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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匈奴左大將軍部今年在高順的打擊下損失慘重,不過通過貿易,讓他們賺的盆滿鉢滿,有了充足的糧食,從河西部落換回大量的牛羊馬匹,一進一出,幾倍的利潤,左大將軍的部落現在生活的非常富足。
財富是擬補回來了,損失的人口在短時間內卻無法擬補,爲此,他接受第一千夫長的建議,北上掠奪鮮卑人口,把俘虜轉化成部落人口,這可比掠奪那些沒用的漢人強多了。
第一千夫長滿滿的自信,第四千夫長也想靠掠奪來擬補部落的巨大損失,其它千夫長屬於從衆心理,既然不好掠奪漢人了,去掠奪逐漸衰弱的鮮卑人,未嘗不是一好的計策。
在第二千夫長的建議之下,從河西招募了一些生活困難的其它部落人員以及其它種族的人員,單獨組建一支戰鬥部隊,在糧食和戰利品的誘惑之下,這支部隊很快達到3000人的規模,由左大將軍的三個兒子各統領一個千人隊,駐紮在他的本部周圍。
第四千人隊被安排到縣川之南駐紮,隨時警戒鮮卑部落的動向,並防護朱家川河南岸大營的安全,這是左大將軍給他們戴罪立功的機會。
萬事俱備,左大將軍的營帳準備北上,想在朱家川河南的營地駐紮,爲此,召集各千人長前來他的大帳議事。
他心中暗歎,第二千夫長真是有先見之明,當初建議在朱家川河下游的南岸建立營地,方便從高順那裡交易來的物資儲存和轉運,又有軍事功能,現在正好爲他所用。
第二千夫長建議道:“大將軍,咱們今年收穫頗豐,左賢王已心生不滿,若這麼大的軍事行動不向其彙報,事後其必找將軍的麻煩。”
“那該如何是好?”左大將軍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財富多了惹人眼紅,必須有足夠的武力保護才行。
第二千夫長說道:“大將軍,咱們可以派人向左賢王彙報,就說咱們準備北去打獵,諮詢他是否派人來參加,若是參加,便將他們的騎兵部隊與第四千人隊一起行動,減少咱們的損失;若是他們不派人蔘加,事後左賢王便無理由針對將軍了。”
由於第二千夫長號稱部落的智者,爲部落出謀劃策,使得部落今年獲得了豐厚的利益,在部落中威信頗高,左大將軍基本上對其言聽計從;感覺這個辦法不錯,於是說道:“好,那這件事情由你負責,會後立即派人去通知左賢王。”
“是,將軍!”第二千夫長立即應下。
第三千夫長問道:“我記得當初曾說過,要聯絡雁門郡的官兵一起行動的,現在是否也要通知他們?”
他的話引得衆人一陣大笑,第二千夫長解釋道:“即便與漢人聯絡,也是與雁門郡的豪強聯絡,大漢邊軍不堪一擊,那麼低的戰鬥力,來了也拖咱們的後腿。”
“就是,大漢邊軍的長處就是守城,野戰就是渣。”
鬨笑過後,大家都看着第二千夫長,他去過桃源堡幾次,對那裡的豪強熟悉。第二千夫長想了一下後說道:“要從實力上考慮的話,我很想邀請他們參加,不過要是邀請了他們,便會使得他們看輕了咱們部落。”
第一千夫長說道:“不錯,我也不建議聯繫他們,這是咱們草原部落內部的事情,不能讓漢人牽扯進來,否則,咱們很可能成爲所有草原部落的敵人。”
左大將軍突然問道:“漢人那邊有什麼情報?”
第二千夫長說道:“交易糧食的時候,高家豪強獲得大漢皇帝的任命,他的勢力中有2人被任命爲太守,1人被任命爲護烏桓校尉,我估計他們現在正忙着上任的事情,肯定沒有精力搭理咱們。”
豪強不干涉,那劫掠鮮卑人的時候便不受影響了,他們的側翼便是安全的,左大將軍又問:“諸位還有什麼事情?”
“大將軍,咱們什麼時候發動對鮮卑部落的總攻呢?”
左大將軍說道:“第一場大雪就是信號,當大雪來臨,咱們立即發動總攻;雖然咱們行動困難,但是鮮卑人絕對想不到咱們會選擇雪後發動攻擊,他們肯定沒有防備,必定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咱們的傷亡也會降低很多,只是士兵會艱苦一些,不過總比丟掉性命要好。”
“是,大將軍!”
又有人問:“大將軍,這次咱們打到哪裡合適,佔領的地盤是繼續佔有,作爲咱們的牧場,還是獲得好處後撤回長城以南?”
左大將軍聽到這活,感覺非常傷感,表情嚴肅的說道:“咱們原來在九原郡放牧,那裡有肥美的牧草,能養活大羣的牛羊,部民生活富足,卻被鮮卑人佔領了;現在駐紮的地盤,溝壑縱橫,牧草枯萎,即便這樣,長城以北的幾個大牧場也被鮮卑人佔領了,這是爲什麼呢?是咱們的實力太弱了,還有就是咱們匈奴部落太多,各自爲政,互不統屬,矛盾重重,力量分散,無法形成合力對付鮮卑人,以致被欺壓的一退再退,現在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如果各千人隊都把自己當成一個獨立的個體,那我們依然無法與鮮卑人爭鬥,所以,我希望大家合力,不分彼此,減少內耗,逐漸消耗鮮卑人的力量,來加強咱們的力量,等咱們的實力足夠強大的時候,一定要搶回原來的牧場;以現在的實力看,就是佔領了長城以北,咱們也守不住,還是獲得好處就撤回來吧。”
“是,大將軍!”衆人無奈的回答。
會後,大家一邊準備北上事宜,一邊等待去左賢王部彙報的人員返回。
幾天後,使者從離石左國城帶回來的消息讓大家非常高興,左賢王對北上打獵沒有興趣,他現在只是依靠大漢朝廷的賞賜,日子就過的非常舒服,不願意在天寒地凍的季節興兵。
左賢王卻很支持他們北上打獵,並援助了部落一些武器、箭支、布匹等物資,希望左大將軍狠狠的打擊一下鮮卑人的囂張氣焰。
左大將軍得到回報和物資,放心的安排部隊北上;幸虧有當初建立的營地,現在連運輸糧食的功夫都省了。
十一月底,左大將軍的部隊全部到達朱家川河下游的營地,只待大雪降臨便發動總攻。
河西郡太守府在離石,離左賢王駐地左國城不遠,太守邢紀的主要的職責便是監視匈奴左賢王部,只要左賢王本部不動,他便高枕無憂,底下的小邑落略微有些出格的動作,他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今年朝廷的賞賜按時到達,左賢王非常滿意,也就不願意惹漢朝官員不滿了,所以他決定不去打獵;再說了,左國城周圍地勢低矮一些,水草肥美,他的部落生活富足,沒有必要在寒冷的冬季外出打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