跟隨別部司馬衝進營地內。
特別是顏良和張飛,像是發瘋一般,對着烏桓人一陣痛殺,爽快之極。
顏良的長刀左右砍劈,每刀都能帶走一位烏桓人的性命。
張飛的蛇矛下挑上刺,左右橫掃,周圍的烏桓人全無一合之敵。
烏桓人被殺的人仰馬翻,血肉橫飛。
他們從沒料到漢軍騎兵會有如此強大的戰鬥力。
難樓大王悄悄撤離之後,烏桓軍隊更是失去了指揮,更加混亂不堪。
等張飛等人衝進營地之後,他們再顧不上自相殘殺了,有人迅速投降,有人拼命向外逃命。
難樓沒有敢向南、西和北方突圍,而是選擇向東突圍,按他的想法,只要突出包圍圈,便能進入山區,漢人就無從尋找了。
在外圍警戒堵截的騎兵,以屯爲單位進行警戒。
難樓幾十人騎馬突圍,目標很大,被負責警戒的漢軍輕鬆發現,不過這些漢軍可不知道他是難樓。
在外警戒的騎兵正愁沒機會獲得戰功,見有人突圍,騎兵一聲招呼,立即興奮的趕上來一屯騎兵,擋住了難樓的去向。
難樓大王的護衛是部落中最強健的勇士,他們享受最好的待遇,職責便是保護難樓的安全;他們作戰勇敢,身強力壯,戰力較高。
一上來便有幾名漢軍騎兵被砍落馬下。
騎兵屯長大爲惱火,感覺單打獨鬥不殺烏桓人的對手,立即命令騎兵弓箭伺候。
如蝗的利箭飛向難樓等人,瞬間便有多名護衛被射於馬下。
難樓的護衛緊緊的把難樓圍在當中,拼命用武器擊落飛來的箭支。
騎兵屯長估計他們保護的人非富即貴,肯定是烏桓人的頭目,若是活捉或者斬殺,便能立一大功,便高喊一聲:“射馬!”
難樓知道情況緊急,必須儘快突圍,否則等漢人大部隊趕來,他便插翅難逃了。
萬幸的是此時顏良從營地西側殺來,從烏桓營地中殺了一個對穿,遠遠的看到這邊有打鬥,便帶領部隊橫衝過來,直插難樓護衛的後背。
顏良大喊一聲:“殺!”
難樓見追兵趕來,心中大急,督促護衛強行突圍,並率先向東衝去。
那些普通士兵如何是難樓和他護衛的對手?
損失幾名護衛後,讓難樓強行衝了出去。
此時天已大亮。
要是這麼少的敵人從他的眼皮底下逃跑了,他顏良以後如何有臉面?
於是,顏良一拍馬屁股,特優級戰馬立即加速,直衝向前;身後的三位軍候,一曲跟隨,另外兩曲迅速從左右包抄過去。
難樓大王率領的護衛僅有幾十人,瞬間便淹沒在大軍之中,被顏良所帶軍隊一掃而光,沒剩一個活口。
難樓大王的馬快,獨自逃出包圍圈。
不過顏良的馬更快,雙腿一夾馬腹,特優級戰馬如利箭般向前衝去。
難樓大王邊逃邊回身一看,僅有一人追來,便無剛纔的驚慌失措,掛好長矛,取起長弓,從後背上取出一支箭,“嗖”的一聲射向顏良。
顏良目光緊盯着難樓,發現他要射箭,立即趴在馬背上,躲過了難樓射來的利箭;隨即取出腰弩,對準難樓的後背射去。
難樓經驗豐富,僅聽聲音便辨別出有利箭射來,“噌”的一聲,向前趴下,躲過了必殺的一箭。
趁這個機會,顏良的戰馬已追到僅有幾米遠的距離。
顏良掛好腰弩,取出防身的手戟,奮力向難樓擲去;爲了怕被難樓躲開,顏良的目標是他的戰馬。
“啪”的一聲,手戟刺入戰馬的馬腹內。
戰馬吃疼,失去奔跑的力氣,靠慣性向前摔去,“砰”的一聲巨響,戰馬狠狠的摔在地上,連續翻滾幾圈才停住。
難樓“哎吆”一聲,被甩到更前方,摔了個七葷八素,感覺天旋地轉。
還沒等他站起身來,顏良已趕了過來,長刀一揮,劃過一道弧線,難樓的頭顱已高高的飛起,從脖頸中噴出的鮮血,衝的很高。
這麼少的人,並沒有引起顏良的注意,斬殺難樓後,便帶領部隊,調整馬頭,又快速的殺回烏桓營地。
連個漣漪都沒有帶起,難樓便從這個世界消失,死的非常憋屈。
等顏良的部隊走後,負責在此警戒的騎兵屯長立即命令士兵打掃戰場,而他本人快速向難樓的屍體趕去,他確信,這肯定是一烏桓部落的重要人物,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多強健的護衛。
而他損失十多位士兵,必須爲大家爭取到足夠的戰功才能擬補他的過失,併爲戰死的騎兵爭取到足夠多的撫卹金。
他下馬,撿起難樓的頭顱,掛在馬上,然後向前取下難樓的長弓和長矛,然後仔細摸索難樓的屍體,希望從他身上找到能證明他身份的物件。
除了手指上的戒指,還有脖子上掛的一翡翠玉牌,一看都不是凡品,仔細的保管好,將來上繳之後,肯定能獲得很多賞賜。
現在他內心很矛盾,是否要把這戰功俱爲己有;想到幾位死去的戰友,最後決定,若這是一名小烏桓貴族,則把戰功讓給那些死去的戰友,若這是一位烏桓高級貴族,他必須把戰功還給顏將軍,否則他對不住他的良心,因爲若不是顏良來的及時,他會損失更多的騎兵,甚至會被這名烏桓人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