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眨眼間就溜走了三五天。
自李老走後,才幾天時間,王石愈發覺得無聊起來。李老還在的時候,還可以和他手談幾局,雖然總是被虐,但好歹能打發時間不是?
所以王石就在想,是不是應該整出來一些娛樂項目,什麼撲克兒啊,麻將一類的玩意兒。既填充自己空虛的生活,又豐富大衆娛樂,想想還真不錯。
這兩天閒裡偷忙,王石將空間裡大部分糧食都用來釀酒。
說實話,王石以前從來沒釀過酒。不過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釀酒無非就是一個發酵的過程,王石琢磨了很長時間,總算幹成了。只是不知道釀出來的酒味道怎麼樣,但肯定不會差,即便王石技術不過關,但用的材料可都是空間出品。
王石無聊透頂的躺在後院,手裡一塊西瓜,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雙目無神。
這時候,老村正走了進來。
“咦,老叔來啦,坐,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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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連忙遞上一塊西瓜。
老村正咬了一口,臉上露出享受:“你家的瓜滋味就是不一般。”
“呵呵,”王石呵呵一笑,很理解老村正他們的感受。自己天天吃,都不曾膩歪,更別提他們了。
“你老是個大忙人,今天咋有時間到我這兒來?”
“嘿,你這懶小子。”老村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還不是因爲鹽礦的事兒。”
“鹽礦...呃...”王石一巴掌拍在額頭上:“你老不說,我都忘記了。”
“村子裡做好準備沒有?”
“隊伍是組建好了,”老村正道。
“老叔你咋不早告訴我呀?”王石埋怨道。
“哼,”老村正悶哼一聲:“還怪到俺頭上來了?不是看你去打仗累了,讓你休息幾天嘛。”
“呃,我的錯,我的錯。”王石抓了抓頭髮,連忙賠笑。
“大牛帶隊,採鹽隊都是村裡修房、開石頭的。不過就是人數少了些,才六七個。”老村正正sè道。
王石眉頭皺了起來:“的確太少...那麼大一座鹽礦,才六七個人去採...不夠,遠遠不夠。”
“就是來問問你有沒有啥辦法。”老村正道。
“你老以爲我是萬能的?”王石說着,沉吟片刻,眼睛忽然一亮:“要不咱找外援?”
“外援?”老村正不幹了:“那是咱村子的鹽礦,找啥外援?被外人知道了,又是件麻煩事。”
這話王石當沒聽見。那麼大一座鹽礦,就憑王家村這幾十戶,幾千年也吃不完。再說了,現在的北地郡,還有誰敢把歪主意打到王家村的頭上來?
“老叔,”王石道:“咱王家村要發達,不單單憑着一座鹽礦。咱的玉米,咱的土豆紅薯,咱有好多東西都是無可計量的財富。”
老村正聞言,沉吟了半晌,緩緩點頭。
“所以說,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加快村子的發展。採鹽的規模一定要大,只要有大量的jīng鹽販賣出去,咱村子很快就有錢了。只要有了錢,啥事兒不能幹?建新房,修橋鋪路,等等等等!”
老村正被王石說的心動了,於是道:“那你得拿個章程出來。”
王石思索了半晌,這才道:“我想了想,那麼大一座鹽礦,三五百人一起開採都不成問題。所以這事兒還要落在北宮熊那小子頭上...前rì裡不是抓了幾萬俘虜嗎,讓麻子去一趟富平,找小熊篩選一些手藝人送來就是。”
老村正點點頭,又搖搖頭:“那些大頭兵可不是鬧着玩的。石頭,幾百個青壯,比咱村子總人數都多,彈壓不住就是禍害呀!”
王石一怔,也醒悟過來。不過他並不擔心,道:“哪裡有什麼禍害,到了咱王家村,知道我在這裡,誰敢動?再說了,咱供吃供喝,給開工錢,讓他們落戶王家村成爲咱村子的村民,感激都來不及呢,誰會搗亂?”
老村正想了想,深以爲然,但還是提出了意見:“你的意思還開工錢?咱村子可沒那麼多錢來支付幾百人的工錢。”
“呵呵,”王石哈哈一笑:“這我有辦法。咱讓他們這些俘虜成爲村子的村民,幫他們修建房屋,讓他們享受咱村子的一切,是不是天大的恩惠?咱以工代惠,讓他們幹活來換就是了嘛。至少先期不用花錢,嘿嘿。”
“jiān詐!”老村正哈哈大笑,指着王石道:“你小子這腦瓜子就是jiān詐,不過俺老頭子喜歡!”
“對了。”王石笑着笑着,忽然道:“老叔,張家村你還記得不?”
“張家村?”老村正皺起眉頭思索起來。
“張家村有個張老爺子,還說是你舊識,對了,他兒子叫張敢。”王石解釋道:“就是與咱村子隔了兩重山的那個張家村。”
“哦!”老村正恍然大悟:“你說的是獵頭張。”
“說起來,已經有好幾年沒跟張家村有聯繫了。自從中原傳言什麼黃巾亂賊,到羌胡反抗朝廷,咱北地兵荒馬亂的,聯繫就少了,再說俺也老了,翻山越嶺不成,就沒去找過獵頭張。還以爲張家村搬走了呢,沒想到還在。”
“我的意思是,咱開鹽礦,能不能算他們一份?好歹也是近鄰嘛。”王石道:“鹽礦的走向要經過張家村後山,不把他們算上有些不地道。”
“嗯,這話不錯。”老村正贊同:“說起來,咱村子前些年與張家村聯繫緊密,村子之間還有婚嫁關係呢,歷來關係都很好。”
“那你老是贊同了?”
“嗯。”
之後,老少兩人商量了一下具體的細節,老村正便樂呵呵的安排去了。
吃過午飯,王石取了一根木頭,拿了工具,準備做一副麻將。
還沒開工,老村正又來了。
這回跟老村正來的,還有個陌生人,王石不認識。不過看打扮長相,不是羌人,而是漢人。
這人三十多歲,模樣平凡,就是那種一塊磚頭扔進人羣裡能砸到一大堆的那種,但文質彬彬有股書生氣質,看來肚子裡有些墨水。
“哎呀,石頭啊,你說老李是不是跟咱心靈相通?”老村正端起王石的茶碗,咕嚕嚕一口喝乾,道:“我讓麻子去富平,剛出村就遇到了老李派來的人,喏,就是這位。”
那人不慌不忙給王石行了一禮,道:“在下胡遠,字遠山,見過王師傅。”
王石連忙擺擺手,道:“坐,咱山旮旯裡可不講什麼禮節,隨意就好。先坐着,我去給你倒碗水。”
王石把涼水端上來,胡遠山又是一禮,端起來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
“你這後生,喝碗水也要行禮,真麻煩。”老村正嘀咕道。
“禮不可廢。”胡遠山耳聰目明。
“呃...”老村正和王石相視一眼,頗爲無奈。看來這胡遠山中毒頗深。
“胡遠山...我就這麼叫你吧。”王石道:“李老讓你來是...”
“是這樣。”胡遠山放下碗,緩緩道:“李師讓我給村子送些人過來,並呆在村子裡,看看能不能幫一些忙。”那一個慢條斯理,聽的王石和老村正都有些急了。
“送人?”王石疑惑。
老村正插言道:“哦,胡遠山帶了好幾百人呢,都在村口。”
胡遠山道:“有四百人,都是手藝人,其中修房、開石、築城的工匠佔三百,另外一百會種田、織布,還有五六人讀過書。”
“果真是心有靈犀。”王石嘆道:“李老恐怕在去富平之前就有了打算,這纔給咱一個驚喜。”
老村正連連點頭,很是歡喜。
看着這個胡遠山,王石忽然明白了李老的心思。
村子要發展,就要好生規劃。但王石和老村正並不太擅長這些,所以李老纔派來了胡遠山。這樣看來,這胡遠山應該有些能耐,否則也不會被李老派到王家村來了。
想通了此節,王石就放心了許多,便把村子裡大小事務,一一給胡遠山做了一個交代,讓他心裡有數。
胡遠山面sè平淡的聽着王石的介紹,心裡卻驚濤駭浪。
他是李老的學生,多年沒見李老,卻不想在富平以一個俘虜的身份與恩師再見。恩師解救了他,並交個他一個任務,讓他來王家村幫助村子發展。
原本他心中還很不屑,他讀書多年,自負有些才學,沒想到到頭來卻要委身於區區山旮旯裡一個小村子,說沒有怨氣那是不可能的。但恩師恩重,自己又是一介俘虜,主公已死,四目茫然,也就答應了。
後來聽恩師說,那個殺死韓遂的兇殘人物就在那村子裡,這才引起他一點興趣。
到了王石家,見這人雖是一農夫,卻xìng格平和,待人以誠,他心裡又好受了一些。
再一聽他交代村裡的大小事務,頓時就心驚萬分。
不說那十九頭撕破中軍大陣的被稱之爲恐龍的奇特生物,不說那巨虎,也不說那綿延一片山脈的鹽礦,單說村裡的農作物,就讓他差點跳起來。
畝產數十上百石的作物啊!
那是什麼概念?!
居然出現在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小村子裡,難道是太一尊神的旨意嗎?
胡遠山強忍住心中驚駭,臉上竭力表現出平靜。